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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沒有說話,沈鴻鳴又回頭從管家手裡接過一大把大洋來:“這些天確實是委屈你了,這些錢你先拿著,回頭好好收拾下,我來接你……”
雲錦看著他塞到她手裡的大洋,恨不能一口鋼牙咬碎!
她一把把大洋甩在他近在咫尺的臉上,怒吼一聲:“滾!”
沈鴻鳴絲毫不防,被她一把沉澱澱的大洋砸了個滿頭滿臉,一時又疼又窘,頓時變了臉色!伸手一指雲錦,大怒道:“你不要不識好歹!我並沒有對不起你,那天也是你自己賭氣要走的!我們沈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看在咱們夫妻這麼多年的情分上,我今天才這樣低聲下氣的過來求你!你還要怎麼樣?”
聽著他絲毫不知悔改的顛倒黑白,雲錦只覺得兩耳轟鳴,這幾個月來壓抑的怒火一併湧上頭來,一瞥眼,看到門口立著的大掃帚,柳眉倒豎,一把將其抓在手裡,劈頭蓋臉的就衝沈鴻鳴撲打過去。
沈鴻鳴從認識她以來,何曾見過她有這般形狀?
這些年的夫妻生活,只以為她是個嬌憨的大小姐,對他又素來溫賢柔順,哪裡料到她也有這樣河東獅般的樣子,一時間沒躲得及,生生受了她好幾下笤帚,撲亂了頭髮不算,臉頰上也被刮的生疼,不用看也知道是掛得花了!多虧有衷心的老管家護著,才得以頗為狼狽的轉身躲避!
但是,畢竟不甘心,沈鴻鳴一邊扶著老管家的胳膊奔逃,一邊還踉蹌著回過頭來叫囂:“雲錦,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雲錦將手裡的掃帚狠狠地向著他們慌張逃竄的背影擲過去,怒喊著:“我只後悔當年怎麼不讓我爹一槍崩了你!”
趕跑了他們,雲錦才虛脫了一樣,跌坐在門口的石階上!
過了好半響,才漸漸平靜了心情,慢慢站起身來,一回頭不禁嚇了一跳!
一個滿頭亂髮的傢伙正斜倚著門框,勾著嘴角邪邪的看著她笑呢!
她仔細一看,才分辨的出這個依舊鬍子拉碴的傢伙竟然是半個月前救下的那個身份不明的土匪!
他當然是土匪了!看他那個德行吧,歪著頭,塌著肩,身上衣裳烏里麻黑,腰上、肩上還胡亂披掛著些看不出什麼形狀作用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在那隻匣子槍沒有露在外面,只是那隻馬鞭依舊是暗紅顏色。看的雲錦不禁一個勁兒的皺眉!這才是不知飲過多少人血的戾器,實在是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的!
雲錦看一眼屋裡大敞開著的後窗戶:“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這個祠堂本來就是在村邊上依著山勢建的,後窗戶外面就是一處不太高的山壁,攀上去就是上下山的小路。
說著,雲錦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好在這兩日給學生們放了假,倒沒有什麼人注意學校裡的情況。
他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大咧咧的晃著身子跟著雲錦進了屋:“什麼時候進來的?有一會兒了吧?我想想……”他似乎真在思考著,又突然抬頭,衝著雲錦裂開一嘴大白牙:“大概就是你剛才跳著腳趕人的時候!”
雲錦氣結,狠狠白了他一眼:“有何貴幹?”
“嘿嘿,”他嬉皮笑臉的湊過來,“問你討點兒藥,就是上回我用的那種?”
她打量著他:“你又受傷了?”
“不是!”他挺挺腰身,一邊轉著腦袋打量著這間他住了兩天的屋子,一邊漫不經心的說著:“是我一個兄弟!”說完又突然一回頭衝著雲錦瞪眼:“哎,你怎麼這麼多廢話?你到底給不給?”
雲錦翻了個白眼!她還沒見過往人要東西還要的這麼霸道的人呢。不過實在沒心情跟他計較,開啟櫥子搬出簸籮找藥。
他在她身邊晃了兩晃,一歪身子,靠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後斜著眼看她,彷彿不經意般的問了一句:“剛才……那是你男人?”
她咬著牙,手一頓,不理他!
他卻一晃一晃的湊過來,腦袋伸的幾乎靠上她的頭了,壓低著聲音邪邪的說:“你喜 歡'炫。書。網'這樣的小白臉?實在是不怎麼樣啊!”
她依舊面無表情,手卻從磺胺的瓶子旁翻過而不自知。
看她還是沒有反應,他更得寸進尺:“要不……你還是跟著我吧!我不貪心的,只要一個女人就夠啦!”
她已經出離憤怒了!這些男人都把她當成什麼了?
她猛地抬起身子,手指幾乎擦著他的鼻尖甩過去,直指門口:“滾!你也給我滾!”
他無所謂的站直身子,看了她一眼,咧開嘴,似笑非笑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