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你們,我對大道並無興趣,在飛石之殿埋藏的不是大道的奧秘,而是眾仙之輪,是阻止彌天大禍的關鍵所在。”
逍遙王在旁邊哈哈笑道:“到如今還有人相信這無稽之談,當今聖皇簡直糊塗透頂,什麼彌天災禍!那些傳說不過是前人編造騙人的謊言,那分明是引人通往最高境界的大道。”逍遙王空洞的眼眶內似乎透射出一股光彩,又似乎是一種錯覺。
原大賢淡淡地道:“你們均被冥夜矇蔽了,在下是鴛鴦族後人的唯一知情人,此事千真萬確。”
此話一出,這些長髮皇族才頗為驚訝地抬起頭來,其中一名模樣極其衰老的長髮人拄杖緩緩走了出來,顫聲道:“鴛鴦族?難道就是當年的戰鴦後人?”
五代王他們見到這位老者出列,連忙退開一邊,恭恭敬敬地道:“雲前輩……”這些人全部都是數百歲以上的人物,但居然對著他稱呼為前輩,可見那老者更是歷代久遠的人物。
原大賢見此人是唯一不配帶聖戒的長髮人,一時也不清楚對方的來頭,只好靜觀其變。那老者伸手一畫,前面立刻出現數個淡黃色的靈訣,飄然飛出,然後在半空輕微爆裂,化成一片片霞光,長時間停留不動,只映照了各人臉孔五顏六色。
這名老者起先自始至終都坐在一個角落裡,九野觀察地形的時候發現過,當時還以為他不過是塊化石。此刻見到老者施展的這些靈訣,感覺十分熟悉,稍加留意,不竟大為驚訝,其實何止九野一人驚訝,那些古訣村的人那個不是目光如炬的高手,個個盡是目瞪口呆。
說起來這些不過是普通之極的輔助形靈決,它的作用是使施展者能對環境有所瞭解,而這種輔助訣最忌諱的就是混雜,一枚靈訣能讓人看清楚一方地勢,但數枚的話就則會完全讓視野混淆,同時顏色越繽紛的靈訣施法者就越能清晰掌握外界狀況。這老者一出手居然是數枚之多,而且顏色絢爛繽紛,若不是對訣法掌握抵達一個無法想象的境界是絕對無法辦到的。
那老者卻象是做了一件平常之極的事,一抬腳不知何已繞過數人,竟站立在原大賢的身前,他那凹入的眼眶盯著原大賢,聲音急促地問道:“你怎麼知道鴛鴦派?你難道是來複仇的?”
原大賢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擠迫著他,心中駭然之極,只有儘量抗衡著不使聲音走樣,道:“在下內人就是鴛鴦派的後人,不過我之所以來這裡並非出於仇恨,因為再大的仇恨也比不了那即將到來的毀滅,我是要替內人完成一個未了的心願,她說只有解開這個迷,一切才會真正的水落石出。”
老者身體一顫,體態瞬間竟顯得有些拘僂,抬起頭,彷彿在回憶什麼,又彷彿在自言自語地:“太久遠了……太久遠了,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人知道鴛鴦派……當年真的是一場慘案,我們重創了那些神秘人,幾乎殺盡了鴛鴦派,原以為是替世人消彌了一場災難,卻不想一切原來是自釀苦果……”
第七卷
第七章種種因由皆乃痴(四)
逍遙王訝然道:“雲前輩……你……你究竟在說什麼?什麼自釀苦果……我們為了追求天道如何才能算是自釀苦果?”
老者道:“我雲遠封雖然健忘,不過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也遺忘不了,那就是關於鴛鴦派覆滅前的情況……當時數派頂尖高手聯手剿滅鴛鴦派,他們完全沒有準備,面臨著突然襲擊的攻擊,瞬間已經被殺死過半,而剩下的勉強突圍,他們中幾人依仗著一件威力巨大的法器不斷拼殺,這時候那被他們稱之為天界的人突然出現了,隨後結訣打在法器上,那法器突然便發出嗚嗚地聲音,還沒等眾多高手明白過來,每個人的心頭都感受到一個怪異絕倫的畫面,那是局外人無法想象的慘烈之像,隨之一種極其滄桑的感覺流過所有的人心頭,當時震撼的簡直讓人難以言喻……”
原大賢已明白對方的身份,這老者竟是千年前事件的參與者,是當年僅僅殘餘的修身高手,他脫口而出道:“那件法器就是覓仙鼎?前輩就是當年的那批修身者?”
老者雲遠封橫掃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繼續道:“那些畫面一掠而過,不知道為什麼,當時所有人心頭都感受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好象有什麼人在耳邊竊竊私喃,傳遞著一個悲慘的教訓,那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痛苦,也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悲憐。剎那間他們發覺有種鑄成大錯的悔悟,那時他們手中的攻擊都已經無法停止,而鴛鴦派的一眾人居然不再反抗,在危急關頭居然唱起歌來,這些人齊聲唱道:‘嘆我世人,諸多罪孽,萬般汙垢,積厚難消。蒼天憫我,垂憐世人,造以仙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