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出醫院的時候,來來往往的,有不少人都朝著他們望來,搞得楚歡面紅耳赤,最後乾脆當著鴕鳥,把頭埋在了蕭墨夜的懷裡。
他低頭,看著她的小腦袋僵硬地縮在他的懷中,那額頭、鼻樑抵著他的胸膛,心頭,竟泛起一股奇異的柔軟。
這麼個小東西,這麼就可以令得他那麼地自責、焦急呢?那麼輕易地牽動著他的情緒,就好像是他在完全被她牽著走一樣。
一路走到了停車場,蕭墨夜把楚歡小心地放到了副駕駛座上。
楚歡直到這時候,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臉頰已經是緋紅一片了。
看著坐到駕駛座上的蕭墨夜,楚歡想了想,才啜囁著道,“其實……膝蓋上完藥後,也沒原先那麼疼了,我自己可以走路的。”
“為什麼不和我說呢?”蕭墨夜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說什麼?”她吶吶地反問道。
“說你被劇組裡的人排擠了,這種事兒,為什麼不告訴我呢?”他問著,她明明可以來找他尋求庇護,可是她卻選擇什麼都不說。
結果楚歡反倒是滿眼疑惑地道,“你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再告訴你一回?”
“你就覺得我一定會知道?”他的眸子微微眯起。
她點了點頭,這不明擺著的嘛!劇組裡明擺著的事兒,沒道理蕭墨夜會不知道吧,就算他真的不知道,那平時老跟著她的兩保鏢應該也會彙報啊!
“既然覺得我會知道,那你就沒想過,為什麼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呢?”他繼續問道。
這個問題,對於楚歡來說,深奧了點,因此她很茫然地眨眨眼。
“楚歡,你就沒想過,可以找我來幫你嗎?”這話,他幾乎像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似的。
“如果你想幫我的話,你自然會幫,如果你不想幫的話,我就算找你說了,你也不會幫吧。”這是楚歡對蕭墨夜的瞭解,所以她也就根本沒想過要去想蕭墨夜求助。
他盯著她,看了許久許久,一直看得她的心臟又不安地狂跳的時候,他的臉上驀地露出一種挫敗似的嘆息,“你還真是……”他的話沒有說下去,只是臉上那抹無可奈何的苦笑,倒是楚歡極少見到的。
能讓蕭墨夜苦笑,楚歡也算是第一人了。
偏偏這位主兒還不自知地問,“我怎麼了?”
“沒什麼。”他耙了耙頭髮。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是被那個助理絆倒的?”楚歡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當時,他應該是正在拍攝中,離她這兒,還隔著些距離呢。
“當你在乎一個人的時候,那麼無時無刻,都會注意著她的存在。”他給了她這樣的回答。
她怔住了,他的意思是在說……他在乎她嗎?
楚歡有點暈乎乎,又有點不敢相信,等到車開到半路上的時候,她才猛然想起,他們這麼從片場跑出來,那啥導演製片的,估計會氣得跳腳吧。
結果當她把想的說出來時,蕭墨夜卻像個沒事兒人似地道,“用不著擔心,大不了明天多拍幾組場景好了。”
也只有他,把多拍幾組說得那麼輕鬆,其他演員要是一聽多拍幾組,估計要叫苦迭迭了。
“那艾小姐不會生氣嗎?”楚歡道,畢竟蕭墨夜的不少戲,是和艾清雨的對手戲。
“她?”微抿的薄唇,終於在今天離開片場後,首次勾起了淺淺的笑意,猶如在算計著什麼似的,“她不會生氣,因為,她不敢。”
這時候的楚歡,不知道蕭墨夜心中的算計。只發現,在接下去的演戲中,蕭墨夜變得更認真了,這種認真,體現在鏡頭前的爆發力,他就湣�鶚淺鉤溝椎椎厝諶肓朔槳遼�惱飧黿巧��戎�把蕕酶�簦���剩�哺�擁匚��湃恕�
而且,每當有和艾清雨的對手戲,蕭墨夜的表演,幾乎可以用“震撼人心”四個字來形容,艾清雨完全被蕭墨夜帶著在演戲,在逐漸地越來越完善著嘉善這個角色。
此時的艾清雨,暗自高興著,只以為自己的演技得到了突破,卻渾然沒想到,在這樣的帶領下,會給她留下太過深刻的印象,會讓她在以後的演藝生涯中,無論演什麼角色,都帶有著嘉善的影子,也讓她的演技上升空間——到此為止!
當然,她想不到,其他人也想不到。在艾清雨的想法中,蕭墨夜想必也對她動心了,在鏡頭前的時候,他看著她的那種眸光,完完全全,就是看著心愛人的目光,那種眼神,怎麼都不可能是演技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