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緊攥拳頭上前朝對方臉上狠勁地打了過去。
拳風一過,齊跡的嘴角頓時青腫起來。可他對此好像完全不在意,只是抹掉滲出的血絲,冷冷地盯著那個咬牙切齒的人。
電光火石之間,顧小西定在那裡有些茫然,也有些害怕地直望向兩人:“埃達……死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有沒有人告訴我!”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腦中突然浮現那個身著紅裙妖嬈嫵媚的女人。
沒有人回答。只有一個冰塊臉慢慢挪到屋子中間,彎腰拾起地上的裙子,還細心地拍掉上面的灰塵,然後黯然離去。
“你不在的這幾天發生了很多事……總之是一些我族和其他外族的一些權利鬥爭。”山坡上,加文望著遠處在剛立的衣冠冢面前低頭懺悔的齊跡,有些不忍心地對顧小西娓娓道來,卻又不願意讓她聽到那些血腥的事實,“……後來安格斯在執行任務中遇到了另一批擁有異能的神秘種族,據探子回報說很不好對付。但在我還沒做出決定之前,埃達就偷跟了過去……至於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後來我到這裡看過他,然後才知道埃達已經遇難的事實。恩……你知道的,我們這個種族……一般是不會輕易受傷,也不會那麼容易灰飛煙滅的……”加文欲言又止。
“恩……我知道,但……你說埃達是灰飛煙滅的……?”顧小西還是第一次有這樣寒心的感受,雖然平時自己不是那麼喜 歡'炫。書。網'那個一臉媚相纏在齊跡身邊的女人,但是聽到她死了,而且還是灰飛煙滅,心裡頓生難過。畢竟,她不能否認這個女人對齊跡有著深厚的感情,單憑每次見到她望齊跡時的眼神就可以輕易看出,那樣熾烈的愛,連她自己都有些慚愧不已。
“不是灰飛煙滅。”齊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兩人面前,眼神飄忽,淡淡出聲,“是……被毒藥腐蝕而死。”
“白色曼陀羅……?!”其實加文不想提到這個駭人聽聞的毒花。
“什麼花?”顧小西插嘴道。
“恩……就是一種以劇毒著稱的毒花,不管是人還是其他生物只要沾上其中黃豆大小的花粉就會中毒身亡。不會很快斃命……而是,慢慢被毒汁侵蝕而死……從內臟開始由內而外融化……”加文深皺眉頭,緊握的拳頭指間關節泛白。
“不要說了!”顧小西捂住耳朵拼命地搖頭,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這樣一種殘酷的死法會發生在一個女人身上,當時到底有多痛苦多難忍她實在是不忍心想象下去。
齊跡點點頭,望向加文,聲音開始變得極其不自然:“我想有必要告訴你,那些不知道身份的神秘人是衝著我來的……埃達是被我害死的……”他刻意過濾掉最重要的部分,最後作了總結。
這讓剛想開口詢問埃達是怎麼染上劇毒的加文嚥下了脫口而出的話,不管怎麼樣,人都已經去了,多問也沒用,“恩……這些你就暫時不要操心了,我會看著辦的。”
“齊跡……”顧小西拽住他的袖子,揪著心想要望進他眼裡,可是卻怎麼也看不到其中有一絲的光彩:“都會過去的……因為我會一直陪著你。”語畢,剛伸出手想要握住對方卻在下一刻僵住了,因為齊跡竟然魂不守舍地撇開自己放在他衣袖上的手,然後眼光瞟向別處,語氣陌生:“小西,我想……我們還是暫時不要見面了……這段時間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顧小西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好脾氣地答應了他,只知道此時的自己緊攥雙手,費力地嚥下一口氣,指甲都嵌入了肉裡。
“你這是什麼意思!”加文字來還沉浸在傷感之中,但一聽到齊跡的話就不自覺地吵嚷起來,為女孩打抱不平。
“喂!你別走啊……!”加文正欲追上慢慢離去的白色背影,卻被人拉住,最後只好任由那個不斷掉眼淚的女孩輕輕牽著自己,一同望向遠方的墓碑發呆。
而此時,一直茫然朝前走的齊跡腦中不斷盤旋著昨晚的一幕幕畫面:
本來……身重劇毒的人應該是自己,可是那個傻女人竟然在打暈他之後,趁毒性還沒有貫穿全身之前,用血族秘傳的“引血術”將兩人的血液全部調換過來……
“跡,你能不能……對我說一句‘愛我’,哪怕是騙我也沒關係……”埃達靠在石屋的牆邊,喘著粗氣,冷汗順著滴落,因為她知道,心臟的隱隱作痛表明毒性快發作了,在疼得瘋癲之前,她只想聽一句自己這輩子最想聽到的甜言蜜語。
“我……”齊跡停了停,然後轉過身去,不想讓她看到自己此時悲傷的表情。因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