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什麼?”
冷天霽慢條斯理地喚人收拾桌前的餐具,讓侍者端上黑咖啡,自己亦沒有打算賣關子,一雙宛如矢車菊一般的眼眸看著他,“陶先生應該猜得到才是——我想知道,總裁到底想要幹什麼。”深邃的瞳仁裡掠過一絲犀利的光暈,“盛世公司的事情我已經調查過了,我知道與你無關,可是,作為總裁的法律顧問,你應該知道一些重要的線索吧?這一次,總裁不止是在試探我的下屬,而且連我也一併設計在內了。”沒有來的試探和懷疑,這一點,叫他很不愉快。
陶然忍不住微微失笑,無奈地交疊雙手,“既然副總已經猜到,何必問我?”
“陶先生,我所查到的,並不是我想知道的。”冷天霽深邃的眸子裡掠過一絲神秘的犀利,彷彿是黑夜裡的野獸,讓人不寒而慄。
“那麼,副總想要知道什麼?”不是他想裝傻,而是他並不確定問題的答案。
“總裁和我的特助說了什麼,讓她這麼心緒不寧?你和她是什麼關係,讓她如此介懷?”銳利如刀劍相碰的眼神,不經意之間洩露了冷天霽的佔有慾。
“哦,原來如此。”雖然激起一頭盛怒的野獸心底的慍意是不明智的,可是他依舊忍不住微微笑出來,忍俊不已,“我和她曾經是同學,曾經罷了——不過,相信副總也很清楚,我們現在只是同事——然而,至於總裁和她的談話內容,我是真的不清楚,因為當時我也被
62、她做錯了嗎? 。。。
她趕出了總裁的辦公室,可是按照總裁的態度,他們似乎鬧得很不愉快,關係很僵。”
冷天霽搖了搖頭,從容地喝了一口咖啡,“如果只是這樣,阿施的反應不會這麼市場,公事上的所有感情,她都可以處理得很完美。”正是這種該死的完美,讓他沒有辦法接觸她的內心,安撫她受傷的情緒,令自己很挫敗。
陶然頗為欣賞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對他冷冰冰的印象有所改觀,可是他對施若齡心理的揣摩,似乎有一些不太尋常,不解地皺起眉頭,這種曖昧的情況,讓他猜出一些交織在其中的端倪,“副總,你似乎對她很感興趣?”
他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回答得很乾脆,“我不否認。”
聽到這句話,陶然忍不住斂起雙眉,思考片刻,才直視他的雙瞳,“副總難道不知道,她曾經在盛世公司工作,和那邊的總裁沈碧笙是拍檔?”之所以問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不是反問,而是警惕。
“我知道陶先生的意思,也清楚整件事的內情。”雖然說的很含蓄,可是他還是聽得出那一絲淡淡的弦外之音,“雖然如此,並不影響我對她的感覺,畢竟盛世公司是盛世公司,冷氏集團是冷氏集團,沈碧笙是沈碧笙,冷天霽是冷天霽,誰也代替不了誰,並不是選擇哪一個,就要放棄以往的全部。”
“我明白了。”陶然舒展開自己的眉,越發欣賞起面前的男人來。
這一場類似鴻門宴的飯局,還是結束在這個愉快的時間點上,無疾而終。
冷氏集團。
冷天霽在辦公室裡尋覓不到施若齡的身影,又看不到她的手袋和外套,便知道她已經出去吃飯了,看著她案頭空蕩蕩的玻璃瓶,他只是淡淡地笑著往裡面插入一束粉紅色的山茶花,雖然山茶花不如野薑花那般令人凝神靜意,可是山茶花的清香依舊沁人心脾,可以紓解人腦承受的壓力。
隨後,又看了她空無一人的辦公室一眼,他走出門外。
施,我真的越來越不懂你了,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何時,才能夠和我傾訴?
粉色的茶花,在透明的玻璃瓶中,嬌然如拭。
然而,就在差不多兩點鐘的時候,冷天霽才覺察到隔壁的辦公室傳來一絲淡淡的響動,他忍不住掀起一角窗紗,滿懷期待地看著施若齡走進大門,希望她可以對自己有所發現,可惜的是,她一回來就趴在桌上,不知道那顆清麗的腦袋裡在想些什麼——奇怪,她以前就算再辛苦,也從來不會這樣的。
施若齡覺得渾身疲憊,開啟門後直接進入辦公室裡,慵懶地在自己的書桌上趴了一下,覺得有一點頭暈,不由得抬起頭來,隨意地撥了撥自己柔軟得髮絲。
62、她做錯了嗎? 。。。
想起冷天霆那一張掙扎的面龐,她依舊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情,還是說錯了什麼話,讓他這麼生氣?可是,那又好像不單純的只是憤怒和生氣的神情,反而像是一種逃避的感覺,恐懼於顯示的慌亂。
不過,到底是什麼事情,可以讓他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