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手裡,笑道:
“小徒弟送來的,我也吃不了,你拿去!”
文媽媽立即推脫,得到夏教授很多照顧了,實在是太過意不去。拉扯間,撞見紅衣女孩十分厭惡的眼神,連忙將水果收在懷裡,不好意思地說:“那謝謝夏教授了!”便趕緊退出了實驗室。
夏若晨提起實驗桌上的西服,衣服裡子確實是補過了,補得很細緻,看不出不妥。這種細緻的,屬於女人的基本特質,她跟她的母親都不擁有,嘴角劃出一個鄙夷的弧度:
“爸,你想發展第二春?”
夏教授頓時一僵,眉頭淡蹙,對於女兒十分難聽的語言本想不予理會,可這孩子居然咄咄逼人起來:“爸啊,你若想發展,也發展一個像樣的。那女人拖了一個快死的拖油瓶,不得把你拖垮了呀?”
“晨晨!”低吼一聲,溫和的夏教授被女兒徹底激怒,可仍是捨不得大罵出口,只是微微地提高了聲音:“她的丈夫無辜地死在你的車下,你居然一點也沒有愧疚感嗎?
你到底姓不姓夏,連一點點同情心都沒有?你不愧疚,當父親的我很愧疚……”
“你再大點聲!”夏若晨提起這事,這件她每天都想遺忘的事,全身不自覺地發起抖來。蠻橫無理地跳到父親面前,低吼起來:
“你再大點聲!讓全世界都知道,或者你直接把我送進監獄裡也行。我每天聽謹年華嘮叨還不夠,還要聽你的囉嗦嗎?”
“你……”夏教授氣得發抖,可女兒已經聽不進去半點勸告,快速地向外走去。門被猛得拉開,門外抱著水果的文媽媽,雙手一顫,手裡的水果乒乒乓乓落了一地。
夏若晨的臉色蒼白,微微一退立即又抬起頭來,理直氣壯地嚷起:“你是站在這裡偷聽?告訴你,偷聽到什麼都沒有用!想要錢,想訛人,找野狼去!”
文媽媽的眼底淡淡一閃,兩行淚水流下,顫抖地指了指室內的水桶,顫道:“我來提水桶!”說著,顫抖地走進實驗室提走了水桶。夏若晨迅速消失,夏教授回過神追向了文媽媽。
文媽媽顫抖地躲進清潔室,顫抖地洗著涼水裡骯髒的抹布。淚水很快淹沒整雙眼睛,想起了丈夫披星戴月地操持著並不掙錢的小攤位。想起那天清晨,他早早的來看望過兒子,還承諾會在晚上買回她最喜歡吃的小糕點。
那被撞飛的小攤位前,她看到了他遺落的小糕點。小糕點上佈滿了丈夫了鮮血,帶著承諾的鮮血……
再也支撐不住,她跌坐於水池旁邊痛苦地哽咽著。佈滿骯髒抹布水的糙手拭著臉上的淚水,將她蒼白無力的臉拭得越發的淒涼!
夏教授推開狹小無比的清潔室,看著跌坐在地上的文媽媽,眼眶頓時一紅。連忙上前攙扶,遭到文媽媽徹底的推離。
“對不起文媽媽!”這個毫無疑義的道歉,道來的太晚,太不真誠。
夏教授蹲下身來,看著文媽媽疏遠的冰冷與哭泣,正要伸手去扶,她一把打掉他的手,冷冷地向後縮了一絲。
“地上太涼,你先起來!”不容置疑地再次伸出手去,也不在乎白色大褂上已經染上了骯髒的水漬。
文媽媽被他的靠近激怒,伸手推打著他,歇斯底里地哭嚷著:“你們怎麼能這麼殘忍,一個生命啊,一個生命!你們怎麼可以,文啊……你死得好慘——”
他無法穩住她歇斯底里的傷痛,太多的歉意只能狠狠地抱住她,抱住她的哭泣,一遍又一遍地訴著:“對不起……對不起……”
第3卷 v53、146:逃
申子赫看著特護病房裡掛著的液晶電視上,那鋪天蓋地的‘鑽石寶寶’八卦新聞,眉頭淡淡輕輕地蹙著,蒼白的臉上呈現一絲淡燥。
龍逸將電視關閉,將他的病床輕輕地搖了下去。掖了掖被子,等著他的吩咐。
一個疲憊的氣息從野狼的嘴裡吐出,虛弱地聲音使人無法想象他是那個狠毒殘忍的野狼:“看樣子,都是我惹出來的。夏若晨……好像關都關不住。
她是太閒了,讓她進公司吧,先從倪妮的經紀人做起!”
龍逸雙眼淡淡一眯,這個決定不是在給自己找更大的麻煩嗎?這兩個女人參合在一起,不怕掀動起更大的動靜?!不過……惹了謹嚴,誰都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然而,現在準備兜著走的是在白色別墅裡倉皇憤怒的金寶兒。顫抖的小粉身子,在整個別墅遊走著,快速地收拾著屬於自己的東西。
謹嚴依在沙發上看完了電視上的‘奇異新聞報道’,好整以暇地看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