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過儘早答覆我。”季書硯那頭倒是善解人意,隨後還是例行公事一般囑咐了幾句注意身體之類的話。
季書硯的馬賽之旅她到底要不要同行呢?夢忱合上電話,一個人在平臺上吹著風,馬賽,亞辰出事的地方,自己最害怕面對的地方!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她難道還是不能面對自己的恐懼和懦弱嗎?她仰起頭任風吧髮絲吹亂,把自己莫名的恐懼和無奈帶走。活著的人就一定會從死者的陰影中走出來,薛珣她都可以面對,更何況是亞辰呢?
她最近的確心情不好,倒不如就當做散心好了,而且和季書硯重新接觸,說不定還會有什麼新的發現。
她回到房間隨手翻開自己最近的日程安排,沒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倒是和許立揚的戲劇節之約看來得食言了。
雖然下定主意要去馬賽,但是夢忱並不著急給季書硯答覆,欲擒故縱的把戲還是要玩一玩的。不過她還是決定及早告訴許立揚讓他另作安排,所以在做下決定之後她就撥通了許立揚的電話。
“許工?在忙嗎?”夢忱聽得到耳邊轟鳴的機器運作的聲音,看來是在工地上。
“已經弄完了,閒得無聊要人陪吃飯?”和許立揚熟了之後兩人說話隨意了很多,許工都成了打趣的稱號。
“不是,是要向你說聲抱歉了,下個星期的戲劇節我去不了了。”夢忱有些遺憾,她讀書那會沒有時間和精力來作文藝女青年,這次好容易有個機會卻錯過了。
“喔?另外有什麼安排啊?”許立揚隨口了一句,隨即想了想,“難道是痴心的追求者?”
夢忱一陣輕笑,“也沒什麼,就是要去一趟馬賽。”
許立揚一愣, “和季書硯?”出口之後又開始後悔。
“你怎麼知道?”夢忱轉念一想她和季書硯被報紙炒的那麼恐怖,不知道倒是不正常了。
“猜得,玩的開心。”許立揚不再多說,匆匆掛了電話。
夢忱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或許這次馬賽之旅真的會收穫不小呢!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棄子?!
去馬賽的事情夢忱只是和舒慶之打了個招呼,舒慶之最近太忙也無心多問只是點頭應與,畢竟他們還沒有必要完全和季書硯撕破臉,偶爾創造一下美好的表象也還是有些必要的。
一切準備就緒,夢忱在機場候機的時候接到了嵐曦的電話,就馬賽到底有什麼好玩展開了一番討論,一通電話打下來手機都快沒電,夢忱無奈地談了口氣,正在這時,又一個電話進來了。
“霍子穆?”夢忱遲疑地接通電話,帶著些不可置信。
“夢忱,在哪裡?方便一起吃飯嗎?”霍子穆的聲音依舊平和,似乎想就上次的事情做出些解釋。夢忱早就猜出他的意圖,可是就算說明一切她似乎也不會再和他這樣曖昧不清下去。
“大概不可能吧!我現在要去……”
“夢忱,我們該走了。”季書硯走過來打斷了電話,夢忱起身揉揉腰,在VIP候機室等的太久腰也有些酸了。
“夢忱,你和誰在一起?季書硯?”霍子穆那頭的聲音莫名的焦急起來。
“對啊,所以你知道我不方便……”夢忱話音未落,霍子穆就開始發問,“你要和他去哪裡?”
“舒小姐,季董已經在等了。”一旁的隨行者提示道。
“夢忱!!”霍子穆的音調拔高了八度。
“馬賽。”夢忱匆忙說出地點,她看了眼手機,沒電了。
霍子穆只聽到了模糊的兩個字“馬賽”隨後是讓人心焦的忙音,再打過去,對方已經關機了。他一時失神盯著手中的電話,但突然卻似想透了什麼,滿目清明。
在登機的時候夢忱還有些心不在焉,為什麼自己剛才沒啪的掛掉霍子穆的電話?難道自己還對他多少存著些期許?霍子穆和白思齊的關係其實自己也沒有聽過完整地版本,可是女人的虛榮和硬氣卻讓她不得不獨自承受著死要面子的罪。
她實在不想也不敢拿自己的心去賭一場虛無的愛情,在這個世界生存利益才是永遠被尊崇的,而愛情只不過是奢侈品。它和青春一樣轉瞬即逝,速度快得根本來不及緬懷。
坐上自己的位置,夢忱戴上眼罩拿出MP4開始聽歌,她對飛機上千篇一律的藍天白雲早已經見怪不怪,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才是正道。季書硯回頭看了眼已經在閉目養神的女人,她的習慣居然和薛珣一模一樣!
夢忱這一覺睡的並不安穩,夢裡她懸在空中不能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