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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外的聽到卡丹的尖叫,殺豬的那種。

卡丹覺得心好像被縫紉機機針密密麻麻地扎過,這樣一個殘忍的男人,怎麼會把魅力和暴力展現到如此地步!“得罪我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得罪我的也是。”他忙裡仍偷閒。

卡丹冷冷一激靈,一室的金紅蓋不住她的寒冷,整個尼亞加拉大瀑布的水似乎都從她身上流過,“陳紗玲,我不知道皇甫星暉在掩飾什麼,我今天的樣子可能就是未來的你,可能Yuni給他的刺激太大了,他才這麼瘋狂,畢竟她是那麼年輕……”說完用整個尼亞加拉大瀑布給她的力量狂笑著。“而且,將來你可要時刻注意你的安全了。”

窗外,期盼了一天的雨,終於落下。

十八、算計(2)

木然躺在床上,也許是因為星暉的緣故,她不知何時開始也依賴起厚重的窗簾了,尤其是這一刻。

皇甫星暉把她送回住處,說他馬上要趕往紐約處理一些善後,說他馬上給她安排兩個保鏢保護她的安全,然後很溫情地吻了她的額頭,離開了。離開前突然說了一句令她回味到現在的話:雖然我的方法野蠻些,但我在宣告,你該明白我的意思。

從窗邊看著他埋進車裡,隨即連車都消失的黑色背影,其實她很想知道“Yuni”是誰?一個年輕的誰?因為憑女人的直覺,她明明白白感受到了,在卡丹提到“Yuni”這個名字時,星暉身體瞬間的僵硬停滯。

這個時候想這些似乎杞人了些,只是一個名字就遂了卡丹的願——亂了她的心?她是久經沙場的人,不會如此馬失前蹄。她該想的該是:照今天星暉強硬的表現,他會不會為了她打破樓家對女人進門的傳統?星暉不姓樓,用不用遵守樓家規矩呢?

所以她只是木然地躺在床上,任自己甜蜜地苦澀著,任思緒翻滾著,任窗外費城的雨淅瀝到天亮。

皇甫星暉訂的是後半夜一點的飛機飛紐約,卡丹訂的是第二天上午十點的飛機飛紐約。當卡丹出現在樓家大宅時,皇甫星暉已經坐在客廳喝著鐵觀音等她了。卡丹當然沒想到今天皇甫星暉竟然會出現在樓家大宅,雖然她最初的設想是:前一晚和他成就好事後,今早兩人一起飛到樓家大宅來敲定兩人的婚事,然後再談資金的問題。她的前一套方案昨晚雖然沒能實現,但後一套方案她不能不來做。

經過了昨晚的心理凌遲,一向跋扈的卡丹突然不知該對他如何開口。而皇甫星暉也沒有開口的意思,猶自喝著茶水,看著報紙。

充滿中國古意的寬大客廳裡,一時只有報紙翻動的聲音。

“大猩猩,你怎麼突然冒出來了?”路過大廳的樓彥珊遙看著皇甫星暉。

星暉有瞬間的錯覺,落地窗不遠處,一個女孩子站在直射進來的陽光中,陰影部分有一盆新綠和藏起來的一部分臉孔。

卡丹驚訝了,這個大概矮她半個頭還多的女孩兒,剔透得像陳列在博物館裡被導遊介紹的一種叫“青花瓷”的瓷器。

“上學去!”星暉連眼都沒抬。

“你的大學不也在混嗎?還說我!”樓彥珊沒有靠前。那個站在地當中的女人她見過,應該是猩猩的未婚妻。說完走開了,審時度勢是樓家人最基本的生存之道之一。

“我想見樓先生。”卡丹平著聲音說。

“他不會見你。”

“你羞辱我還不夠嗎?我不能來討個公平的說法嗎?你還在這阻攔!”

無聲。

“我自己上去。”說著卡丹朝氣派的弧形樓梯走去。

皇甫星暉沒出聲,一個極快的黑影已在卡丹踩上臺階之前禮貌地攔住了她。同樣的一身黑,一副大黑的墨鏡幾乎擋住半邊臉。

“你給我讓開!我怎麼說也是皇甫家的未來夫人!”

“已經不是了。”炸彈爆炸了。

卡丹猝然轉身,跑到皇甫星暉面前,“你不是為了昨天的事就要和我……你怎麼對我們米南利家交代?樓先生也不會答應的。”當初她和皇甫星暉的訂婚可以說是樓家大家長——卡丹口中的樓先生——樓海濤一力促成的。因為米南利家與樓家和皇甫家兩家有實力的財團要有聯姻,這個訊息剛放出去的時候,米南利家的“連科”在道指連漲了五天,等到他們真正訂婚那天,“連科”的市值已經翻了近一番。然而最近“連科”的股價,可不怎麼樂觀。

“你說話呀,那個陳紗玲就那麼好,我哪裡都比她強,你還是清醒些,不要再做傻事了……”

電話鈴打斷了卡丹的喋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