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些護衛以上的魔人才能抵達這個境界,魔主也不過在第二境界中如心的階段徘徊,可見要突破境界是何等困難。
此刻風修進入了動心期,然而周圍的情況依舊不容樂觀。這時候的他已經陷入不可自拔的困境,周圍那被攪動的靈氣陣,粘著他的長槍,一股股力量震撼著他,使他的力量逐漸弱了下來。
那怪人雖然亦被自己撥亂的陣氣給糾纏無法脫離,但由於這些陣訣皆是他所結出,對其並不造成影響,他只需在邊上推動這些靈氣不斷反噬風修便成了。
風修迅速冷靜下來,獵魔心再度恢復正常,他感受到獵魔心變的更加強大了,周圍的靈力轉化,陣訣轉動居然更加清晰,連在這股暴躁的靈氣外那綠小纖奔走的姿勢和蔣東流虛張聲勢的模樣都一覽無餘。
風修長槍雖然依舊瘋狂地穿梭在這些陣訣中,但那眼神卻已經變成銳利的刀鋒,切入那些空隙縫當。
獵魔心與鏡魔心有所相同又有所不同,獵魔心臨陣對決的觀察能力不及鏡魔心,但他綜合能力卻比較強,能分析出最為可行的方案,設下獵捕的良機,無論對手多麼強大,對獵魔心來說,獵物永遠是獵物。
他的身形陡地穿過複雜混亂的靈訣地帶,一聲長嘯,那長槍橙光絢爛,帶著幾個旋轉的陣訣逼近那怪人,怪人沒想到他居然能逼近自己,但也不慌,五指一張,血紅色的妖花再一次盛放,這一次靈力在掌心醞釀而不發,朝那光華燦爛的槍頭抓去,槍頭陣訣被那妖花觸動,發出嗚鳴之聲,槍桿震顫如波。
風修卻在這一刻棄開長槍,把早捏在左掌心的五片攻擊魔靈符一股腦射向對方門面,五彩繽紛的色彩綻放開來,那些魔靈符是田左製造而成的,威力強大,那怪人來不及躲避,被那靈氣力炸的灰頭土腦,視野模糊,還沒回過神,便發現對方再度攻擊過來,無可奈何之下,終於祭出他的法器來。
那是一個骷髏頭,是將旁人的元神煉化到其頭骨內,用靈訣鎮壓,最後佔為己有,使用時開啟陣訣,驅使那元神進行攻擊。這件法器他是煉來對付一個極厲害的對頭,沒想到居然會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逼了出來,有羞又惱,下手更不留情。
風修雖然在這一刻讓自己達到從所未有的巔峰狀態,畢竟修為和此人相差懸殊,那凝聚成型的靈力頓時被那詭異而強大的元神之力擊成粉碎,身體飛跌出去,重重摔在草地上,臉如金紙。他全身被那些破碎的陣勢如刀削般割的肌膚傷痕累累,渾身浴血,看起來十分嚇人。
當風修遭受了那件骷髏法器的猛烈攻擊後,外御力完全摧毀,神識震盪不休時,那怪人也並不好受,他發現自己法器施放出來的元神在和對方的靈力互拼後,顯得十分暴戾不安,連他都差一點兒失去掌控,要知道這件法器中的元神和他的靈脈相聯,一旦被毀或是脫出掌控,勢必連累他當場受到重傷,靈脈的創傷能導致以後的修煉更加困難,這是每個修真者最忌憚的事。
不過要毀滅這個煅煉過的元神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那需要大過施法者本身數倍修為的功力才能奏效,而能用本身修為力來煉化其他修身者元神的其一身修為早是可怕之極,試問世上高出他數倍修為的還能有多少?因此怪人最害怕的倒不是元神被毀,反而是施法過程中元神的突然失控。
他不明白這裡面的究竟,對方充其量不過是個剛脫胎的小魔人,但在接觸的一瞬間他感受到對方體內隱藏著一種令他深為忌憚的東西,這究竟是什麼?他臉上殺機狂漲。
綠小纖手足無措地扶起風修不停用師門的療傷靈訣為他護理,誰知道他的靈力和對方的相沖,才施展二個訣,風修便嘔出一口鮮血來,傷勢更顯嚴重,她嚇的嘴唇冰冷,眼中眼淚滴滴轉動,竟沒看到那怪人正快速向她逼近。
蔣東流看到怪人祭出酷髏法器的時候已經嚇的手足微顫,他對天下各種流派的修為方法十分精通,知道擁有這種邪器的人盡是那些不世出的惡魔高手,他們行事狠毒陰辣,有的甚至嗜好修身者的靈體,試問自己遠不是敵手,因此早就遠遠逃逸,回頭見師妹居然跑過去為那小魔人療傷,連忙大叫:“師妹快走,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這時怪人已經掠至風修二人的眼前,舉手正要下殺招,猛地一人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打我老人家象抓癢一樣,實在不太過癮,有本事再來打過!”
怪人一撇頭,只見不遠處的草叢中一個黑影搖搖晃晃走了出來,月光下,他一身泥濘,略帶幽綠的臉龐上流露怪異的笑容,嘴角血痕猶自未乾,卻正是那個被自己血靈花打中心脈的小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