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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刻,眼光掃射觀察環境。幾塊磚頭直直落下,在他的鐵鍋頭盔上撞出悶重的鏮啷聲,但皮凱爾似乎沒有注意到。他正在找依文,他的“虛弟”,無論是多重的石頭,都不能阻止他。

然後他看到依文站在左邊遠處,靠近房間原本的門,正不斷後退以避開一個全身燃燒的人形生物。極端的熱力驅逐著依文的行動,強迫他防衛地揮砍且錯失目標,但他正被逼入死角,很快就會失去後退的空間。

“喔喔!”皮凱爾大喊,馬上衝前,帶著鐵鍋的頭和樹幹為他開路。

丹妮卡緊跟在後,但紐灣德爾阻止了她。她轉身,看到德魯伊的臉上突然出現頓悟的神情,隨即轉換成衷心的喜悅。

“親愛的小姐,你說得一點沒錯。”紐灣德爾說道。“我不是因為迷惘,而是因為渴望規律,因此不受詛咒紅霧影響。現在我知道我是如何逃過一劫,為何我可逃過一劫,而我必須坦承,這都是來自於我自身意志以外的偉大力量。”

丹妮卡思索突然發生在他身上的深刻改變。紐灣德爾再也不絕望地彎腰駝背。他的背脊挺直,表情驕傲。

“我聽到西凡努斯的親自召喚!”德魯伊宣佈。“我可以說,那是她的聲音。”

丹妮卡打從心底感覺好奇,她其實很想留在這裡聽紐灣德爾解釋,但現況不允許。她快速點點頭,從德魯伊的抓握中掙脫,只花了進入房間的半秒鐘判定前進的方向。她的心要她去找在門邊暈眩掙扎的凱德立,但她的戰士直覺告訴她,如果想要為她的愛侶和所有朋友好,就該阻止祭壇邊的高大祭司。

她朝巴金跑上兩步,然後在地上一滾,預防他朝她投擲咒語或飛鏢,然後站起身,撲上前去。她的動作快到巴金來不及格檔,拳頭趁虛而入,牢牢地在他胸口捶了一記。丹妮卡震驚地往後跳,手隱隱作痛,彷彿她剛捶上鐵牆。巴金連動都沒動。

丹妮卡保住足夠的理智可以躲避巴金的第一記攻擊,同時注意到魔法硬頭錘上雕刻出的頭,是如何扭曲啃咬。她繞到祭司的右側,遠離祭壇,揣想匕首會不會更有效力。外表上,祭司沒有穿戴任何盔甲,但丹妮卡信任自己的手勝過眼睛。她知道魔法可以騙人,也知道攻擊祭司的招數應該要像攻擊鐵甲武士。

巴金再次輕鬆地揮舞哀嚎少女,攻擊招數只為了讓丹妮卡離他遠遠的,同時測試她的反射神經。她再次意識到巫師低估了她的敏捷。她從揮劍的身後靠近,朝對手使劍的手用力戳了兩下。

魔法衣裝在那裡也擋下了攻擊。

她逐漸瞭解祭司鐵甲的效果,丹妮卡也意識到,她得找出數次攻擊的契機。祭司從頭到腳都包裹得密不通風,而丹妮卡需要的力量,必須能讓她穿透魔法衣裝,而這樣的攻擊需要長久的專注,在這段時間她會很容易受外界攻擊。她當場決定走另外一條路,目的在於讓那可怕的硬頭錘與敵人分家。

丹妮卡俯低前衝,假裝要攻擊巴金的下體。祭司將哀嚎少女直朝攻擊的女子揮去,正中丹妮卡的下懷。

她抬起手臂以擋下攻擊,下一步就是要以空手從下方伸出,抓住祭司的手腕,用一隻手拉,另一隻以緊繃的前臂去推,這樣就會搶走他手中的硬頭錘,但雖然丹妮卡正確地預測了巴金的攻擊,她預想不到這把活生生的邪惡武器會有何反應。

哀嚎少女扭轉了,大嘴瘋狂地朝構不著的僵直前臂啃咬,醜陋的臉龐張大了嘴發出嘶聲,在丹妮卡身上散出一團霜雪。丹妮卡一感覺到它散發出的冷氣便開始閃躲,但攻擊的範圍實在太大,讓她來不及完全躲開。寒冰落在她身上,冰冷到燒灼著她的肌膚,邪惡到有如死亡的冰冷,竄入了她的心中和骨髓。她的肺部因此疼痛,她耗盡全力才掙脫,跌跌撞撞地退到即將倒塌的牆邊。

紐灣德爾隔著遲鈍的迷霧看著這一切。他睿智地注意到一些重點,尤其是巴金的盔甲裝和硬頭錘,但他相信目前自己的思緒主要是朝內在自省,聽從橡樹之父西凡努斯的親自召喚。看到這房間、詛咒瓶子讓紐灣德爾對於這整件事情有了全新的看法。他不再害怕自己是因為內心的遲疑因此免於詛咒的嚴重波及。就算是因為這原因讓他免於詛咒的戕害,德魯伊現在也不在乎了。他的目光緊緊鎖住召喚死者的邪惡祭司,扭曲自然秩序的帶原者,然後聽見自然之神的命令。

他記得那些蘇怪物,還有他如何清楚地感覺到食屍鬼的靠近,因此他也知道自己在此的目的。德魯伊畢生奉獻於維持自然規律,自然和諧,而他的信仰要求邪惡祭司的野心此時此刻就必須劃下休止符。

紐灣德爾讓他的思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