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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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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硬幣”被拋向空中,經過幾次優雅地轉身,落在貝兒纖細的雙手之間。開啟的那一瞬間,貝兒心裡莫名其妙地掠過一絲緊張,自己竟然有一點害怕不是“花”,難道“鯊魚”已經游到自己心裡了。事隨人願,真的是“花”。

接下來,貝兒非常敬業地“花”了李想。

迷人的燭光裡,貝兒笑著拿出那枚“幸運硬幣”,盯著李想的眼睛,說道:“我們來猜正反吧!”

李想不太明白,問道:“有什麼說法?”

貝兒俏皮地歪著頭,說道:“如果是‘花’,今晚,我是你的;如果是‘字’,咱們倆,各回各家。”

李想開玩笑地說道:“這樣好象不太公平。”

貝兒笑著說道:“那,怎麼樣才算公平呢?”

李想裝模作樣地回答:“應該過樣。如果是‘花’,你歸我領導;如果是‘字’,我歸你領導。”

貝兒不再說話,把“幸運硬幣”放在手心,另一手捂住,伸到李想面前,開啟。當然是兩個人都想要的“字”。李想看著貝兒,深情地微笑。貝兒害羞地轉過臉,下意識地咬著嘴角,溫柔而狡猾地笑。碰巧就是男人們最喜歡地那種樣子。

激情四溢的貝兒陪伴著李想走過了那些灰暗的季節。但是,他們的相遇也註定了他們的分手。李想只是貝兒的梯子或者跳板,貝兒只是李想曾經似水流年的過往記憶。如同一起乘車旅行的人,再多的柔情蜜意也會在到站的時候結束。

貝兒離開的時候,李想陪她去吃了燭光晚餐。

“還會回來嗎?”李想說道。

“也許吧!”燭光裡,是貝兒淺淡的笑。

幾年過去了,李想只回過一次威海。長途汽車站搬到了火車站附近。夜市雖然還在東城路,但是不象過去那樣人流如潮。膠東大學新修了大門。對面開了一家國際購物中心,生意興隆。半條恆瑞街,雨後春筍般地冒出來十幾家餐館。“獨一處”變成了韓國燒烤,名字俗得讓人沒辦法記住。附近的集貿市場經過拆遷改造,已經是大型綜合商貿城,儘管豪華氣派,卻怎麼也找不到原來的人氣了。

№39

李想對戀愛已經完全沒有了感覺。

自從貝兒離開李想,再沒有人認真地傾聽過李想的過往故事。其實,李想也不太願意與人認真地交流。

身邊的同事和朋友陸續告別單身,築起了自己的巢穴。李想已經厭倦了漂泊,也很想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窩。這一切與愛情無關,李想只是想找一個體貼的女人,跟自己組成家庭。彷彿老師佈置的作業,儘管沒有任何意義,卻必須完成。

風尚傳媒集團成功上市。

在那天的慶祝宴會上,同事們和朋友們注意到李想憔悴的樣子。掐指一算,李想已經三十出頭。

關於李想的婚姻問題,董事長指示,希望大家一定要當作頭等大事來搞,搞出風格,搞出水平,搞出結果。

藝術總監老譚有一個遠房親戚,跟卉芳住鄰居。所以不由分說,大家一定要拉著李想與卉芳相親。李想也沒有推辭,欣然接受。就這樣,熱心的朋友們介紹李想認識了卉芳。

卉芳,是一家軍工企業的倉庫保管。容貌普通,身材一般,臉色稍暗,舉手投足之間似乎剛生過一場重病的樣子。能夠吸引李想的是她溫暖的微笑,讓李想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老譚告訴李想,卉芳家裡已經沒有別人,只有她和她智障的弟弟果凍。

果凍叫國棟,本來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孩子。幼兒園的時候,因為調皮,頭朝下倒著吃果凍,嗆到肺裡,長時間缺氧,造成大腦無法恢復的損傷,導致智障。左鄰右舍都知道“果凍事件”,逐漸淡忘了國棟本人的名字。

其實,卉芳生活得非常困難。唯一值錢的是位於繁華鬧市的老房子,就在大柵欄附近。

也奇怪,在這間不太大的兩居室,李想竟然感受到了家的溫暖,跟這個女人成家過日子的想法也逐漸強烈起來。

每天,在那間老房子裡,李想跟果凍摟肩搭背,一起吃卉芳做的油炸臭豆腐。

卉芳經常坐在李想對面,握著李想的手,痴迷地傾聽著李想說話,眼睛裡裝滿了幸福。那段日子,算是李想生命中最簡單、最平靜、最淡泊的時光。

李想從自己的公寓搬到了卉芳的老房子。路過大街上的一個廣場,很多情侶正在舉行集體婚禮,新人們的臉上都帶著非常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