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團進攻捕魚海子,我也不會有異議的。”
“現在主力與我們還有八q九天路程,往返請示來回就得十多天,難道我們就把這個當藉口而貽誤戰機嗎?”梅亞迪絲脆聲道。
斡烈皺眉道:“鳳翼,蕾大人說的有些道理,你說的是藉口,不能讓人心服。”
張鳳翼灑脫道:“屬下所言並不是託詞,騰赫烈軍上次損失了四萬人,如果再來一定不會少於四萬,甚至會是四萬的兩倍,再少也不會少於六萬,咱們實力不濟是明擺著的事實。假使托斯卡納元帥在此,必不會同意咱們死戰的。”
梅亞迪絲漲紅了俏臉,不知怎的聽到張鳳翼反對她,她就感到特別生氣,對斡烈與阿瑟這些老將軍她只能忍著不發作,對張鳳翼就不同了,她瞪著鳳目清脆地道:“鳳翼千夫長,你說來說去只是在打自己的小算盤,就不肯站在整個戰局的角度考慮問題。我的思路是以青黃嶺為誘餌以逸待勞,讓敵軍逐次投入力量,把敵軍主力‘釣’出捕魚海子。也許開始咱們兩個師團損失大些,可此舉能使我軍在戰略上把握主動,就是咱們兩個師團四萬名將士都犧牲了,若換取了整個戰役的勝利,我們的付出也是值得的。”
張鳳翼眼睛看向斡烈與阿瑟,他們兩人都向張鳳翼抿嘴而笑,渾不在意梅亞迪絲尖銳的言詞。
張鳳翼知道斡烈所以要他發言,就是有些話他們不宜親口說出來,借張鳳翼的口來說最合適,這樣到了必要時還有轉圜的餘地。
看來今晚這個惡人不當是不行了,張鳳翼打定主意,臉上淡漠地道:“如果咱們兩個師團四萬名將士都犧牲了,卻還換不來戰役的勝利那又怎麼說?騰赫烈軍可不像咱們這麼死心眼兒,完全有可能將咱們殲滅後,消失得無影無蹤,咱們死了也是白死。”
梅亞迪絲忍住氣反問道:“鳳翼大人,你就對自己的師團這麼沒有信心嗎?”
張鳳翼抱赧地笑道:“說起來慚愧,依我們部隊的兵員素質,看準了突襲一下還有些勝算,要想在野戰中硬碰硬,我倒真不敢亂打保票。”說完他裝模作樣的直搖頭,一副難說的樣子。
“就像嶺那邊的那些兀鷲,看起來像雄鷹,其實卻不是,它們只敢吃死屍與腐肉,味道雖然比活物差多了,可畢竟保險又穩妥,我說的對嗎?千夫長大人。”梅亞迪絲脊背挺得筆直,嬌俏的下巴揚起,一雙細長的鳳目大睜,眸子中閃動著挑釁的怒意。
“蕾大人說得對極了,謝謝大人如此公允的評價,當兀鷲沒什麼不光采的,人得先活著才能談得上逞英雄。”張鳳翼面無表情地說道,臉上刀痕卻扭曲起來。
“你、你……你是懦夫!膽小鬼!”梅亞迪絲緊握粉拳失控地衝他喊道,她突然感到很無助、很委屈,一股熱浪充盈眼眶,淚水使視線模糊起來。
“鳳翼,你怎麼這樣!”斡烈趕緊打圓場道:“蕾大人是上級,又遠來是客,還不快向蕾大人賠禮謝罪!”
張鳳翼兩目精光灼灼,繃唇笑道:“屬下據實回答蕾大人的問話,想不出有何冒犯之處?讓屬下謝罪可以,還望大人先指出屬下罪在哪裡?”
這時阿瑟嘴角隱約露出一絲笑意,被梅亞迪絲偶然間捕捉到了,她腦中猛的清醒過來,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淚水沒有從眼眶出來,止住斡烈道:“算了,咱們本就是各抒己見,鳳翼大人沒有錯處,倒是我有些失態了,還望諸位大人莫見笑。斡烈大人,諸位大人把意見攤出來,最終拍板定案還要靠你這個師團長,關於此事,請問大人到底做何定奪?”
“這個嘛──”斡烈一臉為難地道:“蕾大人也看到了,既然大家的看法還不一致,如此重大舉措叫我個人冒然做出決斷也太勉為其難了。我看不如這樣,蕾大人給我們點時間容我們再想想,想好了再答覆大人如何?”
“好吧!就這樣說吧!”梅亞迪絲也知道一味強求終不是辦法。
話不投機半句多,到了這個地步梅亞迪絲也沒心思再談別的,藉口天晚起身告辭,四人送至帳外,會議就這樣不歡而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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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亞迪絲從大帳中出來,珀蘭蹦跳地迎上來道:“怎麼這麼快就開完會了,我還以為要等到半夜呢!”
梅亞迪絲緊繃著俏臉,氣鼓鼓地道:“和這群言不由衷的老狐狸有什麼好談的,咱們這回根本就不該來這裡。”
珀蘭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吵架了?”
梅亞迪絲負氣地點點頭。
珀蘭撇嘴不平地道:“等再見到那千夫長一定要好好數落數落他,看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