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近朱者赤吧,哈哈!”說起香港之行,易樺就眉開眼笑。
易楓瞟了他一眼,不予置評,抬起雙手枕在腦後,眼望著天花板,輕嘆一聲,說道:“今天在今夜碰到江常青的女兒了,她在那裡當包廂公主。”
“江常青的女兒?”易樺想了想,才恍然道,“就是上個月被你拉下馬的江副市長?我記得他女兒滿漂亮的,眉眼間看得出來是個很有野心的女人。不過她怎麼會去當包廂公主?就算家道中落,好歹文憑閱歷還在,當個高階白領,自給自足不成問題吧?”
易樺雖然對江常青不是很有印象,但他對每個漂亮的女人都很有印象。那次易楓和顧惜惜的婚宴上,江琳俐又有意無意地接近他幾次,還和他攀談了不少,自然是對她和她的家世有些印象。
易楓皺著眉頭說:“她母親得了肺癌,原本是初期,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本以為控制住了,這兩天卻被診出有擴散跡象,需要大筆醫療費進行化療和手術,她只能想到這個賺錢的辦法!”
易樺問:“那你打算做什麼?資助人家?”
易楓點頭:“這我已經在做了。”
“那你還這副表情,難道錢不夠用?”
“不是錢的關係,江琳俐因為這場變故眾叛親離,目前精神處於幾近崩潰狀態,我想照顧她。”
“照顧她?什麼意思?”易樺忽然坐起來,不是不明白照顧的意思,而是不明白他這麼做想幹嘛。
易楓默然不語。
易樺追問:“你該不會想要揹著弟妹偷偷養著她吧?易楓,我勸你別這麼做,第一弟妹這人看著傻乎乎其實是人精,第二這對家族來說是醜聞,萬一爆出去你公正廉明的檢察官形象很可能因此而毀於一旦,第三你對江琳俐來說無異於破壞她幸福生活的劊子手,即使你現在幫她,她也不一定打心裡感激你,反而有可能過河拆橋反咬你一口。那女人不是普通女人,搞不好去包廂當公主就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
易楓踹了他一腳,說:“你怎麼能這麼說?江太太的病並非偽造,她的狀況,真偽我還是能分辯的。更重要是江太太曾經對我有恩,不管江琳俐怎麼樣,總得幫一下江太太。”
易樺回踹了他一腳,說道:“行,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自己看著辦。總之這事你別做錯了決定,萬一出什麼事你就麻煩大了,特別是弟妹現在正懷著幾個月的身子,那可是奶奶的寶貝曾孫,別說母憑子貴了,顧家那邊也不是好惹的。你已經惹了周家徐家,再惹出個顧家,到時候誰也幫不了你,你等著被分屍吧!”
易楓打了個呵欠,懶得跟這話嘮子閒磕牙,側身面向床沿躺著,不再說話。
易樺看著沒意思,也就把臉轉到另一邊,合上眼重新陪養睡意。
顧惜惜自從懷孕之後,經常會半夜醒來,今晚也是。當她醒來之後,看見身邊沒人,一室空落落地,突然就有股寂寞之感襲上心頭。
她抱著身子縮在被子裡,想念易楓現在不知道在做什麼,是撤夜工作,還是趴在辦公桌上休息呢?想著想著,經不住睡意,又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第二天她起得很早,想要給易楓打電話問候一下,結果電話還沒撥出去,易楓就進房來了。她放下電話,驚喜地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見他身上穿著睡衣,就又問:“今天檢察院放你假讓你在家休息一天嗎?”
易楓搖頭,“昨天晚上一點多回來,怕吵醒你,就在易樺那裡睡了。”
“我昨天半夜醒來,還以為你挑燈夜戰呢!”她從床上爬下來,見他已經徑直走向浴室,心疼地說,“你們院的領導也太不是人了,昨天熬夜,今天還要你一大早準時去上班!”
他站在浴室門口回頭安撫她,“我沒事,睡有四個小時睡也夠了,中午還能在辦公室小睡一會。”
“得了吧,你會睡才怪,別到時候忙得連午飯都沒吃就好。”
“放心,有你每天電話資訊提醒,午飯不可能會忘了。”
“嗯!”
易楓進浴室漱洗了,顧惜惜就坐到梳妝檯前梳頭髮。她今天沒打算出門,也就不急著換衣服,打算穿家居服在家裡晃一天算了。
易楓早晨一向漱洗速度很快,這會兒亦然,等她把頭髮打理好綁成兩根膨鬆地大辮子並走到電腦前開了機時,他已經神清握爽地從浴室裡出來。
見她開電腦,他就問:“今天這麼早就奮鬥?”
“反正都醒了,提前奮鬥也好啊!早點把今天的更新寫了,下午又可以偷得浮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