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那夜語蝶也沒問題,小姐怎會想到她呢?”
笑而不語,言而清幽,複視昊,“這般,可放心?”
秋水忠誠之心,東方昊知曉,但兩人所談之事讓東方昊有些莫名,他隨小姐多年卻不知尚有春蘭這人,冷峻面龐浮現不悅,只不過,“我須見過春蘭才可!”
頷首,會心一笑,知曉這是昊的另面妥協,“大哥性命就拜託了,若途中遇上軒轅景,不妨暫時合作!”
……
夜涼如水,清朗似風,邁步亭內,安享靜謐。
縱有千般不快萬般無奈,極目間,呼吸間,唸的仍是那雙星眸燦河之眸,微微嘆息溢位唇角,素花白衣長裙靠於冰涼柱上,揚首天際,月光如瀑般傾瀉在樹影婆娑間,照耀著灑滿碎銀的湖面,隨風而起的漣漪,趕起一波波水紋,平增一份仙境謐意。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情知難捨棄,何必自庸擾?”皓月當空,幽幽而念。
品邁清風,又值深夜,輾轉反側,難以成眠,浮於腦海總是白日那張靈動水眸,啃噬著南宮遠的心扉。
攬衣而起,步入庭園,月水之下,少女亭亭玉立,嫋嫋餘音,令南宮遠一時恍惚,熟悉背影令南宮遠脫口而出:“小蝶!”
日有所想,心有所思,在夜闌人靜之刻似是聽到渴求已久的呼喚,嫣然巧笑,匆忙回首,那冷冽俊顏正是心中之人,他記得了?他認出了?
滿腔喜悅濃濃溶於朦朧夜色,疾步上前,欲一述多年紅豆相思怨。
少女回首間的燦爛笑靨讓南宮遠略一沉醉,卻也識清眼前女子非自己所想,面上尷尬,朦朧間,竟有從未真正認識此女子感覺。
“蝶兒!”不知為何,南宮遠此刻無法對眼前女子冰冷著臉色,許是不想再見其眸中的哀傷。
笑容僵然,夢碎終醒,時光短暫,稍側首,故作淡然,掩下心中浮動,向前緩緩行禮:“夫君!”
氣氛和諧,彷佛白日爭執及往日對峙未曾發生,如平常夫妻般淡然如水相敬如賓。
將一切丟擲水面,南宮遠無法再如昔日般故作不知或熟視無睹,少女的痴情令他感動,然他所愛僅有一人,況,軒轅景離去之時告知少女早已將身邊兩人盡數排除,救出慕容又增幾分成功性。
出於誤解的愧疚,出於不能回應那份痴情的歉意,出於對少女孱弱身體的聯絡,又見此刻少女孤身一人,不由道之:“明日我會讓小蝶給你安排幾個下人服侍。”
小蝶?又是她?如何能不提及她?以我身體緣由將莊內事務交予外人打理,顯然告知那才是莊內真正的女主人,一切非我一人之能可改,故而隨其去,不願爭吵,可如今,我之事也欲讓夜語蝶涉入其中嗎?
“多謝夫君好意,昊離去之際已吩咐一丫鬟來莊內照料蝶兒,聽聞小蝶姑娘失憶,這等小事還是不必讓小蝶姑娘分心。”言語真情實意,掩了心中暗藏,片刻,正眸相視,懇求道:“蝶兒知曉夫君疼溺小蝶姑娘,也深知無從取代那份地位,但可否請夫君看在兄長薄面,給蝶兒留一片自我空間,私人之事勿請他人干涉,也算是夫君無法接受蝶兒愛情的補償吧!”
如一泓清水般眼眸,讓南宮遠無從拒絕,頷首應之。
旋兒笑了開來,吟吟笑面,眉揚眸飛,一掃病態柔弱。
南宮遠一時忘情,試圖將佳人擁入懷中,近步時才換回理智,望著眼前單薄纖瘦的女子,試圖說些什麼打破眼前的寂靜,卻悲哀的無法糾結出一詞,向來都是針鋒相對,這刻不知為何……許久,才問道:“為何會喜歡我?”
話落,南宮遠有些懊惱,怎提起這話?潛意識不想破壞眼前的氛圍。
並排立於亭內,眸光漂游,聞言,訝然,夫君從未這般溫和,心中雀躍不已,黑亮眸光盛滿溢彩,“那年秋日,夫君一人獨立院內眺望湖邊蕭瑟景色,孤獨的身影,沉浸於滿園秋色,冷傲的星眸期盼著有人相伴,蝶兒自幼被禁足閨中,同樣倍感寂寥,所以看到夫君的眼眸時便沉醉了,以致不可自拔的愛上,許是因為太多相似吧。”
柔柔軟音訴之過往,南宮遠亦回憶起父親逝去,一人艱難支撐山莊的日子,也許日後沒有小蝶的相伴,也許那日沒有誤聽母親與慕容家的糾葛,或許會愛上眼前這個女子,想來近日其所為,只是嫉妒小蝶罷了,念其本性終是善良。
“你會找到更合適的!”言不由衷,其中的苦澀滋味,大概唯有南宮遠知曉。
赧然笑之,這番回答已在意料之中,曾經那麼多的委屈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