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拎著拉桿行李包走出臥室。
等在客廳的周季明立即上前,接過她手中的行李包。“顧小姐,請。”
顧惜惜再次朝顧媽媽揮手,轉身跟著周季明越過客廳,出了玄關。
顧媽媽一直目送女兒的身影離開,然後拿起了桌上的手機,拔了前天儲存起來的那組號碼。
易瑞民此時正在別墅裡的庭園散步,聽到電話響,拿出手機一看,微微一怔後,趕緊接了起來。“是我。”
“我就知道是三少你!”顧媽媽的聲音頗為輕快。
易瑞民卻似鬆了口氣,臉上也浮出了笑意,“將近三十年不見,那天一見面,可真嚇了我一跳,沒想到我們的孩子竟然會走到一起,真是緣分。”
顧媽媽笑了笑,開門見山的說:“我今天打這個電話,也是因為孩子們的事。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我那天是打腫臉充胖子,不過是為了圓惜惜的夢,現在他們都走到這一步了,明天到了老太太面前,就請你凡事替她多擔待,算是幫我個忙,可以嗎?”
“你這話就生分了,我看惜惜這孩子很不錯,拋開家世不談,兩人挺般配的。”
顧媽媽一針見血:“可家世就是致命傷。”
易瑞民苦笑:“你說話還是這麼直接。”
“這種事情看多了,直不直接也沒差。”
“也是,你放心吧,就衝惜惜是你的孩子,這事我會盡量搓合,何況我也就這麼一個孩子,也希望他能和喜歡的女孩兒一起。”他說著,頓了頓,又說:“阿音,這三十年來,你過得……還好嗎?”
“還成,無風無浪小康之家,只要惜惜能幸福,我也沒什麼不滿足的了。”
“那你與你先生,是離了嗎?”
“三少,不瞞你,我還是未婚呢!”
“什麼?!”易瑞民瞳孔驟然縮放,“那惜惜是誰的孩?”
“你想到哪去了,惜惜今年二十七,虛歲二十八。”
易瑞民既是鬆了口氣,又有些失落,嘆息說:“這麼多年,你一個人帶孩子,真難為你了!我記得當年的你,不是一個會照顧家庭的,更別說孩子了!”
“人總是要成長的罷。不說這些了,徒惹傷感,對了,你呢,這些年過得還行吧,似乎風生水起的。”
“也就那樣……”
暫且不說易爸和顧媽媽,就說顧惜惜被周季明接回了易楓的別墅,在別墅大鐵門口,和下班回來的易楓遇到了一起。兩輛車一前一後進了庭院,停在主屋大門前。
易楓下車後就筆直走向她。
顧惜惜下車後站在原地,笑盈盈望著他,心砰砰直跳。那一身筆挺莊嚴的制服,甚至手裡提著的黑色皮質公文包,都無比的順眼。她深深覺得,王子,就該是易楓這樣的。
易楓來到她身邊,瞟了她左手上的繃一眼,沒有贅言其它,直接問:“手還疼嗎?”
這種樣的開場白,彷彿他們早已經認識了很久,而不是三四天前才剛剛認識的陌生人。
顧惜惜心裡又甜甜的像是調了蜜,輕搖螓首說:“還好,明天早上應該可以拆繃帶了。”
“嗯。”他點點頭,轉身繞到車後,將周季明剛剛拎出來的行李袋接過來,很自然地一手提公文包一手提行李袋,步履輕鬆地往屋裡走。
她小跑跟上去,卻在發現他連兩手提著東西的背影是那麼英挺迷人後,刻意落後了兩步,就為了能多看他的背影兩眼。也許很多人會說她傻氣,都什麼歲數了還迷戀一個男人迷得像個傻大姐,但這就是她此刻最直接的感受,只要能在他身邊,即使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便能帶給她無上的歡愉。
進了屋,傭工梅姨正在收拾客廳,見兩人進來,招呼了一聲,說夫人還沒回來,要稍後半小時開飯,然後又繼續忙活。
易楓直接拎著行李袋,帶顧惜惜到了二樓一間房,將行李放在起居室後,說:“今晚你睡這,我住隔壁。”
“好!”她在起居室的沙發上坐下來,環視這間有些男性化的房間,好奇地問:“這原來是誰的房間?”
“我堂哥易樺偶爾來S市會住這間,白天梅姨收拾過,你不介意吧?”所有堂兄弟姐妹中,易樺和易楓年紀相差不多,所以走得也相對近一些。
“沒關係,收拾得很乾淨!”顧惜惜才不會說她有點認床的事實,見他也在她身邊坐下,又問:“你急著提前一晚上把我接來,有什麼事要交待麼?”
易楓扯開了扎得一絲不苟的領帶,緩緩說:“其實,我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