“嗯哼,老爺,求你輕著點,讓外面將軍們聽見不好。”
“哈哈,他們又不是沒操過女人,讓他們聽聽也好。大汗我最喜歡聽你顫聲叫喚,你好好侍候著,若叫出大汗的尿來,大汗重重有賞。”
伴隨著喘息聲與淫嘶,車廂劇烈搖晃起來,彷彿不堪承受車內的聳動,車下的輪軸被搖得吱呀作響。
好一會,車廂內的動靜漸漸緩了下來,最後終於停止了。又過了一會,車門開啟,那蛤蟆般大腹便便的髡屠汗蹣跚地跨出車廂,左右衛兵立刻搬來一張虎皮座椅。髡屠汗擺擺手示意衛兵退下,他心情舒暢地伸動著胳膊,雙手叉腰,甩動著鬆軟下垂的肚子,走到巖邊向下俯瞰。
明鏡般的湖泊裡浮滿了浸泡的發黑的屍體,天空中盤旋著黑雲般的兀鷲,剛勁的山風迎面拂來,髡屠汗用力聳了聳鼻子,深吸了一口氣,屏住呼吸,輕閉雙眼,體味著那空氣中瀰漫著的屍身腐爛的腥臭。
好半天,他徐徐吐出胸腔中的那口氣,咧嘴笑道:“如此濃烈的氣味,恐怕全袤遠的兀鷲都聞到了吧!阿撒茲勒!”
“在,大汗請吩咐。”身後一位身材高瘦的將軍俯首謙恭地應道,他身披熊皮大氅,一走動身上的鎖子甲嘩嘩作響。
“阿撒茲勒,這種場面你見過嗎?”髡屠汗彷彿很高興,蛤蟆般的大嘴咧到耳邊。
“回大汗,卑職在草原上南征北戰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這麼多兀鷲同時集結在一起。”阿撒茲勒恭敬地道。
“阿撒茲勒,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兀鷲嗎?”髡屠汗顯得更高興了,嗤嗤地笑著,凸出的腫眼泡閃動著興奮的光芒,像個找到稱心玩具的孩子。
“回大汗,臣也在暗自納悶,說起來比這更慘烈的戰場臣也見過,卻從未出現這種景況。”
“是因為這氣味呀,只有把足夠多的屍體丟在水裡,讓整池的水發臭才能達到這種效果,光是死一些人是引不來這麼多鳥的。阿撒茲勒,這夥漢拓威朋友為了向咱們示威可是很花了些心思喲,這麼有趣的朋友,咱們要不好好會一會就太可惜了。”髡屠汗看著山下咧嘴笑道,眼中泛出著狂熱的殺意,“阿撒茲勒,可找到點什麼沒有?”
“漢拓威軍是在嶺東的沙漠裡扎的營,從灶的數量與營的規模看大概一萬人左右。他們有很多馬,撤退的時間並不長,可能中午才離開,從蹄印看他們出了嶺直向東南闊連海子方向走了。”阿撒茲勒躬身答道。
“看來咱們得運動運動了,阿撒茲勒,這夥朋友機靈著呢!”
阿撒茲勒有些遲疑地道:“大汗,敵軍擄獲了塔赫勒喀的馬匹,他們撤退的路上都是蹄印與車痕……
“阿撒茲勒,你想說什麼?是說雅庫特人的戰馬跑不過漢拓威騎兵嗎?”髡屠汗的嘴角垂了下來。
阿撒茲勒臉色一變,趕緊俯首道:“大汗明察,將士們已經兩天兩夜沒下馬了,都已疲累不堪,以現在的情況就是追上漢拓威軍也不宜作戰啊!”
髡屠汗不說話了,他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緩聲道:“我知道大家很疲憊,可要是現在停下來,咱們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嗎?阿撒茲勒,別老想著那些馬蹄印,多想想那些裝滿輜重的大車,那些大車一天怎麼也走不了一百帕拉桑的,只差半天的路程,他們是絕對跑不脫的!!”
阿撒茲勒不敢再說別的,再次俯首道:“大汗英明,屬下這就傳令各部整隊繼續向西南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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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說你幹活兒能不能利索點,照你這種磨蹭勁兒,咱們一夜也別想把帳篷搭好。”姬雅甩動著馬鞭不耐煩地道。
張鳳翼一手持錘,一手扶著木楔抬頭笑道:“要想快點還不容易,姬雅小姐也下手幫忙不就行了,有發脾氣的功夫也能釘上幾根木楔了。”
姬雅負手笑道:“我倒是想幫你,不過就怕我們師團長看見了要不高興,她吩咐過的,你必須一個人搭好五架帳篷,這是軍令,知道嗎?僕兵閣下。”
張鳳翼看了看遠處的梅亞迪絲,她正站在一個高坡上背對著他們向下俯視,珀蘭跟在她身旁,正偷眼向這邊看。兩天前雅庫特人曾在這個地方宿營,坡地上留下了一堆堆造飯的篝火痕跡。
張鳳翼轉頭向姬雅笑道:“我倒沒什麼,反正還得做飯、餵馬,一大堆活兒等著我幹,睡覺前是別想閒著了,我只是替姬雅姐姐你抱不平,在馬上顛簸了一天,到了宿營地不但不能休息,還得監視著我這個僕兵幹活,真是天理何在?”
姬雅撇嘴笑道:“噢?是嗎?我倒沒覺得,反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