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你說,小周這次求婚會不會成功啊?”
他搖頭,“難說。”
她撅嘴說:“為什以?徐謙雅明顯對小周有意,小周又擺明了對她有情,郎有情妹有意的事情,還有什麼難說的?我猜吧,今天晚上這事準能成!”
“你是從感性出發。”他說,“但小雅是理性的人,雖然小周走到今天一步很不容易,按我對小雅的瞭解,她接受他的機會……幾乎沒有。”
之所以在“幾乎沒有”前面停頓,是因為他也不確定在感情面前,理性的人能有多理性。十年之後的再次相遇,即使他曾經瞭解過她,但現在也已經不瞭解了。
“感情本來就不能按理性思維去理解的。要不,咱們來打個賭,如果我說對了,以前欠你的帳一筆勾消。”她笑眯眯地說。
“蜈支洲島上的事情可以算了,但你跟蹤我偷拍我的帳可不能算。”他說。
這裡需要向大家解釋的是,根據易楓和顧惜惜的“調解”並協商決定,關於蜈支洲島上的事,他給她的懲是每天睡前和起床時都要在臥室裡大聲對他說“老公,你晚上好猛哦!”,而關於兩年前跟蹤偷拍的事情,則是要她去研究AV然後每天變著花樣取悅他。這兩項懲罰,無論是哪一項都能讓她彆扭羞赧得抬不起頭來,但他卻偏偏以此為樂。
“小氣!色狼!我真是誤入狼口。”她作勢捶了他兩下,又斷士斷腕般地說:“那就賭蜈支洲島上的事情一筆勾消,如果我贏了,今天晚上開始我就不會再說那句丟人的話了!”
“如果輸了?”
“輸了……反正我不會輸,根本不用想那個。”這點上顧惜惜頗有信心。
“既然是打賭,總要把條件說清楚,免得到時有人賴賬。”易楓堅持說。
“那好吧,你想要什麼條件。”反正她贏定了,他提啥條件都無所謂。
他於是湊近她耳邊咬著耳朵說:“輸了今天晚上你在上面。”
“滾!”她的臉不爭氣地漲紅了,又羞又急的瞪他。
他不挑挑眉,好整以暇。“不敢?”
“怎麼不敢了,賭就賭嘛,反正我是贏定的。”
結果,這個適合風花雪月的夜晚,出乎易楓意料的,周季明向徐謙雅求婚成功了。顧惜惜開心得不得了,終於可以不用再說那句既丟人又羞人的話了。易楓卻是無比遺憾,本來很喜歡她在激情之後用軟軟糯糯的嗓音說那句話的。
而更加出人意料的是,在幾天後,已經和徐謙雅恩恩愛愛打得火熱的周季明又帶來一個訊息,閻凱和林宛如竟然也成了一對。林宛如和江琳俐在熱情似火的三亞上演了一場華麗麗的姐妹爭夫戲碼,最後林宛如離開徐家別墅,提著行李去了閻凱的別墅住了,並且直到回S市後,兩人也許久沒有和好。
當然,這些事對易楓和顧惜惜來說,都是聽聽就算了。易楓自然不用說,本就和他們沒什麼關係,顧惜惜這邊,雖然希望林宛如得到幸福,但又隱約覺得林宛如不會希望她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們面前,也就只能在心裡默默祝福她儘快步入婚姻殿堂,然後忘記對她的怨。
幸福的時光終是過得極快,轉眼十二天的蜜月假期就到了。
顧惜惜在鬧鐘的叫聲中醒了過來,偏頭一看,一室陽光燦爛,身邊的易楓也剛剛在這個時候睜開眼來。兩人相視一笑,被單下的十指交握。
她無限惆悵地說:“哎,想到要離開這裡就有點捨不得。”
“為什麼捨不得?”早晨醒來,易楓的聲音總是更加低沉而醇厚,令人聽了只覺得在飲一杯陳年佳釀,餘韻無窮。
“我們在這裡,天天過得像神仙眷侶,宛如置身於人間天堂。一會兒坐上飛機回了S市,你就要投奔向工作的懷抱,而我也要開始碼新文什麼的,大家為了柴米油鹽各忙各的,光想想那情景就覺得暗無天日。”她用著十分誇張的語氣說話,配上哀怨無比的神情,倒是很像那麼一回事。
如果不是她的小手趁著說話的空檔悄悄溜上他的胸膛,然後上下其手,易楓也許會真以為她在傷感。他警告地微眯眼眸,“小東西,還敢挑逗我?”
說著他一個翻身就撲倒了她,在她敏感的身體上啃啃咬咬,不一會兒兩人就氣喘吁吁,在灑落床前的陽光的見證下激情了一回。直到她求饒不已,他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她。兩人各自洗澡打理自己,然後易楓收拾行李,顧惜惜下樓做早餐。
等兩人都吃完了早餐,還未及上樓去提行李,門鈴聲就響了起來。“你去開門,我上樓拎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