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馬上把幾個戰士留下的缺口堵上了。
齊山跟文州城的雞鳴山、瞎子山同屬於一條山脈,各個大山內部水脈相連,小的泉眼無算,最後在山體最矮的齊山之巔湧出匯成高懸半空的螺仙池。
螺河就起源於齊山山頂的螺仙池。
齊山雖然不高,但是,山勢因為常年受水道的沖刷卻是最為險峻,半山以下尚有可攀之處,半山之上,幾乎全是懸崖,沒有繩索及一定攀登經驗,尋常的人只能是望山興嘆。
村民們隱蔽的山洞就在半山腰上,那是一處天然的洞穴,內部勾連相通,深入不知幾里幾重!洞口雖然開在山腰上,但是從山上走,奇石凜冽、峻險難蹬。好在洞內被村民挖地道時偶然挖通,從此,村民們多了一條進山的捷徑。
張偉帶著雲錦走得就是進山的地道。
地道可以直通山腹,也有幾個出口藉著水脈開在山腰,雲錦他們才進山腹沒多久,就聽見外面突然響起一連串的驚心動魄的爆炸聲!
張偉猛的停駐腳步,一扭頭進了旁邊的一條岔路,進去不過幾米已是盡頭,他衝過去,沉腰用力,推開了前方的一塊大石。此處已經凌駕於村上十幾米,雲錦隨他從露出的洞口往外望去,正可將整個村子的情況盡收眼底!
鬼子已經衝進了村裡,村口處已經躺到了十幾個弟兄。剩下的人跟著郝貴依仗著斷壁殘垣繼續跟鬼子周旋。可是,村口失手,鬼子已如決口的洪水,洶湧而入。
不知是漢奸還是偽軍在用中文喊話:“放心武器,投降不殺!”換回的卻是郝貴的一聲大笑:“你爺爺活了這麼大還不認識投降兩個字怎麼寫呢!”
眼看著郝貴拖著傷腿被越來越多的鬼子圍住,撂倒了一圈,又圍上來一圈!子彈打完了,用槍托,槍托打折了,用石頭,郝貴就像一隻孤狼,拖著鮮血浸透的殘腿,硬是咆哮著不讓一個日軍近身!
當他一手勒住一個妄圖活捉他的日軍的脖子,再一次舉起手裡的石頭的時候,一個軍官模樣的鬼子終於死心,舉槍射穿了他的眉心!
十幾個游擊隊員,二十幾個民兵戰士,眼看著片刻前還同自己一起並肩戰鬥的兄弟一個個的倒下,張偉睚眥欲裂!
雲錦早已是淚流滿面,趴在身邊的巨石上,不忍抬頭!
就在這時,遠處的河對岸突然響起了激烈的槍聲!
雲錦猛地抬頭!增援!增援來了?
扭頭去看張偉,他也是一臉的震驚。按照時間計算,就算是離得最近的四十五軍,從得到訊息到彙報、到集結,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到!
外圍的混亂在持續,村裡的鬼子卻漸漸彙集,望望下面所剩無幾的兄弟,兩人都是心急如焚!
不過片刻功夫,又有幾個兄弟倒下了,眼看外圍的增援一時之間衝不進來,張偉奮身就要往外衝,卻被雲錦一把拉住:“不確定外面增援的情況,現在下山,搞不好就要前功盡棄!”
張偉正在猶豫,卻聽對面河灘上突然傳出來幾聲馬嘶,接著就是一片混亂。
面面相覷的兩人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呢,就聽對面槍聲越緊,跟著一片呼哨聲起,遠遠的,就見十幾匹馬呼嘯著衝進了敵陣,雖然賓士不過幾十米,就在日軍的圍追堵截中四散,但馬不停蹄、疾馳來去中還是在日軍陣中造成了一片混亂。
雲錦正奇 怪{炫;書;網}的看著,馬上並無騎士,縱然騷亂也很快就要被日軍一一制止,卻聽一聲巨響,一隻戰馬彷彿是破爛的紙鳶飛在半空!緊接著,彷彿是得了號令一樣,四周圍十幾匹戰馬連環炮般炸響——連帶著身邊圍攏的日軍死傷無數!
張偉忍不住大聲叫好!
雲錦卻隱約覺得事情還沒有完,衝入的馬匹已經打亂了敵陣,接連的爆炸更是給日軍造成了不小的損失和恐慌!但是,顯然聲勢重於實效——這樣的情形應該只是前奏才對!
“別急,還有呢!快看!”
張偉隨著雲錦所指,矚目往遠處張望,果然又是十幾匹馬衝進了敵陣!
這次鬼子學得精了,哪裡還敢攔截,嗚哩哇啦叫嚷著,四下逃竄。
同樣的招數再來一遍?雲錦皺起了眉頭,真不知來增援的是哪裡的部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戰馬供他們揮霍?
眼見著戰馬一路賓士著大半都已透過了河灘,鬼子卻四下裡遠遠躲著,紛紛避在爆炸的範圍之外!張偉失望的一拳砸在石頭上:“唉!小鬼子這回學精了!”
雲錦望著領頭的大黑馬,卻已經是眉開眼笑:“成功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