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面孔,陰鬱地瞅我一眼,隨後下達陳述命令句式 :“跟我來。”
我默不作聲還想鬼主意逃跑,薄銘誠回頭見我不動,眉心攢起,上前一把扣住我的手腕直拖著我走。
雖然說大清早的沒什麼人,但是薄銘誠這麼個抓法,我還是不怎麼樂意地要他放手。
有我這麼不識相的,薄銘誠也如我所願霍地鬆手,讓一味抵抗賴在後頭沒跟上來的我踉蹌不穩猛地撞上誠誠硬實的後背。
氣氛緊繃到這個點上,我一大清早起來沒睡飽的睡眼惺忪也被硬生生打醒了。眼下的我看著薄銘誠渾身緊繃的怒氣衝衝,規矩地低下了頭,很乖地問了他一句:“怎麼了?”
薄銘誠回過頭來靜靜注視我一會,突然就俯□吻我,青天白日的大馬路上,熨帖上來火辣辣的法式深吻嚇得我一直想往後退,試圖遠離薄銘誠的禁錮。
可能就是因為我的不配合,薄銘誠離開我的唇後,更加不樂意,攬著我腰的手不樂意到似乎要折斷它為止。
我想著這幾天自己做的是有點過分了,我連關了好幾天的機,平時也儘量避免在學校裡和誠誠碰面,就依薄銘誠這種怪脾氣,肯定早就火了。他現在會大清早的出現在女生宿舍門口等我出來,應該就是忍耐到了極限。
於是薄銘誠帶我出來的這一路,我都乖得像只貓,文靜姿態啥都沒問沒說,一直到誠誠帶我又進了他在N市的別墅,我才開始不安地扯扯薄銘誠的衣服,有點慌亂地問道:“幹嘛又來這裡?”
薄銘誠沒說話,領著我進來後,就關了門,順便開啟防盜系統隔絕了我想出去的所有通道。
“薄銘誠?”我猶疑地任雙腳踏在他家柔軟的長毛地毯上,“大清早的我們……”
“你!”看到薄銘誠手裡拿著兩根繩子一步步逼近,我懷疑我步入了兇殺現場。
我試圖保持冷靜跟薄銘誠說些正經的,但是我看薄銘誠死氣沉沉的一雙眼,忽然間什麼都不想說了,我覺得現在的他肯定什麼都聽不見,看他都都瘋了似的,我拔腿就想逃。
“不用跑了,防盜系統都開了。”薄銘誠很冷靜地走到我身邊,緩緩地伸出手,我害怕地閉上眼。
有種瀕臨死亡的感覺悄悄接近我。
“別怕,我就把你綁在床上,省得你不知道想什麼鬼主意。”薄銘誠簡單地抱起我擱置在床上,神經發作地用繩子把我的手往後綁在床頭,不知又要搞什麼花樣。
“你搞什麼?上次這樣,這次又這樣。你到底有什麼事?我不就關機幾天不理你,你有必要……唔,別吻我。”我側過臉躲避薄銘誠個壞蛋的偷吻。
薄銘誠不滿我的閃躲,雖然停下進攻,卻不妨礙丫得了便宜還賣乖地冷笑連連:“戚素夢你白痴,你以為男人想法都跟你一樣單純嗎?”
“……”薄銘誠說什麼莫名其妙的,我一臉錯愕地怔怔望他。
薄銘誠見我像個白痴似的不明所以,簡直恨鐵不成鋼地發怒:“那個黎焱,你最近跟他走那麼近。他是有女朋友的,你這麼不避嫌,是準備幹什麼?”
就這事要把我像犯人似的綁起來,我突然就覺得很累不想說話。
薄銘誠卻不理會我的心思,我這不回話,又踩了他的地雷讓他不痛快到極點地恨意捏我下巴,威脅我道:“說話,別在我面前裝委屈。”
疼,手被綁住我不舒服掙扎就疼得要命,現在被他這麼捏法,我也火了,於是倔強地說些讓兩人之間氣氛更緊張的話:“繩子!”
綁我還要我說話,做夢呢?
我怒氣衝衝地別過頭,恨不能化身怪獸直接掙斷繩子,不再理會面前這個男人的啥詭譎心思,兩人玩完拉倒了,省得有人以為我好說話一天到晚沒事找事發神經,我就寵著他,丫的以為我真是M欠調/教?!
薄銘誠根本沒注意到我內心的變化,還變態地硬是扳過我身子對著我冷笑:“給你點教訓。不然你哪天又跟男人跑了,我覺得不舒服。”
就這個?你要說你吃醋就說唄,還跟男人跑了?我又不是千金大小姐學人私奔,薄銘誠也不知道什麼腦子?
我過於樂觀還能想這些有的沒的,誰知道薄銘誠這個混賬又不知從哪抽出來一根細細的繩在我手腕上摩擦,磨得我手腕一大片的發紅,差點就要破皮了,疼得我尖聲叫:“不會的!你別磨了,我痛!”
薄銘誠居然不打算信我,說得下一句話要氣死我了:“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我想說我有什麼不值得相信的?但是看薄銘誠現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