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馬來去也要半個月。看你說的，就像很輕鬆似的！”

林天愁笑道：“對不起！是我一時頭昏。”

紅蜻蜓道：“希望你和別人過招時，可不要頭昏！”說著她幾步走出竹亭，向旁邊一縱身，跟著兩個起落就人影不見了。她的輕功身法乾淨利落，就如同一隻蜻蜓那樣！

第十九章　塞外風波

陰沉的天空中飄灑著珠簾般小雨，長街上依舊人來人往。林天愁穿著一身短打衣裳，戴著一個尖頂草帽，來到街邊一家麵館裡坐下來。老闆熱情地過來打招呼。他點了兩碗素面，一盤小菜。不多時飯菜做好，他就拿著一雙竹筷子吃起來。吃完之後，在桌上放下一撂銅子，就起身沿街緩緩走去。走不一會兒，來到街尾一個賣馬的地方，收住腳步，呆呆看著馬匹。賣馬的老漢看著他道：“年輕人，你要買馬嗎？”林天愁點頭應了一聲。老漢又道：“你要用馬拉車，還是騎乘呢？”林天愁道：“我想騎馬趕路！”老漢牽過一匹白馬，朗聲道：“那樣的話，我給你推薦這匹小白龍！連續跑一天都沒問題。不好的話，你儘管回來找我！我是專門賣馬營生的，不會騙你！”林天愁撫摸著馬頭，喃喃道：“這匹馬欺生嗎？”老漢笑道：“應該不會！”林天愁道：“多少錢？”老漢道：“看你是個老實人。我也不多算你！一口價，二十兩！”林天愁從懷中取出四塊五兩的銀錠送給他。老漢接過來，舉起一塊用牙齒咬了咬，跟著笑眯眯的將銀子收了起來。林天愁牽過韁繩，翻身跳上馬背，雙腿用力一夾馬腹，沿街飛馳而去。

他白天趕路，夜晚投宿，餓了就隨便吃些可以吃的東西，渴了就找些清泠泠的泉水喝。沒兩天工夫，林天愁就來到了一片荒無人煙的地帶。遍地都是漫漫黃沙，一眼望不到邊！狂風迎面吹來，沙塵撲天蓋地，如同下起了沙雨一樣。他騎著馬在沙漠上跑了整整一天，也不見一戶人家。幸好他還有在客店裡買的一包熟牛肉和一葫蘆酒，於是他就以酒就著牛肉充飢。到了傍晚，風沙漸漸停止。但是沙漠中不方便休息，所以他只好連續趕路。第二天上午，他的馬有些行動遲緩了。林天愁心道：如果再這樣走兩天，莫說是人，就是馬也要飢渴勞累而死。他心內不禁泛起了淡淡的憂鬱。

跑到正午時分，遠處朦朦朧朧地出現了一片綠油油的小樹。林天愁心中一陣高興，打馬飛跑過去，可是怎麼跑前面的樹林也和自己有一段距離。跑到天黑，也沒有進入那片林子。林天愁只好將牛肉和酒都打拾了，伏在馬上又過了一夜。等到天光放亮，他又策馬繼續往前奔去。跑了大半天，前方總算出現了一片青草。林天愁鬆了口氣，放緩馬速在青草地上走了一會兒，發現前方橫著一條小河溝。林天愁不禁一陣高興！他早就飢渴難耐了，於是跳下馬背，幾步奔到河溝前，見河溝裡的水很清澈，就挽起衣袖，雙手捧著水大口喝起來。河溝裡的水又清涼又甘甜！林天愁喝飽之後，將身上的酒葫蘆也灌滿了水。那匹白馬貪吃地上的青草，也不走了。林天愁就坐在草地上休息，判斷著行進的路程。過了一會兒，他牽著白馬來到河溝旁邊，白馬就低頭喝水。林天愁抬頭看去，前方的樹林已經離此不遠了。等白馬喝完了水，他就翻身躍上馬背，朝著蒼翠的樹林跑去了。

傍晚時分，粉紅的夕陽在天邊沉沒，絢麗的晚霞映照著大自然的一切。樹林裡有些陰暗，各種鳥雀的叫聲不絕於耳。林天愁到了樹林近前，跳下馬來，手提韁繩踏著林中的野草緩緩朝前走去。樹林裡沒有現成的道路，但是顆顆樹木之間的空隙很大，他牽著馬在林中可以自如行走。白馬貪吃地上的野草，行走緩慢。走了不一會兒，林天愁就停下來讓馬吃草。等馬吃飽了，他才繼續趕路。又走了有半個時辰，忽然他發現有兩顆大榆樹上結著成串的榆錢兒，於是他就拴了馬，跳上樹去揪榆錢兒吃。榆錢兒正是嫩的時候，吃起來有些甜絲絲的。直到吃得半飽了，他才從樹上跳下來。這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就到附近的矮樹上拽了一些樹枝，在大榆樹下生起了火堆。接著他就在火堆旁邊盤腿打坐，閉目養神。半夜裡“嘩嘩啦啦”下起了小雨，很快就將火堆打滅了。林天愁站起身，看著四下裡黑沉沉的樹影，心道：也許自己應該和紅蜻蜓一塊兒來！畢竟她來過大漠，熟悉道路，可以給自己做個嚮導。像這樣胡打亂撞的，什麼時候才能走出荒野呢？淅淅瀝瀝的小雨不急不緩，下起來沒完沒了。漸漸地林天愁身上的衣服裡裡外外都溼透了。這樣的情況讓他無法休息，於是他就蹲身紮起馬步，暗暗運功，抵抗涼氣的侵襲。

第二天一早，細雨總算停住了。樹林中霧氣濛濛，看不出多遠去。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