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翼在放下讀皇甫靜與那女人!後。便又匆嚼愕好,朝看來時的方向趕去。如此反常,已足以說明一件事 沈雲飛在那兒!
上京城的中心原本是一座廣場。而廣場的中央,便是水神祭臺。
只是,當年共工被放逐,祭臺被毀。而今,這座曾經佔據八大陽神之位的祭臺又重新被修復,依舊屹立在它原來的位置上。
祭臺上的石刻不復往日的輝煌,或許是因為時間不夠,但是這絲毫不會影響到它發揮本來的作用。
祭臺原本就只是用來祭告天地的一個地方而已,更何況水神祭臺本身的力量並不在於屹立於地表的這座高臺,而在於它的深處。
洪喜的身上穿著一身玄黃色的戰袍。手中拿著一方戰戟,那正是共工留傳下來的神器 共工水神戟。
站在這祭臺之上,看著手中的共工水神戟,洪喜那張略有些猙獰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就在今天,他便要登上水神之位。成為上京之主。自此之後,爺夏九城,便有他一席之地。
為了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太久太久。連一刻都不願意再等下去了。
所以,當他發覺有人竟在這個時候跑出來搗亂的時候,洪喜臉上的笑容變為了憤恨。
“吼 。
洪喜仰天發出一聲怒吼,全身驟然綻放出數道湛藍色的光芒“哪裡來的臭小子!居然敢找死?”
閃耀著藍色光芒的共工水神戟驟然出現階段洪喜手中,伴隨著他的咆哮,全身的藍光幾乎在瞬間朝著共工水神戟凝聚而去。
沈雲飛紋絲不動,但他的魂力卻已完全鎖定在洪喜的身上。
淡淡的氣流圍繞著三少的四周悄然旋轉,輕輕帶起他的長髮與衣袍。天地間的靈氣自然而然地融入他的體內,逐漸凝聚。
這便是靈根所帶來的收穫,即使無需調息打坐,沈雲飛一樣可以從天地之間吸取靈氣,等於無時無刻不在進行著修煉,自然事半功倍。而戰鬥中所消耗的魂,力,也能在瞬間得到足夠的補充。
共工祭臺上,洪喜緩緩將手中的共工水神戟高舉,那原本屬於他主人的兵器,此時被他握在手中,這讓他沒來由地感到一陣興奮。他一心要舉代共工之位,絕不會讓眼前這幫人壞了自己的好事。
祭臺下,沈雲飛的臉色微微一變,一層散發著淡淡光芒的魂氣快速地籠罩到全身。站在他肩上的雲翼彷彿感覺到了什麼龐大的壓力似的,全身微微有些顫抖。但是這顫抖似乎與(炫)畏(書)懼(網)無關,透過魂識的傳遞三少感覺到此時的雲翼十分激動。彷彿正期待著一場大戰似的。
沈雲飛輕輕拍了拍雲翼的腳爪。沒有說話,但卻很大程度地安撫了過於興奮的蒼鸞。
共工祭臺的上空。原本明媚晴朗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濃雲滾滾,乘風而來,在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而洪喜手中的共工水神戟,正是這個漩渦的中心。
四周的壓力大得可怕,隨著那濃雲越積越厚,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陰冷的寒氣,狂風大作,一股潮溼之氣頓時傳至上京城的每一個角落。
沈雲飛的神色顯得十分平靜,精通曆史的他自然清楚洪喜現在正在做什麼。這裡是上京城,共工氏的領地。而身為水神共工的祭臺,自然有著它極為特殊的作用。
三少完全可以猜想得到,在這祭臺的下方,必定安放了一個極為龐大的法陣,這個法陣一但與共工水神戟相互呼應,便能使愕共工水神戟的威力完全被釋放出來。
或者說,洪喜此時正藉助共工水神戟的作用,徹底地引動上京城儲存了上千年的水神之力。
他雖然不是真正的水神,但是作為當年水神的坐騎,洪喜瞭解這祭臺的法門一點也不奇怪。而且,曾與共工並肩作戰多年的他,使用起共工水神戟,甚至比起真正的共工後裔還要強大。
面對共工祭臺上傳來的龐大壓力。沈雲飛猶如大海中央的一塊礁石。任由風浪如何地瘋狂猛烈,卻依舊穩然不動,只是靜靜地看著空中天地靈氣的變化與波動,卻沒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
洪喜的嘴角輕輕揚了揚,露出一絲冷笑。心中暗想:好個不知死,活的小子,看到水神戟與共工祭臺發動居然還不趕緊逃走,難道你真以為自己的力量,能夠與水神戟抗衡麼?
空中的雲層越積越厚,連帶著方圓數百里的天空也都變得闇然無光。那巨大而詭異的漩渦之中,一道道明晃晃的閃電時時閃起,悶雷聲如戰鼓一般不絕於耳,將整個上京城籠罩在一片肅殺的氣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