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伊恩說道,她聽到薛夫人把他叫走了。
“我來看看你們,總不能讓你在醫院裡自己擔著。”薛凌白說道,語氣有些疲累。
“薛夫人怎麼說?”伊恩問道,“她很生氣吧!”
“嗯。”薛凌白點點頭,“或許從一開始我就做錯了。”
伊恩拍拍他的手背:“我這裡沒事,你回去陪著薛夫人吧!剛經歷過這個打擊,她心裡也不好受。不管怎麼說,你這個當兒子的,得陪在她身邊。”
她眼神微微的有點放空:“當人發現自己被騙了之後,都會覺得自己好像是被遺棄了,沒有可以相信的人。凌白,這時候你該陪在她的身邊的。”
“可是你和睿睿……”薛凌白皺起眉來。
伊恩搖搖頭:“你要是真為了我好,就回去陪薛夫人,否則的話,她肯定會徹底的恨上我的。”
薛凌白想了想,這才點頭:“好吧!”
他又陪了伊恩一會兒,向醫生問清楚了睿睿的情況,這才離開。
嘉惠聽說了這件事之後,立即趕來了醫院,把日常的一些必需用品也都給伊恩帶來了。大文學
她想來替替伊恩,伊恩沒答應。
“你回去吧!工作上的事兒暫時還得讓你先盯著。”伊恩說道。
“嗯。”嘉惠點點頭。
另一邊,相逸臣已經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了左司。
“逸少!”左司
一見相逸臣醒過來,就要叫醫生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問題。
相逸臣搖搖手,攔住了他:“就是輸了個血,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看了看不大的病房:“伊恩呢?”
“她還在陪睿睿,睿睿還沒醒。”左司說道。
“她……來看過我嗎?”相逸臣問道。
左司遲疑了一下:“在我來之前,可能來過吧!”
相逸臣目光黯了黯,左司這麼說,那麼肯定就是沒來過了,想想也對,她怎麼可能來看自己呢?
雖然知道現在跟兒子攀比這個很可笑,可還是禁不住的失落。
“我去看看睿睿,你留在這兒吧,別跟來!”相逸臣說道。
相逸臣來到睿睿的病房的時候,伊恩正在假寐。
現在是早晨四點多,這一夜伊恩都不敢真的睡過去,生怕睡得熟了,睿睿醒了她也不知道。
所以這一晚上,她總是睡睡醒醒,總共睡了也不到兩個小時。
清晨的空氣很涼,病房裡又是陰冷的,伊恩趴在床。邊,頭埋在胳膊裡,雙手時不時的擦擦胳膊,腦袋也時不時的換換躺靠的位置,睡的極不安穩。
相逸臣病號服外面還套著一件外套,便脫了下來,蓋在了伊恩的身上。
外套上還帶著他的體溫,很溫暖。
突如其來的碰觸,哪怕只是輕輕地一碰,在睡的並不安穩的伊恩身上也能輕易地感覺出來。
她眉頭輕輕地皺了下,眼睛往手臂上貼了貼,眨了眨眼,這才抬起頭來。
趴在胳膊上睡,眼睛被壓得厲害,剛剛睜開眼時,視線很模糊,眼前蒙了一片黑漆漆的霧氣,就好像電視訊號不好。
她又眨了眨眼,好一會兒,才又恢復正常,看看相逸臣,立刻站起了身子。
動作太大,讓原本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滑落了一邊的肩頭,她這才發現,身上有件外套,便將外套拿了下來。
“這是你的吧!”伊恩拿著外套,遞到相逸臣的眼前。
“你剛醒來,彆著了涼,披著吧!”相逸臣說道。
“不用!”伊恩說道,將外套硬塞到他的手上。
相逸臣拿著外套,露出一抹苦笑,他的衣服又沒有病菌,她怎麼就比如蛇蠍呢!
看著伊恩小心翼翼的輕撫著睿睿的額頭,額頭貼著他的額頭的輕柔樣子,他輕聲問:“醫生怎麼說?”
“胳膊骨折了,斷了兩根肋骨。”伊恩說道,“還好,這些都是能夠復原的,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現在就等睿睿醒來就可以了。”
她深吸一口氣:“這次……謝謝你了……”
“睿睿也是我的兒子。”相逸臣啞聲道。
伊恩摸著小傢伙額頭的動作一僵,就聽相逸臣說:“這次薛夫人恐怕氣的不輕吧!”
“你想說什麼?”伊恩沉著臉看他。
“你我都知道,這次的事情一出來,薛夫人知道睿睿是我的兒子,無論如何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