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好伸腿,我來不及收步,直直的撲了出去,好在他反應夠快,當他攔腰抱住我時,我臉朝著地面,距離摔在地板的奶油蛋糕只有十幾公分。
“幸好……”我剛想說幸好你反應快,他忽然鬆開了手。小斑點的夜宵到底還是糊我臉上了,不幸中的萬幸,蛋糕很軟,沒有傷到我受傷的鼻樑。
“手滑了一下!你沒事吧?”他拉我起身,磁性的嗓音因極力忍笑而細細的顫抖著。
這個幼稚的混球!簡直是欠揍!
“我好的不得了!”我抹掉臉上的奶油,揮手一擲,奶油和巧克力碎屑的結合物pia唧一聲,砸在了那張惡劣的笑臉上。
“我也手滑了一下,你沒事吧?”我璀璨一笑,心裡那叫一個爽!那叫一個痛快!那叫一個……啊啊啊!某狼反攻了!
011
我在這個世上活了二十多年,卻再也找不出另外一個和陰三兒一樣小心眼的人形生物了!
此時此刻,奶油在飛,我在被追,忽然,我的手機響了,陰三兒停下圍追堵截的步伐,示意我去接電話。
我抹了抹慘不忍睹的臉,戒備道:“不許偷襲。”
他微微聳肩,偏身坐進了沙發裡,表情是清閒的,姿態是優雅的,只是他肩頭上那顆沾著奶油的櫻桃破壞了整體的美感,實在有礙觀瞻。
我忍住笑意,勾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寧宇悠悠然的嗓音從話筒裡傳了出來:“被劫走了?”
“嗯哼~”
“明爭還是冷戰?”
“都跟你說了,沒吵架,怎麼爭怎麼戰?”
寧宇哼笑“騙別人是小伎倆,能騙自己才高明。”
我一陣無力“學長,你非得這麼陰陽怪氣的嘛?”
“嗯哼~要不然豈不是枉費了怪蜀黍的名號。”
我失笑“怪蜀黍,改天我給你介紹一個身嬌體軟易推倒的洛麗塔吧?”
“你在影射你自己嘛?”
“你什麼眼神兒啊?我哪點像洛麗塔了?”
“頭髮和腳趾甲。”
“去死!”
寧宇大笑“真不禁逗。”
我翻了個白眼:“早點睡吧,明天還得為洛麗塔奮鬥呢。”
“成吧,我去夢裡找我的洛麗塔。”
“晚安!”我將電話收線,一抬頭,那顆沾著白奶油的紅櫻桃倏地打在了腦門上。
我剛要發作,陰三兒忽然傾身過來,輕攬著我的腰,舔掉了我額頭上的奶油漬。那動作是輕柔而魅惑的,那捲舌的小動作是性感到致命的。
我呆了那麼零點幾秒,道:“不玩了,明天去看奶奶,早點睡吧。”
他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沉聲道“一起回去。”
“當然,要不然她該以為我們還在鬧彆扭。”我站起身,指著慘不忍睹的客廳道:“你弄髒的,你負責收拾。”
他見我沒有反對,唇角緩緩的揚了起來:“好,你快去洗澡吧,那張臉跟鬼似的。”
我剛要反駁,忽然從酒鬼的玻璃窗上看到一張被奶油抹的白乎乎的臉,睫毛膏和濃濃的神色眼影都暈開了,就跟骷髏上的倆黑窟窿似的。於是,我將到了嘴邊的話吞回了肚子裡,“嗖”的衝回了自己的臥室。
洗漱過後,夜色正濃,睡意不來,我決定給自己找點事做。
拿起電話,撥一通國際長途,不多時,甜美的女聲從大洋彼岸傳了過來:“這麼晚還不睡,失眠了嘛?”
輕輕柔柔的問候令我腦中勾勒出一個美麗,婉約,女人到極致的倩影。
我勾起唇角“忽然想你了,打個電話問候一下我們的美女設計師。”
巧穎輕笑“三少呢?”
“應該睡了。”
“應該睡了?”巧穎語調輕揚,抓住了我的語病“你們還分居呢?”
全家人只有巧穎知道我和陰三兒相處境況,其他人不是不知,而是不信。
“從來就沒同居,何來的分?”
“我不明白你們在堅持什麼,既不是小孩子,思想又不封建,為什麼要同居分床呢?”
“不是堅持,而是等。”無論何時,我都渴望純粹。
“聽你的語氣有點無奈,等累了嘛?”
“累倒談不上,只是因為看不清而迷茫。也許,他根本不想抹煞過去,而我渴望純粹。我們是兩個方向,就算走到一起,說不定只是一個擦肩的相遇。”
“太悲觀了吧?這可不像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