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份了。”蘇漓說。
“是啊,我也沒想過你還會記掛著她,真的會找去巴黎。”我感慨著。
“哎,怎麼說呢,這就是個夢,我去一趟巴黎,跟她見一面,就是圓了個夢。如果去不成,始終不能徹底死心啊!”蘇漓把眼神移向窗外的天空。
“嗯,有個夢總是好的。”我安慰他。
“但是見完她,這夢也就醒了。我倆的差距不是幾萬公里能補上的,我就算腿再長,這輩子也追不上她。所以我圓了這個夢,心裡也就踏實了,還是老老實實過自己的日子吧!”蘇漓喝了一口水說。
“蘇漓,能說出這些話,說明你真的長大了。”我說。
“都二十七了還長不大可怎麼辦?哎,不過也有長不大的,你看看任凌初那死丫頭!”蘇漓眉毛一挑。
“小初,那天你把她帶走之後發生了什麼嗎?”我想起那一日將任凌初橫抱在懷的蘇漓高大的背影。
“我和雨蒙把她帶進裡面的屋子裡,可那丫頭坐著待不住,非要出去逛,我沒辦法了就揹著她出去了,在人民廣場那轉了一大圈,都累死我了。她一開始還吱吱嗚嗚的嘟囔著什麼,後來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睡死了,我沒辦法,又不知道她在上海住哪,只好把她領我家住了一晚。”蘇漓用又無奈又心疼的語氣說。
“呵呵,果然那天她住你家,那之後雨蒙很緊張的打電話說小初沒回酒店,我就叫她放心,因為是我親手把小初交到你的手上的,所以我不擔心。”我笑著說。
“嗯,就知道你瞭解我。不過她睡我的床,我睡得是沙發啊,我可沒趁人之危!”蘇漓有些羞澀的解釋說。
我笑了,這樣的解釋,不正是反映了他當時心中的糾結嗎?
“小初其實很脆弱,蘇漓,你一直都知道她喜 歡'炫。書。網'你,為什麼不給她一個機會呢?你看看她上大學之後的轉變,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但我想說應該有你的原因。”我語重心長的說。
“未央,你應該知道的,咱們是同一種人,一旦認定了一個人在心裡之後就改不了了,就算沒有希望,就算隔著再遠的距離,這份心是變不了的。”蘇漓淡淡的回答。
是啊,我們是同一種人。想到這裡心中又蕭瑟起來,十年前的我們坐在對面,說著彼此心中喜 歡'炫。書。網'的那個人,心中懷揣著對未來的小小美夢;十年後的我們依舊坐在對面,而彼此心中的那個人卻都已經成了過去,只留下美夢破碎的餘恨。
這就是成長不得不經歷的痛嗎?
“可是你也不能一輩子打光棍啊,既然夢碎了,就老實的和現實妥協吧!”我說著連自己都不能堅信的話。
“呵呵,說這話真是太不像你了!未央,你這是美夢成真了才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楊逸天天把你捧在手心裡,你被慣壞了。”蘇漓眼神裡帶著半開玩笑的小譏諷。
美夢成真。我哪有美夢成真?
我苦笑,心中的委屈卻無法和蘇漓解釋,於是只得喝了一口咖啡,苦澀的味道麻痺了味蕾,就不會覺得苦了。
“不過你放心,我既然那天大庭廣眾的從你手裡把任凌初接過來,就不會再逃了,對這個小丫頭心裡的傷,我會負責到底。”蘇漓看到我悵然若失的神情,以為我在為小初傷心。
“嗯,謝謝你,蘇漓,你真是個好人。”我發自內心的感嘆著。
“未央,你也是個好人,所以有件事想求你幫我。”蘇漓話鋒一轉。
“是…程笑笑的事?”我說出了心中的隱憂。
“真聰明!這孩子現在粘我粘的不行,可是我看到她爸爸剛去世也不忍心傷害她,你一直和程老師關係不錯,和程笑笑也比我親近,去幫我說說吧,我可是她的老師啊,不能這樣不清不楚的讓她有錯覺。”蘇漓道出了他心中的煩惱。
我無奈,如果蘇漓知道我和程楓的事情,會怎麼想?我應該是全天下最沒有立場去勸程笑笑不要師生戀的那個人了!
但是看著蘇漓一臉愁雲,我還是硬著頭皮的點點頭,“好,我去試試看。”
“真的啊,太謝謝你了!我都快愁死了,這丫頭每天給我發十幾條簡訊,一會兒是想爸爸了,一會兒是媽媽不理她了,一會兒是頭疼了,我不回又不好,回了她就得寸進尺。她昨天還打電話跟我說她感冒發燒了,一個人躺在家裡沒人照顧,要我今天去給她送藥!未央,要不一會兒你陪我一起去吧,我一個大男人進出小女生的家太不像話了,而且她還是我學生。”蘇漓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