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出一張做工精美明信片,正面是非常美麗的風景,藍天、白雲、高大的棕櫚樹,碧藍的海水,金色的沙灘上,背對畫面站著一個少年的身影,面朝大海,莫湘捏著明信片看了許久,最終還是把它翻過來,背面沒有署名,只有一句話——向前看海闊天空,可是前方一片荒蕪。。。。。。
她盯著那行字,看了許久,生命中總有或多或少的迷茫,她無法給予他答案,路都是自己走的,人要為自己的決定負責,他有一天總會看見彩虹;蓬蓬在招呼她吃晚飯,把隨手把那張明信片夾在進書本放回書架。。。。。
莫湘在君漠病房外握著門把,作了半天心理建設,深吸一口氣推開門。事實證明她多慮了,他還和以前一樣,表情平靜,溫文爾雅的微笑,沒有尷尬,也沒有羞惱,一如當初,這讓莫湘緊張的心情緩和了不少,之前儘管拼命告訴自己,那是醫生該做的,那是生理反應,但心裡感覺總是怪怪的,這下,她倒是放下心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著問他,“這兩天感覺好點沒?”
君漠看著她眼神飄忽不定,就是不把目光聚焦在他臉上的心虛表情,笑容漸漸加深,“嗯,好多了。”
儘管飯食里加入的靈液極少,也稀釋的很淡薄,他的傷勢還是一天天在好轉,恢復速度很驚人,現在已經能下床走動,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回家靜養恢復。
“那個馬上過年,你要不要出院?我問過張院長了,你的傷勢已經不需要用藥,靜養一段時間就可以,每兩週來醫院做一次複檢。”
君漠垂下眼眸,陷入思索,良久,微微一笑,“我回家。。。。。。回家也是一個人。。。。。”
一聽他這樣說,莫湘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得笑笑說,“反正我們家人也少,那就到我家過年吧。”兩家對門,不過兩、三米路的距離,不存在差別,他還是病人,總不能讓他自己弄飯吃。
兩人正說著話,病房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聲音沉厚,明顯是很多人腳步疊加形成的共振,來人步調一致,說明受過很好的訓練,莫湘和君漠警覺的對視一眼,突然門從外面被推開,呼啦啦進來幾個人,都穿著黑色窄身制服,金色紐扣,君漠看見幾個人的時候眼瞳微微一縮,不是看見朋友那種開心,而是驚訝,但臉上的笑容看上去很溫和平靜。
來人有七八個,清一水的制服,軍裝式樣,英姿筆挺,領頭的男人很年輕,屬於尖下巴的那種俊美,男生女相,制服外還套著一件風衣,進來時先是愣了一愣,瞥了莫湘好幾眼後對著君漠道,“你出事都沒有給我們打電話,要不是市局上報,我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上頭很不高興。。。。。。”
原本空蕩蕩的病房立刻變得擁擠,從他們進來,莫湘就一直低著頭,直到他們開始談話,她二話不說,轉身疾步向門外走去。
“等等!”她走到門口的時候,領頭的那個人回身叫住了她。
莫湘儘量讓自己平靜,不用猜也知道這幾個人的身份,她不能表現的可疑,平靜的回身,看著幾人道,“這位先生有什麼事嗎?”
莫湘一抬頭,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就連領頭的那個人都微微楞了一下,不過他馬上回過神來,目光在她胸口處的胸牌上停留了幾秒,微笑著問,“醫生,病人身體情況如何?”
莫湘淡定的翻著病例,公式化的口吻說道,“恢復的很好,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那人又道,“我有幾個問題想詢問下,請問可以嗎?”
莫湘翹翹嘴角,伸出手戳了戳自己的胸牌,“對不起,我只是個實習生,您稍等,我去給您請主治醫生來。”
那人笑著看了她一眼,點頭道,“那就麻煩你了,謝謝!”
莫湘離開後,幾個年輕點的衝著君漠眨眨眼,“頭兒,你也太幸福了吧,這麼漂亮的女醫生,怪不得你受傷了都不跟我們說,有這等美女相伴,要是我我也不說。。。。。。”說著,那人還挑挑眉,一臉意味深長的猥瑣表情。
君漠坐在床上橫他一眼,嗔怒道,“段翼,別瞎說,人家還是個孩子。。。。。”
段翼摸著下巴,眼睛一直盯著門外,目光迷離,笑的很像偷腥的貓,“是哦,看著太年輕了,不到二十吧,不過那身段。。。。。。嘖嘖。。。。。童顏巨。。。。”
“段翼!”君漠低聲喝斷他的話,聲音裡帶著某種壓抑的情緒,明顯有些惱了,目光都陰沉下來,段翼聞言立即噤聲,不敢再吭氣。
頭兒平時很好說話,平日裡大家互相開點無傷大雅的玩笑,他聽後也都只是笑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