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嗎?“這錢我不能要!”我點了支菸神色像極了讓子彈飛裡的麻子。我不麻,沒到麻的時候。
張明推了推眼鏡,極溫緩的聲音“不要就扔水庫裡喂王八!”
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見大勇伸著個胳膊瞅著我似笑非笑的,撲通一聲,水面冒起個水花。這犢子,他還真扔。我一猛子紮下去,瞪大眼在水裡找,光折射下來幽然的水如一頁茶色玻璃。
我抱著包上來的,一身水,鞋丟了,估計下半輩子肯定是餵魚了。“都是他媽的神經病!不是錢啊!要人命的玩意!”我溼淋淋的站在那罵,一手的泥。水從長髮流下來視線模糊。
阿歡走過來拍了拍我,“不是錢的事兒,兄弟們的心意,你這一個月怎麼過來的我們都看到了。大勇那兒有照片。你小子有種!”
張明把魚拎起來,“老三,想怎麼吃,清燉?”……。。
坐在大勇的老界嶺別墅屋頂平臺上喝啤酒的時候有恍如隔世的感覺。這簡直是神仙般的生活,死大勇怎麼做到的。七八個月間華麗轉身真成大老闆了?又想不像啊,自個兒的計程車都轉手了,也沒買車,有事兒都是小六兒開一小微面拉著跑來跑去。這年頭老闆級的最次也得是奧迪啊。難道說真是包子有肉不在摺上,大熊(大勇外號)深藏不露?
張明順風順水仕途得意,真不知道他怎麼想得,我們這一幫狐朋狗友他還真挺當回事兒。人家年紀青青的怎麼就當上副區長了呢?當年在學校一塊貓男廁所抽菸的時候也沒看出來啊!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人真沒處看去。
平臺綠意盎然,綠蘿,散尾葵,芭蕉,滴水觀音,龜背竹,錯落有致。西面一叢的綠竹文雅清麗風中搖曳如謙謙君子。
“我跟大家宣佈一個好訊息,十一,我要結婚了。”大勇笑得眉毛開花。
“這是神馬好訊息,我又得準備銀子了。”我哈哈的笑。“酒店找好了嗎?”
阿歡放下啤酒,“嘿,盼星星盼月亮可盼到這一天了,我報仇的機會來了。我結婚那天誰跟土匪是的拿個噴花亂噴來著,聽說有個別同志還準備了特大號水槍,讓我沒入洞房先溼身?”
大勇笑著擺手,“不是我乾的!小六兒的主意!”
呸!小六兒一運氣腮幫子一鼓一塊小雞骨頭飛了出來,正中大勇鼻樑骨,“死大熊,我給你打成如來佛祖!”
一百二十一、新生活
到民政局領證的時候我很激動,眼淚巴巴的瞅著小琪兩個半小時求來的,來之不易啊,要珍惜。
到了民政局門口小琪突然不走了。
“你給我剪剪指甲。”小琪伸出手。
我心裡震了一下,突突了兩下要噴發的小火山兒是的。我怕,我真怕琪琪晾粉條是的把我掛竿上。不會是要變卦吧。我握住小琪的手,沒有溫度。
“怎麼啦?”我問。
“你給我再讀一遍你寫給我的詩!”
我一聽,牙都酸了。不會是認為是我剽竊的吧?賣報就賣報吧,無聊透頂的寫什麼詩。讓你煽情,給忽悠出毛病來了吧。這就叫天作孽尤可違,自作孽不可活!“你想聽那首?”我心急如焚。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我不會重演遠古的杯具吧,到了民政局門口了再功虧一簣,如何有顏面再見江東父老?
“潮”小琪素面如紗。
“靜謐的松柏斑駁的老槐
夕陽下幽然的古祠
左右伴藤蘿密纏的樹叢
悄悄的,有一味秋日的蕭索
簷下銅鐘有歷史的悠遠與凝重
敲響後相視而笑的眼
有愛意的從容
樹叢外有狂驟的海風
相擁的有無盡的柔情
攜手觀潮,浪花似雪
海潮澎湃的如我愛意的洶湧”我附在小琪耳邊輕輕的吟誦,尤如唐伯虎再世般風流瀟灑。自己先陶醉了。
“你愛我嗎?”小琪的眼睛突然放大了一倍,迸射五彩。我一下迷眩了,頭暈。
“那還用說?!”
“不行,我要你大聲的再說一遍。”
“這裡,——,這裡不太合適吧?”
“你說不說?”小琪的眼裡我看見了老虎登,哈“我說,我說。我愛你!”
“大點聲!”
“ILOVeYOU!”
“沒吃飯?“
“張小琪我愛你!”我衝冠一怒為紅顏,振臂高呼。
“神經病,你喊什麼喊?”小琪粉面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