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身上被揍了多少下已經數不清了。

“洪磊，有些人，不是你能碰的！”蕭墨夜冷冷地對著他道。

洪磊被打得疼痛不堪，心中的恨越發的甚，“不就……是、是一個女人嗎！像這種貨色，我……”

話音未落，他的頭已經被對方扣著，狠狠地撞向了一旁的牆壁。

“是啊，可不就是個女人嘛！”蕭墨夜的唇角，不怒反笑地掀起一抹弧度，只是眼中的陰狠更甚了。

下一刻，眾人只看到蕭墨夜的手，按著洪磊的頭往牆上撞。

一下、兩下、三下……

楚歡呆怔了，其他那些混混也呆怔了！

再這樣下去，真的會出人命的！

混混們心中沒了主意。洪磊是什麼樣的人，他們知道，而且他們這次是跟著洪磊來辦事兒的，要是洪磊出事，他們卻安然無恙的話，根本就不好交代。

可……若是現在上去阻止的話，他們也沒把握一定能成功。

畢竟這個男人——太狠了！

尤其是，那身軍裝上，那一星一花的軍銜，代表的是什麼，他們心中可都是門兒清的。兩邊都不能得罪的情況下，唯一能夠有點期望的，或許就是……

混混們很志同道合地朝著楚歡的方向望去，卻發現這個嬌小的女人，此刻正踉踉蹌蹌地朝著那個像殺神一般的男人走去。

楚歡走著，走得很艱難也很狼狽，腹部是舊傷，腰上和腿上是今天剛被那幾個混混打上的，手肘和膝蓋上都是擦破皮的地方，她覺得這輩子，或許這一刻是最最狼狽的時候，每走一步，肌肉就泛著疼痛。

就在蕭墨夜要把洪磊的頭再一次地撞向牆壁的時候，兩隻小手，倏然地抱上了他的腰，手微微地顫著，似有些害怕，可是卻抱得很緊，很用力，似是怎麼都不願意鬆開。

“別，別打了，再打下去，這個人會死掉的！”她的聲音，怯怯地從他的身後傳來。洪磊那滿臉的鮮血，磕斷的牙齒，還有那時不時翻白的眼珠，在在都讓她覺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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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擔心

蕭墨夜的動作停了下來，手還按著洪磊的腦袋，微微側頭，視線落在了楚歡的臉上。紅紅的眼睛，蒼白的面頰，還有那眉宇間的一絲害怕。

她在害怕什麼？是洪磊？亦或者是……他？

“在害怕？”他問著。

小腦袋點了點。

“怕他會死？”

小腦袋又點了點。

“可是，為什麼要怕呢？”華麗的聲音，像絲竹般美妙，卻也像千年冰魄般，異常的冰冷，“這樣的人，死了就死了。”

她猛然抬起頭，震驚地看著他，他的神情淡淡的，就湣�鷲庵質慮椋�竊僮勻徊還�氖隆Ｈ嗣�謁�難壑懈�靜恢匾���ㄒ凰�諍醯鬧皇恰��

她的心猛然地一震，看著他望著她的眼神，他的瞳孔中，印的滿滿的都是她。

“看，要殺他其實很簡單，只要割斷動脈，或者……”他的手比著槍的樣子，抵在了洪磊的太陽穴上。

就算現在是法治的社會，可是真的要一個人的性命，卻還是極簡單的事。

楚歡抱著蕭墨夜腰的手微微一僵，隔著他的軍服，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軍服下，似乎佩戴著什麼硬硬的東西，那東西的輪廓形狀是——槍！

他不是在打比擬，他是在說真的！

身上冒出一層冷汗，她忙道，“不可以！”

蕭墨夜的眉頭微微一蹙，若有所思地看著死摟著他腰的女人，“同情他了？”就算只是同情，就算只是憐憫，他也不想她的這種情感去分給別人。

楚歡咬咬唇，瞥了半死不活的洪磊一眼，又趕緊移開了視線。洪磊此刻的模樣，有點駭人，簡直就像是電視電影上那些特效似的。可是她卻知道，此刻那人的身上所流的，都是實實在在的血。

這是她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人被揍成這樣的，心中的害怕可想而知。

可是對於一個幾分鐘之前還想把她打得半死殘廢的男人，她也沒有聖母到同情心氾濫去同情那樣的人。反過來想想，洪磊兩次和她起衝突，似乎最後都是他比她更慘，某方面去想，他其實也很衰。

“沒有，我沒有同情他。”她搖搖頭道，抓著他腰際的手又緊了緊，“不過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