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大感意外,以前精靈一貫以各種蹩腳的理由推諉,這次會不會拖累部隊的行動呢?巴克斯特心裡沒有底,這樣的情況在新兵的身上體現得尤為明顯,稍微的猶豫和膽怯就可能造成戰友無謂的傷亡。
很多的房子都被拆卸,應該被奧汀人用於城防,很多居民就在這樣的危房中居住,要不是聽見孩子和女人的一兩聲哭喊,巴克斯特都懷疑他們是否活著,他們茫然的看著特戰隊的經過,空洞的眼神裡沒有任何生氣,皮包骨頭的病態讓他們連基本的行動都很困難,幾乎都是坐在地上發呆。
突然精靈在一個普通的房子前面停住腳步,因為精靈聽到兵器的輕微摩擦聲,精靈示意隊伍繼續向前,唯獨拽下巴克斯特,摸出一枚閃光彈,奧德斯斑猛地踹開大門,扔出閃光彈,一陣白光過後,兩人矮身衝進房間,裡面兩個奧汀人各劫持了一個孩子,被強光照射後眼睛的劇痛讓他們下意識放下孩子捂住眼睛,巴克斯特正要上前,兩把飛刀已經準確命中兩個奧汀人的咽喉,兩個孩子的眼睛也受到強光照射,無助的在地上掙扎,精靈趕緊上前釋放一個驅散魔法。
兩個孩子明顯好轉,眾人這才觀察起周圍的環境,這個家庭的傢俱破敗不堪,在桌子下方躺著一個女人和一個老人的屍體,從身體上的傷痕可以看出他們剛死去不久。
無奈只得將兩個孩子帶上,兩個孩子對特戰隊的戰士又踢又打,不願離開失去的母親,就在巴克斯特有些猶豫的時候,精靈卻一聲大喊:“帶走!”
等所有人退出房間,精靈把房門虛掩上,接過那個男孩,男孩正要捶打精靈,不料精靈一個兇狠的眼神讓男孩的手不自覺停了下來,骨瘦如柴的孩子扛在肩上絲毫感覺不到重量,在前往城市中心的道路上,還看到很多面黃肌瘦的平民,精靈顯然已經有了不錯的免疫力,並沒有太強烈的反應,只是默默跟隨隊伍前進,直到聽到遠處沉悶的叫喊聲。
把逐漸安靜下來的男孩交給旁邊的戰士,巴克斯特和奧德斯斑快速趕到聲音的源頭,並沒有想像中的戰鬥,只是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嬰兒伏在一個平躺著的男人身邊,他們正處於一座大房子的柵欄外,而巡邏的雷桑正站在女人的身邊,兩人趕緊上前檢視情況。
原來女人家所有的糧食被奧汀人搶奪一空,而看樣子不足三個月大的孩子就快被生生餓死,大概是女人的丈夫到這家乞討,被哄出來造成現在的場景,女人正不停的向雷桑磕頭,看到巴克斯特兩人又轉過身對兩人磕頭,雷桑趕緊將女人扶起來,接著把身上的乾糧遞給女人,女人趕緊從雷桑手中搶過乾糧,可是心急的母親這才發現孩子沒有牙齒,根本無法吃這樣的食物,精靈接過乾糧,用手輾碎然後把粉末放進水壺中,再使勁的晃動一下,將水壺遞給巴克斯特,巴克斯特會意用手託好,精靈執行魔法將水壺加溫,巴克斯特看差不多了,將水壺遞給這個母親,母親喝下一口緩緩用嘴傳給嬰兒,這個嬰兒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本來無精打采的狀態突然小手抓住媽媽的脖子用力吮吸起來。
精靈難得的露出一些笑容,巴克斯特則開始檢查地上男人的情況,她的丈夫頭部摔在石階上,已經重傷死去,本來身上就有很多舊的傷痕,看來為了養活自己的孩子,受了不少傷害。
巴克斯特站起來看著裡面偌大的庭院,憤怒的拔出武器,倒把旁邊的女人嚇了一跳,巴克斯特一腳踹開柵欄,衝了進去,奧德斯斑和雷桑緊隨其後,可是裡面的景象讓三人有些不知所措,大廳里正有幾個貴族打扮的人,可是這些人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多久沒洗了上面全是灰塵,中間有口鍋,裡面吃的居然是煮爛的皮甲,看來這裡的貴族也沒有糧食,他們看到巴克斯特三人拿著兵器衝進來趕緊跪在地上,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緩緩退了出去。
大廳裡斷斷續續傳出無力的抽泣聲,而門口的女人一手抱著熟睡的嬰兒,一手使勁推搡著地上的丈夫,似乎要將他喚醒,女人只是乾嚎,嘶啞的喉嚨裡發不出任何聲音,奧德斯斑一個頭捶砸在木質的柵欄上,把一根木棍撞斷後迅速離去,似乎在發洩自己心中的情緒。
三人回到臨時的軍營,裡面已經開始做飯,而似乎桑坦戰士的情緒都不高,現在並不是吃飯的時間,大家都可以猜出這些食物的用途。
查理斯的心裡也堵得很,奧汀人的侵略戰爭給卡彭特平民造成了永遠的傷疤,當這些傷疤痊癒的時候,距離下一場戰爭可能就不遠了,查理斯知道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況且以前的部落也經常遭遇這樣的慘狀,對這樣的杯具自己還是有一定的抵抗力的,還是先把手頭的工作處理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