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功夫罵人,還不趕緊上馬追擊。那夥人呢,向哪個方向跑了?”
海爾丁一拍腦袋驚叫道:“不好,他們躥向中軍營方向了。”
福波斯再不說話,打馬引軍向中軍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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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撒茲勒進入帥帳的時候,侍寢的女人已被轟了出去,身著睡服的髡屠汗正在大帳裡來回踱步。
阿撒茲勒知道髡屠汗的心情不好,不敢輕捋虎鬚,怯怯地站在一旁道:“大汗——”髡屠汗看到是他,猛地站住腳,大步躥到阿撒茲勒身前,指著他的鼻子暴躁地叫道:“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出的餿主意!撤退、儲存實力、避戰不出!他媽的,我髡屠汗這輩子還從沒這麼窩囊過呢!現在雅庫特軍已經變成名副其實的逃跑軍了。結果你看怎麼樣?這撮漢狗越來越蹬鼻子上臉了,幾千人也敢闖進我四萬人的營盤來回兜圈!”
髡屠汗說話的時候唾沫星子直噴到阿撒茲勒臉上,阿撒茲勒動也不敢動,低著頭老老實實地聽訓。等到髡屠汗罵了一陣,停下來歇口氣的時候,阿撒茲勒才敢偷偷抬起臉,輕聲地說道:“大汗對屬下言聽計從,引為心腹,我軍卻戰敗受辱,這完全是屬下無能之故,大汗怎麼治屬下的罪屬下都沒怨言。不過事有緩急,此時敵我兩軍正在營中交戰,還望大汗先指揮大家擊退敵軍,再來議屬下的罪過。”
“指揮什麼?幾萬人對付幾千人,有什麼好指揮的?有什麼需要指揮的?這樣都鬥不過,還不如一個個都紮在馬糞堆裡窩囊死!”髡屠汗大聲咆哮著,把臉湊近了阿撤茲勒,血紅的牛眼逼視著他道:“外面的漢拓威人不用你操心,你給我說說,你掰開揉碎地說說!你到底怕的是什麼?你怕什麼啊?!”
髡屠汗手指重重地戳著阿撒茲勒的胸口,眯著眼輕蔑地質問道:“你總是說怕中了漢拓威的圈套,我問你,這裡一馬平川,連條土溝都沒有,根本無險可用!這裡是咱們來時走過的地方,你我都清楚絕不會有別的敵軍部隊。你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