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野笑道:“說來湊巧,我老人家有件衣甲和他們的十分類似,因此懂得如何解開……”九野其實自己也不明白為何能解開對方身上的衣甲,只不過在先前和他們身體接觸的時,發現只要當他的靈力進入那修甲內,便可以如解自己身上六合甲一樣輕鬆解開。
九野輕輕鬆鬆的解釋在那位密甲士聽來卻顯得如此不可思議,他臉上憤怒的表情逐漸被驚訝所代替,從來沒聽說過有人能夠解開密甲士的修甲,這根本不是修為高低的問題,而是密甲士的盔甲只有完全符合本身靈力的人才能解開,可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完全一樣的靈力呢?靈力就是生命之氣,一但在生命體內形成,便會擁有他的烙印,至死不變。
這少年究竟是誰?他究竟擁有什麼樣的靈力?他心頭一陣迷惘,以至於他們接下來說些什麼全聽不進去了。
喜姨也只是隨口問問,當下點頭道:“幸虧如此,我還真怕不是他的對手,剛才若不是你示意我解開你身上的融蠶絲,我那一擊看來也奏不了效啊。”
九野笑道:“說起來還是喜姨厲害,這麼堅韌的融蠶絲被你用那刺一點就斷了,身法又象仙女一樣,那笨鳥空長了一對大翅膀,卻沒你飛的又高又好看……啊,對了,你怎麼又帶上這黑不溜丟的面罩呢,還是取下來吧,那樣可好看多了,否則我叫你喜姨喜姨,又瞧不到你的模樣,心中總誤會你是個老氣橫秋的前輩,怎麼也和仙女聯想不起來,哈哈。”
喜姨低聲竊笑,遲疑一陣,終於取下臉上的蒙巾,展露出她那絕世容顏,那雙秋水般清麗的眼投向九野,包含著敘說不盡的意味。她自幼孤居,也沒什麼少年的玩伴,九野心性雖然有些古怪,可見慣了宮廷內那些說話陰陽怪氣的人,九野的怪反而更顯得率真開朗,可愛有趣。加上先入為主,好感叢生,而這幾天一直在暗中相隨,不知不覺心中更倍添了種親人般的感覺,但想到對方由於揭開了她的面罩,業已中了師傅施下的咒,眼看命不久矣,那隱藏著的悲哀又一次覆沒了她。
九野發現剛才還嘴角含笑的喜姨眼中卻垂下淚來,連忙道:“啊,我說錯話了嗎,該死該死。”
喜姨搖頭道:“沒有,我是想到了爹孃就在這裡受苦,因此傷心了……”
九野道:“你放心,我老人家出馬,沒什麼辦不到的事情,一定幫你從那小子口中問出你爹孃的下落。”
喜姨這才明白對方的用意,見他一直惦記著自己的事,心中感激莫名,道:“剛才我差一點兒誤事了,沒去想他們才是最瞭解這裡的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幫我問到些線索的”
九野心中得意萬分,上前逼問那名密甲士有關這裡的情況,誰知道這人對他毫不搭理,任憑九野使勁百般心思,危言恐嚇,旁推側敲,就是不言不語,若不是他起先說過話,九野還真以為遇到了個啞吧。這人如此不合作,令九野面子大失,不竟惱羞成怒,喝道:“別以為不說我老人家就奈何不了你,告訴你好了,你老子我是嚴邢逼供的行家,看你嘴究竟有多牢,我左右無事,就和你耗著,把天下九千九百種酷刑一一施過來,一次不夠就再輪一次。”
喜姨從來沒聽說過天下九千九百種酷刑,問道:“有這麼多種利害的法術麼?九野你都記得住?”
九野其實不過隨口胡扯,卻臉不紅心不跳地道:“不是法術,是酷刑,施在其身上那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全身被摧殘的不成模樣,可偏偏還保留著一口氣,一個人往往在被施到一百道的時候就追悔莫及了……”
喜姨道:“追悔莫及?為什麼?”
第五卷
第八章古靈訣中心思恍(三)
九野道:“因為到時候他全身就沒剩下幾條完整的肌肉了,雖然左右是死,不過對接下來遙遙無期的酷刑那是絕對無法忍受下來,只好就招供了,但問題是先前以為能挺過來而平白無故受了上百道慘絕人宇的痛苦,那就太不值得了,因此後悔莫及啊。”
喜姨聽的眉頭大皺,她在宮中自然也聽過不少逼供的手段,可天下間居然還有如此恐怖的手段可就聞所未聞了,有些不忍目睹,小心地道:“你再問他一下,要是再不說就殺掉他,就不用……不用這麼麻煩了……“
九野搖頭道:“不行不行,我這功夫還從來沒再一個人面前用全過,這小子看起來很硬朗,不用在他身上就可惜了,就拿他先使第一回合‘寸草不生’好了。”
喜姨從沒聽過這麼古怪的名字,問道:“什麼叫寸草不生?”
九野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道:“顧名思義,那自然是把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