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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景點採集完成,然後就是進棚,我總算可以閒一會了,讓嘴巴也休息一會,再這麼說下去估計嘴唇就得磨沒了。
我靠著舒服的導演椅,看著我手下的人員佈置各種場景,調節各種機器,井然有序,一個個沉著冷靜,經過了最初的磨礪和考驗,他們一個個退去浮華,變得更加內斂穩重。這個團隊是在我手裡發展甚至是壯大起來的,隊裡的麼一個人拿出去都是精英,那種心裡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我看場景佈置的差不多了,就向後面的化妝室走去,看看演員的服裝和妝容。我站在後側逐一細看,當我看到韋忱時,恰好他也從化妝鏡裡看到了我,我剛想對他報以笑容,他卻把目光移開了,裝作沒有看見我。
現在我終於抓到心裡的不安是什麼了,是韋忱。要是平常他肯定會在化妝鏡裡跟我打招呼,要麼就是搞怪,可是今天很反常,我感覺到他在躲閃我。
我鬧不懂為什麼一天之間差別這麼大,昨天去機場接我時還嘻嘻哈哈的閒逗,今天鬧什麼彆扭,我好像也沒說什麼啊!我理不清頭緒,就站在後面皺著眉看著韋忱。
“當家,敬德找你。”林亦軒的出現打斷了我的思緒。
“哦,好。”我跟林亦軒出去,走了兩步回頭看看,韋忱還是那個樣子。
韋忱從余光中看見薛櫻離開,突然鬆了一口氣。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薛櫻看向他時不能像之前那樣自在的跟她打招呼,下意識的躲開了薛櫻的目光。韋忱以為薛櫻沒有看見,可是薛櫻一直站在那裡緊盯著他,韋忱就知道剛才躲閃是還是被抓包了。
韋忱知道薛櫻肯定起了疑心,但現在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唯有硬撐著繼續裝作沒看見,但薛櫻探究的目光好像能穿過他的身體一樣,緊繃僵硬的不行,只希望她快點離開。好在林亦軒有事找薛櫻,她才出去。
探究的目光沒了,僵硬感消失,可是心裡又泛起了失落。
我把敬德的事情解決完,看著各個演員開始按計劃表演,沒等韋忱上場我就出去了。他的閃躲太明顯了,連一點過渡的痕跡都沒有,這樣的突然轉變讓我接受不了,還有百思不得其解、
馬上要輪到韋忱了,幾年的演藝生涯早就沒有了緊張的感覺,可是韋忱一想到薛櫻在下面看他的那目光,他就開始發慌,可又不能不上。
韋忱做了一下深呼吸,來到攝影機前,向下面不經意的一掃,居然沒有看見薛櫻,頓時放鬆了一些,可是心裡的誘huò也來了,她去哪了?是躲開了嗎?還是有事恰好不在。
我站在外面心情不佳,打電話叫林亦軒出來。不一會林亦軒小跑的到我面前:“當家你怎麼在這?你找我有事啊?”
“嗯,也沒什麼,這個棚拍完了今天的工作是不是就結束了?”
“對,怎麼啦?”
“沒什麼,那你負責監場吧,把車鑰匙給我,我想出去轉轉。”
林亦軒邊掏鑰匙邊看著我說:“當家,你好像心情不太好。你沒事吧,要不我讓茱莉或戚琪陪你去?”
我勉強笑了一下:“沒有,可能因為H市的天氣不太適應,今天事情又多,心裡有點躁,別跟他們說,我自己隨便逛逛,晚餐前我一定回來。”
第五十九章感覺
從攝影棚出來後我漫無目的的開著車在這座城市閒逛,欣賞著這裡的風土人情,差不多快晚上七點時我才回到飯店,將車停在了地下停車場,鎖好車門準備上樓。我無意中看向一個角落,正好看見韋忱剛停好車走了下來,此刻他也看見了我。
現在的情形很怪異,我們倆都停下了腳步看著對方,我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像他也跟我一樣,有點不知所措。
最後還是韋忱先上前對我說:“你出去了?”我沒回答,只是看著他繼續的陌生下去。
韋忱看我沒有說話,又說:“我們剛結束了拍制,一切都挺順利的。”我還是不語。
韋忱大概也不知道還要繼續說些什麼,只好敷衍道:“我先上去了。”
我看著韋忱有藥逃走的意圖,終於忍不住說:“現在停車場裡就我們兩個,你還準備扔下我自己走嗎?我怎麼不知道我和你之間要這麼生疏和客氣了?”
韋忱轉過去的身子一下子僵在原地,但卻沒有轉過來回答我的話。我走過去站到他面前,看著他說:“你怎麼回事?一天之間變化這麼大,以前跟我說話毫無顧忌嗎,現在是怎樣?”
韋忱似笑非笑的打著哈哈:“你真會說笑,哪有的事,我不還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