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庭上的感覺更加愜意，這一直都是你的夢想——”

施若齡早一步截斷他說的話，乾脆利落，果敢決斷，“夠了！”

那一剎那，他似乎被她認真的神色震懾住，然而，在那一張極其善於偽裝和掩飾的面龐之間，似乎掠過一絲哀傷和痛楚。

沒有聽到他再次開口，她很快地收拾好自己的失態，迅速地恢復素常表現出來的那一種乾淨和幹練，用手裡的玻璃棒攪動陶瓷杯子裡的咖啡，讓沉澱的液體再度捲起深褐色的波瀾

53、在酒吧喝咖啡？　。。。

，“陶然，你也知道，那些片段的記憶都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都過去這麼久了，既然我沒有提起，你又何必問？”

他也不是傻瓜，自然看得出來，自己在無意之間已經觸碰到她心底最不願意面對的事情，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但是他還是不想逼她，“OK，那我們不要再說這個話題了——對了，小棠讓我問你，你為什麼要離開盛世公司？最近阿笙的情緒因為你的離開，變得很Down。”

果然，善於摸透他人心思的她猜中了陶意棠的問題，重新解釋一次是避免不了的，重要的是結果，清麗的面龐露出一種懊惱的神情，以及淡淡的寂寞，“我又要回答這個問題了——都不知道自己要回答多少次，才能夠停止。”

然而，施若齡只是微微抱怨了一句，咬著嬌紅而柔軟的唇，最終還是耐下心來，把自己和盛世公司、冷氏集團、沈碧笙以及冷天霽的關係，向他解釋清楚。

“事情就是這樣了，既然他要誤會，又不讓我解釋，我也沒有辦法。”她清澈的眼底掠過一絲黯然，還是要等他冷靜下來，才有可能聽她說話。

“你這樣做會不會對阿笙不公平？”陶然斟酌自己的措辭，說出自己的看法。

“我——對他不公平？”聽到他的話，她似乎怔住了，喃喃著重複了一次他所說的話，每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都不是這種反應，為什麼他會這樣覺得？

“你說是要給時間阿笙想清楚，事實上，還是你要給時間自己想清楚？你要讓他冷靜下來，覺得他不信任你，覺得他應該信任你，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以他的角度去想，而不是以你自己為中心。”

“況且，為什麼要等阿笙來理解你，而你不能向他坦白——呃，不如換一個方式來說，你覺得他對於你來冷氏集團的原因沒有問明白就定你的罪，但是，也許他已經掌握了很多確鑿的事實根據才會做此判斷，很正常，不是嗎？反而是你，與其說是他不相信你，不如說是你在第一時間就放棄相信他，否則，你會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他，是你否決了他。”

他反而覺得沈碧笙比較正常，施若齡似乎不如以往那麼清晰，沒有很冷靜地處理這次的事情，彷彿還夾雜著一絲主觀的情緒影響了她的判斷，究竟是什麼感覺，讓她感到一絲無法散盡的茫然？

她咬著自己的唇，託著下頜，蹙著黛綠的柳眉，“我只是——”

無奈地擺了擺手，他直視她澄澈的眼眸，“你應該解釋的人是他，不是我。”

她喝光了杯子裡的黑咖啡，微涼的液體帶著苦澀的味道，一如她的心情，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事情已經發

53、在酒吧喝咖啡？　。。。

展到現在這個局面，超出了我可以控制的範圍，還是讓它順其自然地發展吧！我很累，不想繼續浪費自己的腦細胞。”

“選擇權在你的手上，我沒有辦法干涉。”

“時間差不多了，那我們走吧。”

淡淡一笑，抹乾淨所有不愉快的記憶——但是，她真的可以做到嗎？真的可以做到忘記得一乾二淨，不留一絲痕跡。

答案，早在七年前的某一個夜晚，她就已經知道了。

早春的涼意比起初冬的冷似乎還要更加令人寒心，街邊的榕樹吐露出新綠的枝椏，流轉著翠生生的嫩綠色，粉紅粉白的櫻花也綻放出嬌嫩的蓓蕾，隱隱約約之間，樹木花草的清香在空氣裡飄散，很遠，很遠，餘香繚繞。

54

54、小秘書大爆發　。。。

盛世公司，總裁辦公室。

今天的天氣似乎很晴朗，蔚藍的天空一碧如洗，沒有多餘雪白的雲朵遮掩開闊的視線，金黃色的陽光從落地窗的縫隙灑落，傾瀉而入這個寶藍色的空間裡。

沈碧笙坐在柔軟的轉椅之間，隨手拿過桌邊新煮好的巴西咖啡，習慣性地啜了一口，再拿起手邊的報告，一項一項地翻閱著，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