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說,陰項天是被冉染刺激到了,才會口不擇言的,他想向我道歉,但是,陰二兒不讓他來,所以,只能由老大代勞了。
“他衝動任性,這點我很清楚,但是,今晚的事已經逾越了我可容忍的限度了。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他只是被冉染刺激到了,才會說出那種話,那他又如何知道冉萸的態度?”見老大濃眉微鎖,似乎想為陰項天開脫,我擺了擺手:“老大,你很瞭解他,可我也很瞭解他。所以,我們都清楚,他那番話不是無心之言。”
“你說的對,老三早就動過這種念頭。”老大不得不承認:“我和你二哥知道後,教訓了他一頓,他也就沒再提過。也許,我們都錯了,我們自認了解他,但他到底放了多少心思在你身上,只由他自己清楚。你能不能看在這份情誼上,原諒他一次?”
我笑了:“這很重要嗎?”
“對老三來說很重要。”
“老大,你有沒有想過,正是大家的寬容正在荼毒陰項天?我們太順著他了,以至於讓不知道我們的底線和道德的底線在哪裡了。我知道很多豪門世家的男人都很獨裁,甚至會取偏房,可是,很多事並不會因為存在就合理化,陰項天曾經對這種現象極為不齒,可是,現在的他已經動了這種念頭了,你不覺的,我們該糾正一下嗎?”
老大默然良久,忽而一笑:“你說的對,是我太縱容他了。”老大起身,溫柔的揉了揉我的頭髮:“早點睡吧,我不會厚此薄彼了。”
我笑笑的點頭,將老大送了出去,正要關門,忽見陰二兒拿著瓶紅酒上樓來了。
“柏可,陪二哥喝一杯。”
陰二兒是家中唯一一個不過度寵溺陰項天的人,雖然相談甚晚,可他從始至終都沒為陰項天開脫過。
酒過三杯,我有些醉了,看什麼東西都很朦朧,我趴在床邊的小几上,含糊不清的道:“二哥,我困了。”
陰二兒沒答話,過了須臾,我被抱到床上,他坐在我身畔,喃喃自語的說著什麼。淡淡的綠茶冷香縈繞鼻端,我渾渾噩噩的想,二哥為什麼用陰項天的沐浴露啊?
轉天,我在砰砰砰的撞門聲中醒來,紅酒的後勁讓我有點頭疼。
暈暈乎乎的爬起身,門一開,一道黃色的身影熱情的衝了進來,一下就把我撲倒了。
“包子,啊啐~你把狗毛蹭我嘴裡了。”我沒好氣的推開熱情的金毛犬。
“唔唔……”它討好的晃著尾巴。
“知道了,知道了。我洗個臉就帶你出去玩。”我把它踢出房間,揚聲喚道:“劉嫂,包子溜進來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連響起,小秦氣喘吁吁的奔上了二樓,低呵道:“包子,過來!”
金毛犬糾結的瞅瞅我,又瞅了瞅小秦手裡的狗咬膠,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歡天喜地的撲向了小秦。
我啼笑皆非的搖了搖頭,轉身回房洗漱,劉嫂似乎知道我昨晚喝酒了,我才下樓,就立刻端來一杯芹菜汁。
“喝完頭就不疼了。”劉嫂如是說著,眼都不眨的盯著我。
我見躲是躲不過了,一捏鼻子,將芹菜汁一飲而盡。奶奶幫我請了假,
不用上班,也就有時間遛狗了。
待包子玩夠了,我將它送回了狗舍,回到別墅時,大家基本都起床了。
而天華和天宇站在陰項天的臥室前猜拳,這是兩人的老規矩,誰贏了誰就去叫那隻噴火狼起床。之所以是贏的人去,是因為能贏帶表運氣較好,說不定可以躲過一劫。
“去吧去吧,三少正在呼喚你呢。”今天是天宇輸了,但是,輸的甘之如飴。
反觀天華,則是一臉赴死勇士的神情,他先是敲了敲門,得了一句中氣十足的“滾”之後,無可奈何的掏出了鑰匙,進門不消數秒,門板砰然一響,似是被重物擊中了。不用問,那個重物正是倒黴的天華。
我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抬步欲走,忽聽身後有人道:“老三,趕緊起床,柏可有事要你幫忙。”
047
我詫異的回眸去看,不知何時出現的陰二兒正笑意盈盈的站在我身後。
房門很快被拉開了,陰項天頭髮凌亂,眉心微鎖的睨著我“什麼事?”
我茫然的搖頭,你別看我,我啥也不知道!
陰二兒附在陰項天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你會那麼好心?”陰項天濃眉微蹙,滿臉的不信任。
“我一直很好心。”陰二兒面無慚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