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品畫,倒也有幾分鑑賞的眼力,他隱約感覺到畫中荷花雖然怒放熱情,但是卻有一種黯然神傷之氣。看到此處,又看到明明不高興卻又極近讓自己看起來沒事的茶兒,他壓住了這些話,他不想讓茶兒再回到剛才的失落中。既然茶兒意這樣一種不假計較的方式走出黯淡的情緒,自己有何必揭她的傷疤呢?於是他順著茶兒的“不在意”,故作輕鬆地說:“這是你畫的?嗯,不錯嘛——”
“那是,爺爺畫畫這麼好,我這個做孫女的也不能太丟分了。你拿去吧——”說著便把畫圈起來遞到子琦手中。
“什麼?送我?”子琦呆呆的伸出手接過畫,好奇的問道。
“不是,這是我胡亂畫的,送你怎麼能送它呢?”
“那你這是—”子琦不解,既然不是送給自己,又為什麼?
“拿去賣吧,你白天不是說客人說只有茶花厭倦了嘛—”茶兒一邊收拾著一邊輕巧的說著。
“那怎麼行啊,怎麼能賣你的呢?”
“那有什麼,爺爺的畫都拿出去賣,更何況是我的?”
“那,你還有沒有別的畫?”
“幹嘛?”
“多給我一點啊,你這一張怎麼夠挑啊?”既然這樣會讓她高興一點,何不讓她更開心一點。
“奧,你等一下啊——”茶兒翻出以前無聊的時候畫得一些花草,盡數給了子琦說:“吶,就這一張——”剛拿出來便又收回愣了一會兒說道:“算了,不怎麼樣,還是別拿出去丟人了。”
“你不覺好,客人可能不這麼想。再說你是爺爺的嫡傳弟子,這樣說不是暗含爺爺的畫不怎麼樣嗎?”他又奪過茶兒手中的畫。
“可是——”
“別可是了,夜深了,睡吧,我走了。”子琦打斷她的話。
“哦對了,你這些畫,我會努力都賣掉。畫得不錯,繼續努力啊——”子琦走到門口轉過頭對茶兒說。
看著子琦的背影,茶兒著實羨慕,怎麼自己不能像他一樣出去呢。這個晚上,茶兒翻來覆去的,總覺得有些事情,到了很晚才睡著。
這時,在白老爺的房中,白飛正在與白老爺說話道:“老爺——”
“白飛,這件事你怎麼看?”
“老爺您是指——”
“茶兒。”
“老爺這些年為了讓茶兒快樂平安的長大,一直沒有踏出這個山谷一步。老爺,我知道您一直在擔心那件事——”
“是啊,不管怎樣,茶兒始終是皇室的骨血,我怕萬一遇上皇家的人,茶兒該怎麼辦。我們這些年的努力就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