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呵護人家?”
剛說完,他的門縫眼突然精光一閃,目光越過我,向我身後射出勢在必得的光芒,就像大灰狼看見小紅帽,灰太狼看見喜羊羊,屎殼郎看見大糞球。
我回頭,哦,170 的E杯大美女。
孫斌同志拍拍我的肩膀,“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所以,你自己搭車走吧。”
看著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走到美女身邊搭訕,我狠得牙癢癢。那美女明眸皓齒大眼斜飛,巧笑倩兮地將孫斌看著,孫斌魂兒都飛了。
我剛想離開,卻發現還有半杯酒沒喝完。八榮八恥教育我,浪費可恥。遂勉強吊著沉重的心情,繼續我的觀眾職責,看戲。
孫斌的手滑到美女腰間輕輕拿捏著,我真想給他一棒槌,這樣輕浮的女人過日子的料嗎?在這裡能尋得婚姻,真是痴人說夢。我看,他那個擇偶標準是假,奢望遊戲人生是真。不出一個月,柔道女、鉛球姐、舉重妹、形形色色的蒙牛女,都會被孫斌一個個相過,他老孃對於他的婚姻已經是病急亂投醫。我期待他被打得五顏六色的一天。
“真巧,又見面了。”背後突然響起很是冷淡戲謔的招呼。聲音清揚細潤,冬雨般打溼我本已寒涼的心情。
錢鎰。那個嫌棄我檔次低的錢鎰。
我轉身,看見那張邪氣勾魂的面孔。我先是很驚喜,瞪大雙眼,張著嘴,“呀,你是………………”
錢鎰滿意地點著頭,對,我就是錢鎰,那個萬人迷主播錢鎰,那個不幸和你相過親的錢鎰。
我突然皺著眉頭假裝苦苦回憶,“《天氣預報》!額,不對,是《老年之光》?”
他的臉迅速沉下來。
我咬著牙,“那。。。那是《電視歡樂購》嗎?”
他捏住酒杯的手有些顫抖。
我拍拍腦袋,“哦~~~哦!~~~哦!你瞧我剛才一激動口不擇言的。”
錢鎰的表情稍微緩和些。
“《寵物我最大》!對不對,怎麼樣,我就說嘛,我肯定見過你!”
錢鎰僵硬的嘴角不自然地抽動著,桃花潭深處湧動著嗜血的暴戾,杯中的酒開始起了波瀾。他挑起嘴角邪肆一笑,轉身離去。那眼神放肆而戲謔,冷厲而勾魂。桃花潭水深千尺,彎彎一池波瀾不驚的碧水透著幽幽寒光,直射到我心裡,透心涼。
如果說白升是一隻是銷魂妖魅的媚眼妖孽,那麼錢鎰則是一隻勾魂邪魅的桃花眼惡魔。
錢鎰剛轉過身,充滿挫敗感的聲音順著一聲深深嘆息,灰溜溜地從他嘴裡滾出來,“《時代明星訪談》被拿下來了,火了兩年,我從策劃忙到後期,不知道付出多少。”
我小心翼翼問道:“是因為你們在我家爭吵的贊助嗎?”
錢鎰轉身淺淺苦笑,“他們遏制了其他公司的贊助,致使電視臺將《時代明星訪談》替換成《國際時訊》。他們的目的就是讓我對這一行死心,然後聽從他們擺佈。”
“那你現在主持什麼?”
錢鎰眼中閃過嘲弄與惱怒,“《姻緣對對碰》,這確實是讓我噁心的節目。”
腦中白光一閃,片頭一滾,轉場一帶,錢鎰出現在電視機裡,雙手互扣,滿臉喜慶,“男女連連看,姻緣對對碰。歡迎收看‘潔爾陽’冠名贊助的《姻緣對對碰》,大家好,我是錢鎰。”
身為人民教師,我對於開導還是很有一套的。“只要你有能力,任何節目都能辦得風生水起,興趣很容易在成功的培養基上滋生。不管黑貓白貓,只要能給你提供一個舞臺展現的,就是好貓。”鄧爺爺的話,我一直銘記於心。“再說,你往那裡一站,微微一笑,報名參與節目的女人不要太多。”
錢鎰點點頭,並不是很領情,“我也是這麼想的。”他迷幻的明眸突然一翻,射出一絲鄙夷,“你媽的傷好了沒?”
我冷笑,“不勞您費心,好得很。”說完徐徐飲著酒,那姿勢很是挑釁。
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轉頭看著我,迷濛的桃花潭中閃動著粼粼波光,酥酥麻麻反射在我臉上,“我們出去走走吧,我請你吃飯。”
許是被白升勾引得免疫了,面對錢鎰的誘惑我居然沒有大腦發空身體發飄的情況出現,不過還是有點蒙。
我晃晃酒杯,“八榮八恥,浪費可恥。”遂一仰而盡,“走吧,順道送我回家,省了車錢。”
出了酒吧,我緩慢行著,不知道在看什麼,餘光裡遊走著五光十色的燈紅酒綠紅男綠女,大紅大綠的豔色在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