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自由提問環節，或許是主辦方想用更多的問題來活躍現場，所以對問題並沒有進行事前的收錄與篩選，而讓一些過於低階和幼稚的問題，與這樣級別的會議顯得格格不入起來。

有問企業要不要做績效考核的；有問企業績效考核要不要按職能來分的；還有問常期有員工要求加薪的情況該怎麼處理；問績效比例多大為宜……。

這種企業，不應該來參加這樣的峰會！而應該讓他們的HR去參加基礎的模組操作培訓！

當然，這些問題四個企業的首席人才官都低著頭，假裝沒聽見似的——這些問題遠遠夠不上探討的級別！

所以，只有那位教授一直持著淳淳教誨的態度，十分謙和而耐心的回答著。

畢竟應對慣了各種各樣的學生，這些問題比起沒有工作經驗的學生起來，看來還是要更言之有物一些了！

——

裴雲凡抬眼看了另一邊的尹喬一眼，他似乎也有坐不下去的感覺了，正抬起手腕頻頻看錶！

裴雲凡趁他目光轉過來的時候，朝他微微笑了笑，站起來對談曇說到：“我出去抽支菸，有值得聽的內容給我發簡訊。”

“哦，好的！”談曇忙站起來將他讓了出去——僅僅是錯身而過這樣的距離，讓他身上好聞的淡雅男士香水味，不經意間飄進了她的鼻息，也讓她覺得自己的大腦頓時有些犯暈起來。

在他離開會場好一會兒之後，她才從這樣的暈沉中清醒過來！

“談曇，你真是莫明其妙！”她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在感覺到痛的清醒之後，深深吸了一口氣，便又將注意力轉回到會議中去。

到後面的提問，企業負責人多了起來，相對的問題也更具代表性和針對性，所以臺上回答的情況，也顯得熱鬧了許多。

——

裴雲凡一個人走到會場外面，點燃一支菸後，斜斜的靠在走廊的柱子上，等著尹喬出來！

看看時間，已經是傍晚6點了——洛洛逛街還沒有回去嗎？

正想著，洛雨熙如心有靈樨般的發了資訊過來：“會議還沒結束嗎？有什麼收穫沒有？我逛街結束了，現在找了一家小店吃晚餐！小店離公寓距離三站路的地鐵，稍後我會坐地鐵回去。”

看著工作報告式的簡訊，裴雲凡無奈的笑了：這個女人，成心氣他呢！

“點餐了沒有？”裴雲凡笑著打過電話去。

“哇，會議結束了？還是你偷溜出來的？”電話那邊，洛雨熙的語氣一片輕鬆，倒不像他想的，因為他過強的控制慾而心情不好！

“後面的議題不太有價值，出來透透氣。”裴雲凡輕聲說道。

“哦，這種會議是這樣的！就如公司開會一樣，一定會有一個環節是讓大家適當休息的！這叫福利環節，你懂嗎！”洛雨熙一聽，便笑了起來——會越多的公司，每次會議的福利環節也越多、越長！

“你呀，是變相批評我呢？”裴雲凡對於她的尖銳和快速反應，只覺得有些吃不消起來——這哪兒像夫妻閒聊？完全是階級鬥爭麻！

“沒有呀！我只說有的公司麻！裴大總裁主持的會議向來高效，我沒說過我很佩服的話嗎？還是你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所以都忘了！”洛雨熙開著玩笑的樣子，有些玩世不恭！這樣的她，對於裴雲凡來說，有些驚喜、也有些陌生！

是什麼讓她改變了？

為什麼每週見面的時候沒有發現？

又或是，每週見面的時候，太急於分享彼此這一週的生活、太急於擁抱在一起撫慰彼此身體這一週的想念，以至於沒有時間、沒有心情去發現彼此的變化吧！

“洛洛，你變了！”裴雲凡低聲說道。

說完後，聽見洛雨熙在電話那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無奈中帶著甜蜜的說道：“裴雲凡，你知不知道你很霸道？如果我不會自我開解的話，我會被你鬱悶死的——都像安排下屬工作一樣，安排我的生活！”

“給我機會改好嗎？”裴雲凡低聲說著，抬眼看見尹喬出來後，向他點頭打了招呼，示意他等一下，然後繼續與洛雨熙說話：“你要生氣就直接說出來，別憋著。憋壞了我會心疼的。”

就知道她還是生氣了，只是壓著性子配合著自己而已！

“我都讓自己努力適應了，你改不改到也不重要了！不過～你看了我的彙報簡訊，感想如何？”洛雨熙在電話裡，想起自己的工作彙報式的簡訊，不由得輕笑起來。

“調皮！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