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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衣美叫我去臨近窗戶的位置坐好等她,因為她知道什麼才好吃呀!

我一個人坐在靠窗戶的位置上,這個時間店裡沒有多少人......我靜靜的望著窗外來往的人群,緣分竟然是這麼神奇的東西,它讓一見面的我們就肯定對方是彼此的友誼歸宿,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就像愛情一樣,有‘你就是我要找的人’的感覺,只是短暫的相處,我就像和她已經認識了五年五十年一樣,那樣的熟悉自在,無拘無束。

我想起了遠方的爸爸媽媽,他們一定還在為我擔心,這兩天也沒敢往家裡打電話,怕控制不住哭出來......

那天是上午八點的飛機,媽媽從早上五點多就幫我收拾行李,直到我出發前四十分鐘她還在忙活,收拾了一大堆。

“估計得派一架專機送景琳到日本”,結果爸爸一句話就把媽媽準備一早上的辛苦換成了口袋裡厚厚的一疊鈔票。我也想把她為我準備的這些東西都帶在身上,但怎麼可能啊!還是聽爸爸的少帶些,到了日本再去買。

我知道媽媽心裡難過,就笑著對她說:“媽,不用帶了,我要是想吃您做的飯菜,我就直接回來了!”

聽了我的話她什麼也沒說,我知道她心裡有多難受,我又何嘗不是,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音都在顫。

還好弟弟回了我一句:“十一黃金週不管日本有沒有假期你都要回來,不然就不讓媽匯錢給你!”

“我知道啦!”我邊說邊衝他揮了揮拳頭。

“你倆都該分開了還鬥嘴”,媽媽從我床上站起來,接著又輕聲說,“離開了就想,見了面就吵”,媽媽勉強說出這句話,然後對客廳沙發上抽菸的爸爸說,“快到點了,還不準備走?”

爸爸把半截的煙掐滅,看我走過來,臉上露出淡淡的笑,但這淺淺的笑卻讓我心痛。

爸爸從小在我心中就是高大無比的,他是家裡的支柱,支柱臉上不會呈現難過的表情,這是多年來我從爸爸身上讀到的。爸爸長的很英俊,人家都說我像爸爸,可我卻不像爸爸這麼堅強。我受不了了,此刻我悄悄哭了,雖說當初提出到日本留學的人是自己,可生平第一次離家,還要到那麼遠的地方,待那麼長的時間。

十月一日在我們國家是個歡慶的大日子,但和日本什麼關係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放假,所以不可能回來,雖然日本也有很多假期,但估計那時爸爸媽媽在上班,弟弟也在上學,回來有什麼用!我心理想著,放長假時自己一定趕回來,不管什麼時候開學,都要在家過完中國農曆新年再返回去。

誰也沒有說話,爸爸出去備車,媽媽在一旁偷偷掉眼淚。我不能對她說什麼安慰的話,因為我也在繃著自己的神經。

小弟提著我行李箱向外走去,到門口衝我和媽媽說:“你們快一點,我爸車備好了,快晚了!”小弟少有的穩重。

我和媽媽同時站起身向外走去。

路上,爸爸囑咐我一些事,並不時地活躍氣氛,此時我們的心情還真的不那麼沉重了。

不一會兒就到了,下了車媽媽在一旁靜靜地站著,小弟幫我提著行李。我和爸爸習慣性地握握手,這是我們彼此都明白的語言,只有我和爸爸才用這種方式,我明白這是在給我一種力量。對於別人不算什麼,但對於我,卻可以讓我忍住淚水,回給他們最燦爛的笑容。

我和爸爸之間這樣的分手方式已經持續了四年,高中我是住宿生,兩個星期放一次假,那對於我來說還是想家念家戀家......每次我都要掉幾滴淚水,後來每次爸爸媽媽送我回到學校,爸爸和我都要握手言別,從那以後,在他們面前我一次也沒再哭過,而且每一次都要笑著目送他們,直到車影消失......有一次他們的車剛一走出視線,我的淚水立刻傾湧而來,但他們至少不知道,至少不令他們那麼擔心。

但這一次,我怕我沒有勇氣目送他們離開,我知道他們一直在注視著我,我好想快些進入大廳,給自己擦拭一下臉上淚水的機會,然後再出來衝他門笑笑,但路卻那麼漫長,我頭也不回地向前走著。終於走到了廳裡面,我卻再沒勇氣出來,因為我怕剛才極力的掩飾功虧一簣。

“景琳想什麼呢,這麼入神。”衣美把盤子放到我面前,“要是想爸爸媽媽,你就認真吃飯,快快樂樂的生活,這就是讓他們感到最欣慰的啦!來快吃吧。”衣美邊說邊將筷子遞給我。

我看著眼前這個剛剛認識不久的女孩,如果真的有前世今生的話,她一定是我最親近的人,那樣的一種親切感讓我們彼此不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