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溝壑般的臉上疑色重重,這個獸城,哪裡還有要他幫襯俊小子的?
青長河不待他說什麼,已飄飄然離去。
傳送回聖洞後,青長河腳步輕快地往青明的位置而去。他的心跳較快,驚動了一直閉目的青明。
青長河一站在青明的面前,還沒有說話,就被一道責怪的亮光給盯著。
“什麼事,讓你這樣慌張。”
都這麼大了,怎麼還沉不住氣,青明責怪的聲音有點重。
青長河原本就不怎麼擅長說話,被父親一怪,他緩緩地坐下,與父親兩個面對面。從袖子裡取出神獸令,遞了出去。
神獸令一出,登時整個聖洞的老怪物們全部驚動了。
瞬間,青明的面前,已出現了近百個高手,有年輕,也有老得如燭火般的環獸高手。
“你哪來的?”
青明一拿在手上,就發現此物非同一般。
青長河對自己這些長輩,實力雖在他之上,他的臉色還是如以前一樣平靜。如果不是他先前的氣息不穩,帶一絲焦灼讓熟悉他非常的父親察覺,根本看不出他與以前有任何不同。
“有一個自稱神獸谷使者送來的,現在小俊正陪著她。”
神獸谷三個字,登時讓裡面的那些老怪物動容了。一個年紀最長的老人,緩緩走了過來,一把抓,神獸令牌就隔空飛到了他的手心。
青明一見是他,連忙站了起來,神情非常尊重。
“曾太祖,怎麼連您也驚動了。”
其他人一直關注著青明手上的神獸令,還沒有發現後面的情況,聽到青明的聲音,才看到一個讓大家都敬重的前輩出現。
老人的頭髮白如雪,身子也佝僂,身高不足一米五,雪白的眉毛如頭髮一樣,直直地拖在地面。
“神獸令都出現了,我老頭再不醒來,不是要錯過了這場戲嗎。”
睡了不知多久,久到連他自己都忘記了時間。一股令人顫抖熟悉的令牌氣息,把他從沉睡中驚醒。
一場戲?老人的話,讓所有老怪物都吃驚不已。
青長河此時被老人注意著,手裡把玩著令牌。說來也怪,這令牌一到了老人的手上,那股令人心悸的龍威徹底消失了。現在就是一塊普通的令牌,絲毫沒有起眼之處。
老人咳咳兩下,坐了下來。他頭也未抬,手只是那麼朝下揮動幾下,所有的人都坐了下來,極為恭敬地看著他。
青長河對這個老人並不怎麼熟悉,甚至未聽說過。可父親眸中那崇拜,說明眼前之人非常厲害。
老人對上了青長河,又望了望青明,父子倆幾乎相似的臉龐,讓他想起了許多往事。老人的沉默,沒有人敢開口。
一會之後,老人開口了。
“你說說,持牌之人來我們這,到底是為了何事?”
他的咳聲很輕,加上他的外貌,讓青明極為擔憂。
青長河再是如何冷俊之人,此時巨無細密地全部說了出來。
老人聽完後,對上了大家疑惑的臉,笑了起來,眉毛也微動。
“你們肯定是奇怪,為何我們祖上流傳下來的情況,與現在卻不一樣,是不是?我可以告訴你們,神獸谷是真實存在的。而當年我們之所以說神獸已全部滅亡,只餘一滴青鳳神獸血液為證,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想起億年前的歲月,老人覺得人生如夢。
“現在既然神獸谷來人,那我們就照他們說的去辦。現在我命令,年齡在千萬歲之下的,全部出去,跟著那個使者去神獸谷進行天湖洗禮。”
多少年了,他期望過,卻也失望過,沒想到快要死時,還可以再見到神獸谷的人,更沒有想到,神獸谷居然要搬來獸城。
洞中千萬歲之下的人也有三分之二,他們百思不得其解,為何曾太祖這樣重視天湖洗禮,難道真如那個使者所說,具有脫胎換骨之用?
老人的咳聲重了起來。
“好了,你們都走吧,這裡只留下他們父子陪我說說話即可。”
其他人一聽,都一一離了去。
一下子,地面上只餘三人。
老人把令牌還給了青長河,順便還設下了一個靜音結。
青長河望著老人,看著他慈祥的眼神,他有點不解。
青明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平時多冷靜的他,現在卻露出一副疑惑的模樣,難道還懷疑老人的話嗎?
老人淺淺笑了笑,很淡,不注意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