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但也不能跑得太快了,鬼子會懷疑……”
“等等!還有一個問題!”沈鴻鳴突然站起來,“彥書,我們這是擅自行動……”
張彥書也是一愣,一腔熱血瞬間冷卻:“是啊,如果是在文州鄉範圍內的戰略行動,我們是有支配權的,但是,如果是跨鄉作戰……”
雲錦不明白他們軍隊上的規矩,也大體聽懂了其中的關節,急道:“不是真的打,就是出兵佯攻……”
沈鴻鳴打斷了她的話:“雲錦,正因為是佯攻,才師出無名!如果真的能夠打下湥г笙紓�踔斂揮麼螄呂矗�灰�艽虺鍪科��虺穌郊ǎ�頤嵌伎梢願�霞隊懈黿淮���牽�獯蔚某霰�皇俏�司仍���仍���換鑀練耍�饈翟謔恰���
雲錦彷彿被他兜頭潑下一盆冷水,一夥土匪!一夥土匪!時至今日,時志飛連同他雞鳴山上的眾人在外人眼裡竟然還是隻是一夥土匪!雲錦顫抖著,氣的說不出話來!
突然“砰”的一聲,半天不做聲的沈鄉長重重的一墩手裡的白玉手杖站了起來:“好、好、好!你說,一夥土匪!他……他們就是一夥土匪!”
老先生激動地幾乎喘不上氣來!沈鴻鳴大驚失色:“父親!”
老先生一撩手杖,手杖擦著沈鴻鳴的面頰而過:“不要叫我!你還記得我是你的父親?你還記得我是你的父親?你怎麼就不記得他是你的兄弟!兄弟啊,你們是兄弟!手足至親,唇齒相依!他們正在浴血奮戰啊,他們現在是在血濺沙場!你、你竟然還叫他們土匪!還在顧慮著你的上級!你,你……你……”
老先生連聲咳嗽,說不出話來,沈鴻鳴才要上前,老先生已經一甩手杖跪倒在他面前:“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他們都是我文州百姓的脊樑,他們都是我泱泱華夏的根骨!可以流血、可以犧牲!但是,一個人、一條命,也不能用來舍取、用來放棄!
沈鴻鳴嚇得後退一步,趕緊側身避開,這才上前來趕緊的攙扶:“爹,爹,我錯了,我知道我說錯了!可是,我現在穿著這身衣服,太多事情身不由已啊,何況還需要友軍的炮火支援……”
張彥書也趕緊上前攙扶:“老先生快請起,折殺死我們這些小輩了!沈兄也不要再說了。炮火我想辦法——二十三師現在離咱們不遠,他們的一個副師長是我父親當年從死人堆裡揹回來的,這回少不得藉著老爹的面子要他還了……”
雲錦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沈鄉長會如此的鼎力相助。倒也顧不得說什麼感激的話了,只是一雙眼睛焦急的望向沈鴻鳴!
沈鴻鳴沉思一瞬,沉聲道:“這樣太冒險了,雲錦,你可想清楚了!如果是現在放棄,你們損失的只是時志飛所帶去的這百十號人馬,但如果按照你的計策施行:一個不慎,你們雞鳴山的這近千人就是全軍覆沒。”
雲錦堅定地點點頭:“我想清楚了。雞鳴山的隊伍都是靠著時志飛歸攏集結起來的,有他在,自然都是齊心合力。但是,如果沒有了時志飛,雞鳴山就是一盤散沙,肯定是要四分五裂!到時候人馬剩下再多,也不可能再成氣候!”
“那好,馬上行動!”沈鴻鳴一揮手招傳令兵進來:“再派兩個人給雞鳴山的那些傢伙送訊息去……!”
“等等,”雲錦過來攔住了傳令兵,“雞鳴山的那幫傢伙本來就都桀驁不馴的,你們這樣兩次三番的送訊息過去,他們怎麼可能還會聽呢!”
傳令兵苦笑:“我正要彙報呢,剛才去傳話的人回來說,前山和南路兩撥人馬都是一聽要他們撤退,張嘴就開始罵娘——我們的話,人家根本不聽!”
“前山的那些人不用你們管了!後山南路的那部分人馬還需要你們再跑一趟!” 雲錦從懷裡摸出時志飛送她的那把匕首,“南路帶隊的是羅鬍子,這個人驍勇善戰,但是剛愎自用,除了時志飛,誰的話他也不聽!你派人過去傳話,一定要先亮出這把匕首!”
沈鴻鳴接過匕首,目光深邃的看著雲錦:“那前山……”
雲錦一笑:“那個不用擔心,我自己過去!”
沈鴻鳴一驚:“你要去?你知不知道哪裡……”話說一半,一咬牙閉了嘴。雲錦的性子他又不是不瞭解,多說無益!
雲錦繼續道:“一定派個穩妥的人去傳話:羅鬍子這一路是關鍵!既要讓鬼子及時發現他們的去向,又不能跑得太快引起懷疑!而且,他們只有五百多人,行進過程中必須要拉長隊伍,如果能夠保持沙漏形狀的隊形最好。”
“沙漏?”沈鴻鳴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