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都說也許……”我苦笑著打斷了她的話“冉萸與他分開三年,我和他一起生活了兩年多,可大家看到的只是【也許】,這種情況下,我還有爭取的必要嘛?”
所有人都捉摸不透陰項天的心思,也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愛情戰很複雜,爭奪太殤,等待太累,我倦了,想退場,想棄權。不要嘲笑我的懦弱,愛情裡,誰沒膽怯過?誰沒退縮過?!
巧穎沉吟了須臾,蹙眉道:“你說的沒錯,可是,你想結束,也得他同意才行,依我看,他只以為你在鬧彆扭,根本沒認真考慮分手的事。”
“所以才要談啊。”我撫了撫好轉了七八分的胃道:“我之所以不接他的電話,就是想等身體好了,有力氣了,再和他碰面,就像你說的,和他說話是很傷元氣的。”
巧穎苦笑:“別人的愛情挺甜蜜的,怎麼換到你這,這麼吃力呢?”
“也許,是因為他不是那個對的人。客觀點說,錯不在他,也不在我,而是走錯了路。”
“你憑什麼裁定這一切?!”一聲壓抑著怒火的質問自樓梯處傳了過來,沉重的腳步聲令我心頭一滯。
巧穎臉色微僵,低聲咕噥道:“他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也許他打電話的時候就在樓下了。”我苦笑著說,那個男人一直認為我在無理取鬧,能容忍到現在才來已經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不易了。
陰項天扯起巧穎的手臂,怒氣衝衝的往門邊走:“下樓,別在這礙事。”
他很生氣,而我明白他怒從何來。沒錯,我不該全盤否定,畢竟,這兩年多里,我們的生活中有歡聲有笑語,有點點滴滴的幸福。可我想要忽略的,也儘量忽略的那一點始終存在………他的感情不純粹!即便他或耐煩或不耐的澄清過多次他和冉萸只是朋友,可我知道,他的心底依然有個禁區。那裡,屬於冉萸,而我只能在外徘徊。
巧穎的身影隱沒之前愛莫能助睨了我一眼。白色的房門“哐”的一聲被甩上了,陰項天氣沖沖的來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的瞪著抱膝而坐的我:“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和冉萸是朋友,朋友懂嘛?你是沒入耳還是沒入腦?”
“別這麼焦躁,你看,今天太陽多好,這麼好的風景,這麼好的午後,用來吵架多可惜。”我擠出微笑,試圖緩解這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可他並沒被安撫住,反而更氣惱了。
“別跟我扯那些沒用的,我就問你,有沒有把我說的話聽進去?”
我點頭“每一句都聽進去了。”
“那你還鬧個鬼啊?”
我抬眸睨著他:“你有沒有認真考慮過我的話?換句話說,你聽進去了嘛?”
“你說呢?”
“你入耳了,沒入腦。你覺的我在無理取鬧,覺的我在用離家威脅你。現在,你聽好了:你的認為是錯的!我根本沒有威脅任何人,也威脅不到任何人。”見他欲反駁,我又道:“你知道我反感什麼,明白我牴觸什麼,可是,你寧可和我吵,也要去陪她。你有沒有想過,這代表什麼?說不出口嘛?我代你說,這代表,你已經做出選擇了。”
“你胡說!冉萸……”
“冉萸心情不好,冉萸身體不好,冉萸總被前夫騷擾,冉萸需要你的幫助。”我用他常說的藉口打斷了他的辯駁,與他四目相對:“陰項天,別自欺欺人了,你不會為了一個普通朋友而鬧的自己家無寧日。冉萸在你心裡,從來都不普通。”
“你……你……好樣的!”他青筋暴跳,臉色發青。不知是被當面拆穿這些而惱羞成怒還是因為我的決絕而憤恨,其實,我不想說這麼開的,可他一直用“胡鬧”“胡說”這類字眼刺激我,害我不小心激動了。
我莫可奈何的嘆息:“多平靜的一個午後,全被破壞了,真可惜!”
“都病成這德行了,還有心情悲春感秋呢?”身後忽然有人說話,雖然不乏關切,可那輕佻的語氣欠扁的厲害。
我回眸,睨著寧宇道“學長,你怎麼來了?”
“巧穎說你胃病犯了,讓我幫忙找點特效藥,我把店都翻遍了,也沒找到特效藥,中藥倒是帶來一包,你喝嘛?”
我敬謝不敏的搖頭“不喝。”
寧宇走上近前,用力的揉了揉我的腦袋,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和巧穎商量好了,不喝就灌,你選哪個?”
我扁嘴:“喝!”
“去吧,我拿來的是成品,熱一熱就能喝。”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