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一隊騎者早就把幾輛大車圍了個水洩不通,周圍的百姓聽到妖怪出現,一片慌叫,紛紛避開,即便有些大膽的也是遠遠觀望,但見在那些修甲士的包圍圈內站著一名烏髮披肩的少年,一身普通的漿白衣裳,揹著一個鼓鼓的包袱,臉色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透明的幽綠,顯得十分詭異。
九野見這些騎著怪物的傢伙嚴陣以待,圍攏在自己身邊,心中更是氣惱,哼道:“仗著人多麼?惹火我老人家,一把火就燒了你這個破城。”他適才聽他們的話語,心中清楚對方該是弄錯了物件,把他當成那個什麼妖怪,不過他也懶得解釋,不就是打上一架麼,這也是家常便飯了。
那些修甲士見對方雖然舉止怪異,模樣反常,而且腔調奇特,但看樣貌分明是個少年郎,正遲疑不決,待聽到他口出狂言,心中想及通常妖怪喜化人形,再不猶豫,催動怪騎一擁而上,手中長槍使動,化出點點星光,竟然是蘊涵著靈氣的武器。
九野有那寶甲護體,也不害怕,他雖然不具有靈氣,可身手卻靈敏之極,竄躍仿似那靈猴,雙臂通達,在頃刻內躲開那五六支長槍的攻勢,鑽入怪獸的身下,順便一拳擊打在牲畜的下脖,怪騎並無法甲護體,雖然體形大過九野數倍不止,還是被他那鋼猛的力道擊翻,厲聲怪嘶。
他在怪獸身下東鑽西拱,那些修甲者反而因為坐騎的連累,處處束手束腳,亂成一團。領隊那漢子大叫道:“大家棄掉暴馬,使用長槍陣擒拿妖孽。”
九野哈哈大笑:“就你們幾個笨傢伙就想跟我老人家玩麼?來來來,讓我逐個踢屁股。”說話間忽然發現這些人躍下怪騎,身形一整,然後槍影紛飛穿插而來,竟然無隙可尋,嚇了一大跳,連連被逼的向後而退,他心思急轉,細細察看對方出搶的方位,發現這個陣法是利用最初極的五行變化之術演化而至,不過這種陣勢雖然簡單之極,不過因為對手武器盡是長槍,而破陣點卻陷在陣後,倘若他手中有任何武器的話只要一伸手便能破了,無奈藥鋤放在包裹中來不及拿出來,眼睜睜看著包圍圈越縮越小,他抵擋了一陣,身上被槍頭掃中,雖然槍上的靈氣被護甲化去,可還是扎的他叫苦不迭。
到後來背後一冷,居然撞在牆壁上,後無退路,那十來根長槍交錯扎來,分明想把他夾在當中活捉,九野只好貼著牆壁一躍而起,雙腳蹬踢想攀上丈來高從上躍過,這也是無奈之舉,對方要是返過身來對半空的自己攻擊,那麼他就成了一個活靶了。
就在這時候,在左腳的膝蓋處生出一股怪異的力氣,直通腳掌,這一躍竟猶如神助,騰空飛起五丈多高,他心中大喜,明白是‘膝封玄’那件法器在作怪,也不及細想,雙腳再次在牆壁上一點,身體如同大鵬展翅,彈過一個街面,穩穩落早對面街道的房頂之上,他看著底下目瞪口呆的修甲者,心中那份得意,回頭屁股朝下,伸手拍打著哈哈哈大笑道:“我老人家就是與眾不同,你們就在下面聞我的屁吧!不服就上來,看你們奈我如何!”
修甲士回過神來,連忙擁了上來,支手支腳向屋宇上爬去。九野待他們爬到一半,身子一縱,又躍到另一邊,笑的眼淚直流。
九野心中那個後悔,早知道這個膝封玄如此神奇,他便不用一路跑的那麼辛苦了,看來使用這些法器的關鍵是心意相通,只要達到那個臨界點,威力自然發揮。
正思考,驀然二聲清嘯響起,在東邊三道光輝貼著房宇急速掠至。九野心中大叫:糟糕,自顧著玩耍,忘記魔主的吩咐了,來的不會是那追殺我的傢伙吧……這可不妙……
他看到那幾到華光奪目,明白只有具有強大靈氣的人在運用靈訣時才會發出這樣的光來,來者自非等閒之輩,不管如何現在不逃更待何時,連忙踏著房脊向外面飛躍逃逸。
地面上那些修甲者緊緊跟隨,呼叫連連。九野躍過一面牆壁,卻發現前面房頂上不知何時亦爬上了十來名修甲者,大喝一聲撲來,真是前有伏敵,後有追兵。他眼光瞥出,左邊是花園樓閣,心中一動,笑道:“來來來,大家來玩捉迷藏好了。”飛身躍到庭院內,破窗躍入廳房,他想利用這裡的房間隔阻來避開二面夾擊,進入後發現裡面居然是個空置的樓房,四處佈滿了灰塵,他也不及去想,穿過迴廊,進了左邊比較隱蔽的廂房,看模樣是個柴房,其上還有個閣樓,料來可以通往另一邊街道的房頂,迅速登了上去,上面竟然密不透風,漆黑一團,突然鼻間聞到一股極腥的氣味,他還沒來的及去想什麼,一道怪異的力量向他身上湧了過來。
九野慌忙躍了起來,堪堪躲避而過,後面喀地一聲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