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道:“喝藥。”
我望著他手裡的那碗黑乎乎的藥汁,下意識的想躲,可他不給我開溜的機會,還效仿寧宇的做法:“不喝就灌,你自己選。”
端起小瓷碗,我淚盈滿眶,好難聞啊,抿上一小口,那濃烈的苦味刺激的我差點把瓷碗咬下一塊來。
“快喝!”他毫無同情心的催促。
我捏住鼻子,心一橫,眼一閉,咕嚕咕嚕的灌下了那碗苦口的良藥。
“其實你不必熬這種東西,中藥雖能治本可需要堅持,我堅持不下來的。”我苦哈哈的道。
他充耳不聞,塞給我一塊大白兔奶糖,拿起藥碗不發一語的去了廚房。
我無言的眨巴眨巴眼睛,撥開糖紙,塞進嘴裡,苦味被甜味驅趕,舌頭終於獲救了。可是,我嘴裡的糖塊才化開一半,他又端著藥碗回來了,同樣熱氣氤氳,同樣刺鼻難聞。
我驚悚了:“不用喝這麼多吧?”
他淡淡的答:“這個是調理睡眠的,以後不許吃安眠藥了。”
我微怔,心裡尋思著,我的安眠藥放的挺隱秘的呀,而且,他從不用那個抽屜的,難不成,我不在的這幾天,他翻我東西來著?!
“快喝!”同樣催淚的調調再度想起。
我擺手道:“中藥不能一起喝的,很多草藥中和之後會變成毒藥的。”
“我問過醫生了,他說沒問題。”
我再度淚盈於睫,都怪巧穎,拿什麼激他不好?非得用中藥,他是用心了,我倒大黴了!
“嗡嗡………”蜂鳴聲起,他的手機在茶几緩緩的移動了起來。閃亮的螢幕上映著“冉萸來電”的字樣。
我端起藥碗,以口型道:“我去裡面喝。”
“回來,不喝完哪都別去!”他一手揪著我的衣領,一手拿起了手機。
我的身體呈現轉身要走的姿態,此刻是背對著他,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是何表情。
“接回來了嘛?”柔軟溫潤的女聲從話筒傳了出來,映入我的耳底。
“回來了,正喝藥呢。”陰項天答。
我小口小口的嘬著碗裡的藥汁,心裡覺的好笑。這算什麼?告訴我他心無旁騖?要我別以小女子之心度君子之腹嘛?
“病了嘛?”冉萸的聲音很關切,一點都不像貓哭老鼠,這不是反話,她的聲音確實很真誠,我甚至感覺不出,她就是那個每天以各色理由叫陰項天晚上離家的女人。
“老毛病了。”陰項天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