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季莫不屑的口氣,敖藍是更加憤怒了,只見她持著顫顫巍巍的沾血花蝶再次攻向季莫的同時,怒喝道:“混蛋,我要殺了你。”
看著已經失去了冷靜的敖藍,季莫左手持著黑色木劍直直的刺向了前方,這一劍平凡的幾乎讓人難以想象,即便是一個沒有用過劍的人也可以做得到,而這一劍卻又如此的怪異,此時劍尖距離敖藍竟然有五六丈的距離。
但是偏偏是這看似不起眼的一刺,那些成排成排的整齊的竹子突地全補折壓而斷,只聽得一聲聲“咔蹦”的響聲迴盪在竹林當中,這一劍的威力似乎掌控了一切,彷彿空氣都停止了流動,整個空間時間似乎滯住了。
這一劍雖然距離敖藍還很遠,只是這高傲女子的身形卻停住了,一滴的香汗緊貼著她的玉面緩緩掉落,在她心中頓時出現了一種絕望感覺,前面似乎就是一個無底深淵,只要她再向前移動一步,那便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當中,屍骨無存。
昆羅天門的弟子一個個瞪大了雙眼,屏住了呼吸,一動不動仿若雕像一般,不單單是敖藍,他們也感覺到了那種強烈的絕望,隨時有可能陷入深淵之中的感覺,在那一瞬間,季莫輕描淡寫的一擊,彷彿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快要窒息了。
青竹林中變得是一片肅靜,靜的幾乎讓人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直到一個聲音,一個細微的輕嘆聲在林中迴盪著。那輕輕一嘆是季莫所發出的,他緩緩的收回了奈落所化的黑色木劍。
隨著季莫的輕輕嘆息聲,敖藍和在場的其它弟子才慢慢的緩過神來。
然而此時的敖藍心中如同雲海翻騰一般不是滋味,敗了,而且敗的是如此的乾脆,如此恥辱,在季莫面前,她根本沒有一絲還手的機會。而且最後那一劍讓敖藍突地感覺到自己一輩子或許都無法超越季莫。這讓一向認為自己在劍道上天賦絕佳的她來說,實在無法接受。
“叮噹”一聲悶響,沾血花蝶驀的從她手中脫落下去,只見敖藍無法掩飾面容上的失落,頓時轉身向著竹林外走去,而其他昆羅弟子也連忙隨著敖藍的腳步,一個個的走了。
季莫看著遠去的敖藍和其它弟子,暗自忖道:“我也該回去了。”
入了空靈峰,看著那熟悉的景緻,季莫心中突地湧起了一種久違的親切感!
季莫淺笑著向著深處走,還未走到自己的住所,便聽見一個驚異而又欣喜的聲音響在耳邊:“季師兄,你回來了!”
季莫向前望去,只見身著一身淡青色法衣的守心正疾步向著自己走了過來!
“季師兄,那敖藍沒難為你吧?”守心雖然見到季莫平安無事,但還是低聲的問了一句。
“恩,沒有,守衷師弟怎麼樣了?”季莫點了點頭,向著守心發問道。
“家兄還好,如今已經醒來了,只是現在身子還虛弱下不了床。”守心愣頭愣腦的說道。
“那就好,我去看一看他。”季莫率先向著屋內走去。
守心尾隨其後緊緊的跟上,而守心不知為何卻是留在了屋外,暗自沉吟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躺在床上的守衷看起來氣色紅潤了不少,不過表情仍然透出一絲痛苦之色,遠遠望去季莫便看了出來。
看著季莫走了進來,一向好說的守衷不知為何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而季莫卻也不在乎,他明白守衷受了屈辱,同時也知道守衷此時在想些什麼。這種恥辱對於上進心十足的他來說,簡直是一種痛,而且還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痛,這種痛會痛在心上。
季莫深知任何安慰的話語都是沒有用的,那隻會讓守衷感覺到更加的難受。
“季師兄,你別怪大哥,大哥他……”守心的一句話,一下便將屋中的沉默給打破了。季莫朝著身後揮了揮手打斷了守心的餘下話語。
隨後只見季莫緩緩的走到了守衷的身前,面露平靜之色的對這守衷說道:“守家會雖被毀壞了,但敖藍那女子已經答應從建了,希望下一次你能靠自己的實力…”
之下的話季莫傳音了幾句便走了出去。只留下憨厚老實的守心站在那裡。
守心不明白,為什麼季莫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反而語氣中帶著一股諷刺的意味。
可是隨後守心卻又茫然了,因為他得發現,兄長那憤憤的臉上突地劃過了兩滴淚痕,雖然不是那麼的清除,但是卻被守心準確的看到了。
走出屋外,季莫深深的吸了口氣,朝著自己的房屋走去。
真宗峰大殿中……
坐在檀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