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來一直都待在院子裡面,偶爾也難得想出來透透氣。”沐藝清轉過頭,看了眼小環,笑了:“你放心,我會小心些的。”
小環還想說什麼,但是看到她此刻滿足愉悅的心情,實在不忍心破壞。也只好默許了。
主僕二人站在石橋上欣賞風景,不遠處,是杜欣領著小麗走了過來。
在此之前,杜欣剛在上官棠那裡碰了壁,心裡正鬱悶,尤其是一切源頭都是在沐藝清身上,可說對她是充滿了妒恨。
好巧不巧,就看到沐藝清在石橋之上。
眸中閃過一抹怒意,她提起了裙襬,走路帶風地迎上去:“你在這裡做什麼?”
以前碰面的時候,杜欣雖然心底裡對沐藝清不屑,但是面上還是會裝做一副很親切溫和的樣子,可是今天,卻是一開口就口氣不善。
沐藝清一時不解,不知道她是在哪裡受了氣,但是,卻一眼就看得出來,她此刻對自己充滿了敵意。
“散步。”平靜地看著她,沐藝清回答得很簡短。
“散步?”杜欣重複著,打量了沐藝清全身上下,看著她那隆起的肚子,心中的恨意更為強烈,抬眸瞪她一眼:“我看你是出來招搖過市才是真的!”
“什麼?”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在光天化日之下這樣明目張膽地對自己出言如此敵對,沐藝清一怔。
“別裝一副單純天真的樣子了!”杜欣真是厭透了她此刻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你這個心有城府的女人,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麼方法讓上官公子對你死心塌地的,但是我告訴你,只要有我杜欣在一天,那麼,他就註定會是我的!而你,最終都會淪落到一個棄婦的下場!”
聽到杜欣這樣字字帶刺地說出那樣的話來,沐藝清的眉頭微微蹙起,一雙眼睛定定地看著她,眸光微沉:“杜小姐,適可而止好嗎?”
“為什麼要我適可而止?”杜欣輕蔑地看向她:“怎麼,怕我說的成真嗎?如果你知道害怕的話,證明你這人還有點自知之明……”
“你是不是以搶奪別人的丈夫為榮?”沐藝清打斷她的話,說話的語調不高,但是,卻字字清晰脆利,重重地打在杜欣那脆弱得幾乎沒有的自尊心上:“我不知道你今天是在哪裡受了刺激了,居然當著我的面信誓旦旦地講出那樣的話來,更不知道你是哪來的自信可以那麼篤定我的丈夫註定會屬於你。但是,我想我身為棠明媒正娶進來的妻子,有必要提醒你,有些事情,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強扭的瓜不甜,你又何苦這樣委屈自己,如此不甘?”
“你說什麼?”被這樣輕易地反將了一軍,杜欣晃神:“你剛才說我什麼?”
“說過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但我相信杜小姐你自己心裡是清楚得很的。”沐藝清平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後,接著說:“我是棠的妻子,而且是他此生唯一的妻子,也將是他未來孩子的母親。”
“你做夢!”
“這不是夢,而是事實。”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上官棠不知何時從石橋的一頭走了上來,走到了沐藝清的身邊,一隻手自然地攬著她的腰,溫柔的目光深情地注視著她,而後看向杜欣:“杜小姐,你眼前所見的一切,難道會是夢不成嗎?”
杜欣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們,動了動唇,好幾次,想說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感覺到內心裡面像是有一團火在以一種難以控制的勢態猛烈地燃燒著,夾雜著屈辱,憤怒,苦澀,委屈……各種複雜而難以一一分辨清楚的情緒彷彿一時間全部被放到了那團火裡,共同被灼燒著,而且火苗在迅速膨脹,根本無法撲滅。
她幾乎就要將那團火發洩出來,但是,一觸及上官棠那雙冰冷的眸子,就立即哆嗦了一下。只得努力地壓制回去。
恨恨地目光瞪著沐藝清好久,杜欣才一跺腳,甩袖離開。
目送著那抹豔麗身影離開的身影,沐藝清的表情怔怔然的,夾雜著沒有掩飾的擔憂。
“放心,她不會有事的。”上官棠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溫和的聲音安慰她:“我已經明確提出讓她回自己的家了,她的相貌才情都不差,家境也不錯,會有更好的人家的。”
“怕只怕,她只認準了你,執著於你。到時候,又該怎麼辦呢?”沐藝清憂心地說。
“她只是不甘心而已。”上官棠的口氣冷淡極了:“只要她心灰意冷了,也就沒什麼了。”
沐藝清聽了這話,抬眸看向他。這個男人此刻的神情看起來那麼淡漠,讓人看不出一點情緒,甚至覺得他冷漠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