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毫不設防的把自己展示在他的面前,他突然覺得,這正是他過去曾經在腦海中想了很久很久的場景,就像,一個完美的夢境。
他伸出酒杯在聞蕊的杯子上輕輕碰了下,無奈的嘆口氣:“唉,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誰吃自己老公和他的女下屬的醋,為了彌補她,我當然要帶她來這裡,好讓她宣告老公的所有權。你說這個方法如何?”
“是嘛,原來如此,我怎麼覺得你有做賊心虛,欲蓋彌彰的感覺啊。”
羅馬列覺得他此時真需要來一杯最烈的酒,女人啊,女人,你永遠不知道她們在想些什麼。
“唔,不過對你你這樣的表現,為妻的表示你還是儒子可教的,家裡紅旗不倒,外面紅旗飄飄才是正解,哪天你要是敢讓我知道你外面彩旗招展,那就才是真的死定了。”聞蕊一口氣喝乾杯中的酒,然後一扔酒杯,氣昂昂地警告羅馬列。
“那你肯定放心,在我心裡,老婆的旗幟是一百年不動搖的。”
見他這樣說,雖然知道是玩笑話,不過聞蕊的心裡還是樂開了花。
羅馬列還想說什麼,這個時候聞蕊包裡的手機想了。羅馬列幫她掏出來遞給她,聞蕊接過來看了一眼來顯,清明哥?怎麼這麼晚了還給她打電話?她看了羅馬列一眼,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是容琪焦急的聲音:“小蕊,你快來市第一醫院,清明他——他——快不行了!”
再見了,清明哥(一)
“發生什麼事情了,小蕊?”
羅馬列看著結束通話電話後幾乎驚恐失神的聞蕊,心裡也是莫名恐慌,他從來沒有見過她有這種神情,剛才結束通話電話的一瞬間,他在她的臉上看到了疑惑,看到了不解,看到了不可置信,最後這一切都幻化成深深的恐慌展現在她的臉上。
“好奇怪,電話是容琪姐打來的,她說——她說清明哥快不行了。”聞蕊緊緊攥著手機,看著羅馬列,扯出一絲很難看的笑容:“你說,她什麼意思?不會是惡作劇吧?”
聞蕊很想騙自己,可是,雖然她和容琪並沒有什麼深交,但是也知道,這種事情是不可能開玩笑的,她怎麼會拿這種事情來和自己開玩笑呢?
羅馬列聞言,也變了神色,他握住聞蕊因為緊張發抖的手安慰:“小蕊,別這樣,事情究竟怎樣去了才能知道,你現在急也於事無補。”然後站起來,匆匆走到服務檯,從皮夾裡掏出幾張鈔票遞給收費的服務生。
羅馬列的動作已經極快,甚至沒有理會身後喊著找零的服務生,然而拿著包包和外套等在門口的聞蕊卻彷彿已經等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遠。
路旁建築物上閃爍的霓虹招牌和街燈交相輝映下,大街上的行人來去匆匆,往來車輛如一條拖著長長尾巴的龐然怪物,每一節身子都閃著詭異的光芒。
聞蕊幾乎貼在車前玻璃上,看著前面擁擠的人群和車海,“這些人,真是的,這麼晚了不休息還跑到街上瞎逛,一個個的,明天都不要上班了嗎?”
其實也才晚上八點,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羅馬列穩穩地開車,碰到十字路口的紅燈亮起,踩下剎車,他側臉看著聞蕊,後者雙目盯著前方,雙手握成拳頭抵在車前玻璃上,不停抱怨的聲音中夾著顫抖和恐懼。
寬厚的手掌從方向盤上移到聞蕊的背上,羅馬列本來想安慰她的,沒想到卻讓手掌下的陣陣戰慄感染的,自己的心臟也越發慌亂,他明白,現在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也撫平不了身邊人的心情,因為,他深知,出事的那個人,對她是多麼重要。雖然她曾經把賈清明當成世界上她最恨的人來對待,也曾經處處針對他,傷害他,然而,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過往種種,在他的眼中,只是因為她從來也沒有放棄過對賈清明的愛。
綠燈亮起了,前面的車已經緩緩移動,收回視線,羅馬列繼續穩穩的抓住方向盤,緊繃的臉上,一雙眼睛專注的看著前方。
車子駛到一院停車場,還沒有停穩,聞蕊的手已經摁向開門鍵,在羅馬列迅速拉起手剎的瞬間,聞蕊已經衝出車子,向醫院正門跑去。她跑的很快,差點和開進停車場的一輛車撞個滿懷,被身後飛速趕上來的羅馬列抱著扯到旁邊,昏暗的路燈下,他慘白著臉色,一臉憤怒的咆哮:“你不要命了,這麼大的車子閃著大燈迎面過來也看不到?”
然而聞蕊只是抬頭掃了他一眼,他的心便跟著抽痛了:平時骨碌碌閃著靈光的大眼睛此時透著驚慌失措,本是紅潤的嘴唇被牙咬得泛著慘白,慘白中甚至能看到隱隱的絲絲血色。
羅馬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