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大理的?”林天愁道:“來了有一陣子了,正準備回去呢!”華服男子點了點頭,笑道:“我去了一趟吐蕃,是剛剛過這邊兒來的。”林天愁道:“吐蕃那邊好玩兒嗎?”華服男子道:“怎麼不好玩兒?就是語言上有些障礙!”紅林二人都微微點著頭。
林天愁道:“語言有障礙,為什麼你還要去吐蕃呢?”華服男子道:“去探望恩師,順便也查一下我的身世!”林天愁道:“令師還好嗎?身世可查清楚了?”華服男子道:“恩師年逾古稀,身體倒還硬朗。至於我的身世就是一個迷了。恩師是吐蕃人,但是精通漢語,和他交談沒有障礙。據他所講,我是在一個飄著秋雨的傍晚,被人送到吐蕃和大宋邊境的一間喇嘛廟的大門口的。當時恩師正在廟裡打坐,隱隱聽到嬰兒啼哭,就走出了院子。來到大門口一看,一個襁褓中的嬰兒正在門檻外的臺階上放著。那個嬰兒就是我。他一把我抱起來,我就不哭了。恩師在附近尋了很久,也沒看見人影兒,只好把我抱回廟中。第二天一早,恩師把我送到了附近一個生活殷實的獵戶家裡,獵戶就收養了我。等我長大一些,由於發生了戰亂,獵戶一家又把我送回了喇嘛廟。這時恩師已經做了廟裡的住持。他對我很關照。當我漸漸懂事了,恩師就把我的襁褓拿出來給我看,上面還繡著一個程字。我的親生父母是誰?他也不知道。當時我愁了一陣子,暗暗東查西訪,也沒什麼結果。這件事情只好算了。”嘆了口氣,又道:“一晃兒,從當年我離開寺院到現在已有十多年了。”
這時酒菜上來,三人一邊吃喝一邊繼續聊著。林天愁道:“程兄當真就沒有一個名字嗎?”華服男子道:“沒有。”紅蜻蜓看著他笑了笑,道:“你是在一個飄著秋雨的日子被送到禪院去的。那你的名字就叫秋雨,豈不是很好?”華服男子看著紅蜻蜓笑道:“你曾經送我一個‘逍遙客’的稱號,現在又給我起名叫‘秋雨’!”林天愁在一旁道:“蜻蜓她是說著玩兒的。”華服男子笑了笑,道:“這麼漂亮的姑娘所起的名字,一定是好名字。我豈能不要呢?從今天起,我就叫程秋雨了。”紅蜻蜓看著他,以袖掩口微微一笑。程林二人一碰杯,各自幹了下去。林天愁道:“這十多年裡,程兄就一直都沒有回去看望過令師嗎?”華服男子笑道:“說來慚愧,一出了寺門,我就被那些可愛的少女迷住了。也許我修行不夠,始終禁不住美色的誘惑。”林天愁道:“古人道‘食色性也’,這句話有一定的道理。不過凡事都要講求分寸,太過了就會適得其反。”程秋雨摸著上唇一排漆黑濃密的短髭,看了看紅蜻蜓,笑著向林天愁道:“如果有紅姑娘這樣的少女陪在身邊,就算給她當牛做馬,我也心甘情願啊!”林天愁微笑不語。
紅蜻蜓道:“程兄今天是一定是喝多了!在百花谷不是有四個才貌俱佳的少女跟著你嗎?”程秋雨道:“她們都是我的僕婢,不過我可一直當她們是朋友的。那四個丫頭好是好,就是太能纏人了,趕都趕不走。我每次出百花谷都是偷著溜出來的。”紅蜻蜓道:“有佳人相伴,那不正合你的心意嗎?”程秋雨嘆了口氣,道:“其實男人真正需要的是一個適合自己的女人。不管這個女人是好是壞是卑是尊,只要她能鎖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足夠了。”紅蜻蜓面頰微紅,笑道:“據我所知,男人好像都是見一個愛一個,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程秋雨笑道:“不見得吧?”紅蜻蜓道:“除非一個男人沒本事,否則他怎麼可能甘心被一個女人束縛呢?”林天愁暗想:可能是這個男人正直本分吧!程秋雨道:“這世上的確有很多不近女色的男子嘛!”紅蜻蜓笑道:“男人是很能掩飾自己內心的。不近女色可能是有其它目的。”程秋雨忙道:“什麼目的?”紅蜻蜓道:“獲取功名啊!”說著她看了一眼林天愁。
林天愁微笑著垂下頭去。紅蜻蜓又道:“儘管男人很討厭,但只要他重承諾、有愛心就很不錯了。”程秋雨道:“有愛心的男人確實少見。不過提到重承諾,江湖中人不都很講信用嗎?”紅蜻蜓笑道:“那些不過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罷了。善意的慌言可以有,為了自身利益,信口開河就不行了。”說著輕輕撫了一下鬢邊的柔發。程秋雨看著她道:“那你又怎麼知道一個男人是否誠實呢?”紅蜻蜓道:“不知道。但是一個憨厚純樸、敢做敢當的男人應該是比較誠實的!”程秋雨道:“那樣的男人會不會有些傻氣?”紅蜻蜓笑道:“或許有吧!但是你又怎麼知道一個女人不喜歡略帶些傻氣的男人呢?”程秋雨道:“人各有質。什麼樣的人都會有人喜歡的!從前我就聽人過,‘好漢無好妻,賴漢配仙女。’看來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明明看著不合適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