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作完畫進來打掃,徐熙墨終是忍不住了:“小冉,你要找的是什麼人,我能幫的上什麼忙嗎?”
溫冉聽徐熙墨這樣問停了一下:“二十年前他救過我母親,我母親致死難忘。臨終前囑咐我一定要找到恩人謝謝他當年的救命之恩,我並沒有見過他而且只知道他叫蔡東苗,會畫畫。”
徐熙墨皺皺眉:“小冉,這樣找人無意與大海撈針。你母親重情重義固然難能可貴,可你也不能把時間都耗在找人上啊!”
溫冉冷笑了一聲:“母親的願望我怎能不去完成,更何況我唯一不缺的就是時間。”
徐熙墨雖沒有看到溫冉的表情,可這一句話卻讓徐熙墨的心一揪。那是對自己生命的冷漠,他迷惑地看著揹著自己的溫冉。
溫冉好像感覺道甚麼了,笑笑把話岔開:“先生這兩天作了很多畫,要開畫展嗎?”
徐熙墨愣了一下搖頭:“不是,有好多求畫的因耽擱的久了,他們在催了。”
溫冉笑了一下,拎著水桶出去了。
徐熙墨的態度緩和了些,溫冉一如既往地按自己的方式生活著。
星期天,徐熙墨和甑雨蓮去參加朋友的畫展開幕。溫冉打掃完家,看時間還早準備休息一下,回到房間,剛拿起本書要看就聽門鈴響。
溫冉開啟門,只見一個高大的青年站在門前心不在焉地看著旁邊的一切。見門開後,裡面是一張陌生的面孔一愣,很不友好地問:“你是誰啊!怎麼在我家?”
溫冉看著這個白淨斯文的男人,微笑這回答:“我是這家的保姆,請問你是?”
“保姆,新來的?”男人沒有回答溫冉的問題,只是想揭開心中的疑惑。
溫冉的笑還是掛在臉上,看著男人在等著他回答自己。男人見溫冉看著自己,只覺得渾身有些不自在,乾笑兩聲:“我叫徐紹基,我爸媽呢?”
溫冉輕輕頷首:“先生和阿姨去參加朋友的畫展開幕式,大概中午就會回來。請問你喝水嗎?”
徐紹基“哦”了一聲,無聊地坐在沙發上。一會兒又起來,走進廚房開啟冰箱問:“有沒有吃的,我有點餓了。”
溫冉看了一眼徐紹基:“零食沒有,要不你先等一會兒,昨天的剩米飯我給你炒炒吃。”
徐紹基坐在餐桌前,有一搭沒一搭地問:“你叫什麼名字,來我家幾天了?”
溫冉邊炒飯邊說:“我叫小冉,來這裡有三個月了。”
徐紹基驚奇地看著溫冉:“真是奇蹟,自肖姨走後我爸就沒看一個保姆順眼過,最長的都沒做過十天以上的,你倒是打破了世界紀錄。”
溫冉端著炒好的飯放在徐紹基面前:“就這麼多了,你先墊墊底,等一會兒先生和阿姨回來一起在吃午飯。”
徐紹基看著眼前色澤鮮豔,香味撲鼻的炒飯,也顧不得說話拿起湯匙就往嘴裡扒。沒一刻,一大盤米飯一掃而光,吃完後拍著胸口意猶未盡地說:“真是好吃,可惜沒有了。現在我明白了,你為什麼能做這麼長時間了。就憑你這門做飯的手藝,就會讓我爸沒脾氣。”
溫冉笑笑:“沒你說的那麼好,你們每天吃盒飯吃慣了,偶爾吃一頓家常飯自然覺的香。”
徐紹基點點頭深表贊同:“確實是這樣,那盒飯不管是米麵都一個味。哎,每天我一到吃飯時間就發愁,有時幾個朋友到飯店去吃,吃多了也膩煩。”
“那你就回來吃,幹嘛非得委屈自己。”
“你不知道,我們公司離我家開車得走二個小時,我趕得急嗎?”
溫冉挑下眉一笑:“那就沒辦法了,只有到公休在回來補償胃了。”
徐紹基搖搖頭:“你都來我家三個月了,還不是見我第一次回了。我就是公休,也是有一大堆的事要做。就是沒事又想補補一星期缺的覺,哪有時間回家。”
二人正聊著,徐熙墨和甑雨蓮回來了。溫冉見他們回來,進廚房準備午飯。甑雨蓮看見兒子高興地摸著他的臉:“怎麼沒好好吃飯嗎?瘦成這樣,小心把身體搞垮了。”
徐紹基扶甑雨蓮坐下:“爸媽,今天的畫展怎麼樣,成功嗎?”
徐熙墨搖搖頭:“沒什麼人,你金叔叔不開心。”
甑雨蓮嘆口氣:“老金人倔,沒為下幾個朋友,當然沒人捧場,沒人當然不奇怪。”
溫冉把飯菜端上來,聞見香味徐熙墨高興地說:“不想那麼多了,先吃飯。能享受小冉的手藝,就是一種幸福。”
甑雨蓮奇怪地看著丈夫,大家開動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