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敵片刻烈日。罷了,只留住這片刻的記憶便可,來人,將這冰蓮摘取吧。”身後諸人
忙道:“縱然如此,但是這冰蓮實在難得,若是邀聖上前來一觀也可取悅龍顏啊。”齊正德笑道:“父王身ti不適怎可因這點小事勞動龍架?我們還是飲酒趁年華吧!”說著眾人轉身來到亭中分坐主次
,陶子凌坐齊正德右手旁,左手邊正是那位先前答話之人。
宴席之上一時間賓主盡歡一片歡聲,推杯換盞之間好不親熱。“來,這位是和郡王之子和晨,乃是今年聖上欽點的榜眼文采非凡啊!”齊正德拉起左右兩人,和晨端起酒杯道:“先時只是聽說我大乾出了一位萬夫不敵的將軍令我好生神往,不想今日得見真是榮幸之至。我今日借太子殿下的酒宴敬將軍一杯,祝將軍平步青雲飛黃騰達!”陶子凌笑道:“和兄取笑了,我不過是一介莽夫怎比的和兄才高八斗文采卓越!”齊正德輕笑道:“你二人也莫要如此相互吹捧,且盡了這一杯再說!”兩人碰杯盡飲。太子齊正德又將在座一一介紹,均是各顯貴子弟或是俊傑英才。待到日暮西山這酒宴方才落下,各人告別又是一番恭維留戀。
眾人走後,齊正德留下陶子凌和那和晨兩人入得內室。內侍送來茶水淨口換來新茶。齊正德輕抿一口清茶和聲問道:“此次進京朝禮,不知兄弟幾時回去西北?”陶子凌放下茶盞道:“這次隨萬將軍例行朝禮,邊關經此幾年戰事蠻人已是無力再來侵擾我朝,故此點兵三萬而來也是為了在聖上面前一顯我大乾將士之勇武。再者萬將軍多年未曾回來上京自然是俗務繁多,邊疆軍事雖然不容耽擱但是稍停幾日也是可以的。”和晨道:“萬將軍昔日好友故交多不勝數,如此說來靖北軍怕是要在這裡待上個把月了。”陶子凌搖頭道道:“這便不是我這做下屬的所知道的了。”齊正德道:“邊疆荒涼苦楚,萬將軍也頗多俗務纏身況且邊疆之事萬將軍想來已有了完全的準備,稍作休息也不妨。也是給了你我兄弟多多相處的時日。”這話說的親切,齊正德也很是誠懇。陶子凌道:“軍中軍務也很有不少,若是得空自然前來叨擾,還請殿下莫要嫌我煩便行了。”三人均是哈哈大笑。齊正德藉著飲茶的時機向和晨使個眼色,和晨示意明瞭。轉聲嘆道:“萬將軍今年已將花甲了吧?萬將軍為我大乾勞苦半生聖上也是多有不忍每每提及便是談及與萬將軍過往之事。聖上也有意要萬將軍早些頤養天年,只是放心不下靖北軍怕是沒有萬將軍難以鎮服西北蠻人,但是現在陶將軍英武直令蠻人聞風喪膽萬將軍後繼有人,實乃我大乾之幸啊!若是萬將軍迴歸故土這靖北軍大將軍一職必然保舉陶將軍,非陶將軍莫屬!”陶子凌面含微笑卻是全無笑意,道:“聖意豈是我能揣測的?況且我不過弱冠無論年齡資歷均難以服眾不適宜為一軍統將,能為左都統領已是萬將軍賞識。在下何德何能不敢有此念想。”齊正德道:“兄弟此言差矣。兄弟從軍八年,所立戰功無數更何況打破蠻人王庭更是前無古人的壯舉,大乾上下現在哪個不服將軍神威?我大乾一向是唯才是用,兄弟萬不可妄自菲薄!若不然待到過幾日我便進宮向父王請旨留你在上京入兵部,你我兄弟也能長日往來豈不快哉?”話中招攬之意盡顯。
陶子凌道:“我蒙萬將軍提拔才有今日,我是萬不能捨萬將軍和靖北軍的一幫兄弟的。太子殿下的美意,微臣心領了。”齊正德和和晨相視一眼打個哈哈道:“今日吃酒有些醉意了,話多有失還請兄弟莫要見怪!”陶子凌忙道不敢。齊正德道:“聖上龍體微恙,想來已是年歲頗高身ti縱然是一些小傷痛也愈發的難以痊癒了。萬將軍此來倒不如趁此機會請聖上將他留在上京,也是聖上美意恩澤。”陶子凌道:“萬將軍一向國事為重,現在尚且雄姿不減恐怕讓他留在上京很是不易。”正在這時後庭內侍附在齊正德耳邊低語片刻,齊正德起身道:“兩位暫且在此說話,我去去就回。’”兩人起身道:“殿下請便。”齊正德走後,兩人無語少時。和晨沉聲道:“我當兄弟乃是手足之親,私下也是為兄弟著想,若有冒昧還請見諒。”陶子凌笑道:“你我一見如故有話但說無妨。”和晨思慮片刻道:“既然如此在下便直說了,不知陶將軍以為太子殿下如何?”陶子凌思慮片刻道:“太子殿下氣度非常,為人大度很有王者風度。”這話說的中規中矩讓和晨有些不滿,道:“將軍,此時你我二人說話不入六耳,我索性便與你明說,當今聖上龍體欠安,這龍位到底是要太子登基大寶。將軍若是入得太子門下,以將軍得本領將來必然前途無量就算統領天下兵馬也不為過!”陶子凌心中冷笑,大乾皇帝尚且在位這和晨便敢妄言百年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