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鋒兩人的臉皮實在沒有劉小錦的臉皮厚實,已經沒有膽量再去欣賞熱吻中人的第二眼。
石孺譯見黑鋒一副有話說不出口的模樣,只能趕緊說,“錦小姐,我們兩個比較怕死,還是你親自出馬比較妥當,拜託了!”
“兩個膽小鬼!”劉小錦看著這兩個男人窘迫的臉色,終於明白了他們的心思。
靠,矯情的男人,不敢看他們頭兒跟秦茗接吻也就算了,這種時候了竟然還不顧大局地不上去阻撓,她真不知道舅舅要這麼兩個人做得力助手有什麼用?
雖然擾人好事是不妥之舉,可也得相對而言,秦茗和舅舅的戀情是見不得光的,或許現在莫靜瓏還沒能發現舅舅懷裡的女人是誰,時間一長,她能看不出來麼?
“飯桶飯桶!”一通惡劣的咒罵之後,劉小錦貓著腰潛伏到廊柱旁,使勁地乾咳起來。
劉小錦一咳嗽,立即引起了卜即墨與秦茗的警覺,兩人馬上分開,朝著劉小錦看了過來。
“不好意思啊兩位,有人來了,好像看見你們了,怎麼辦?”
卜即墨與秦茗異口同聲地問,“誰?”
“莫靜瓏。”
卜即墨眸光一沉,下意識地看向秦茗,卻意外地發現秦茗沒有他想象中的震驚與奇怪。
“你早就知道她會去m國?”
秦茗心中一震,沒想到卜即墨這麼快就從她的表情中端詳出蛛絲馬跡。
“嗯。”
“怎麼知道的?”
秦茗噘嘴,“就知道。”
“什麼時候知道的?”
“昨天。”
“怎麼跟我只字未提?”
“有什麼好提的?我選擇放心你,相信你。”
卜即墨欣慰地拍了拍她的後腦勺,“如果真放心,怎麼還大老遠地跑過來送我?”
秦茗看了一眼在邊上發呆的劉小錦,否認,“說了是陪小錦過來送你的。”
卜即墨握住她的手,“還想狡辯?”
劉小錦忍不住插話,“秦茗,撒謊是不對的,你就承認想舅舅想得神魂顛倒,才求著我陪你過來的吧。”
“小錦”秦茗怒視劉小錦,這個胳膊肘往舅舅拐的傢伙。
“好啦,別糾結這個話題,趕緊出來吧,莫靜瓏走過來了,看來你們躲不掉了。”
聞言,秦茗立即朝著盆栽的綠葉間看過去,果然見莫靜瓏越走越近的身影。
下意識地,秦茗就想把手從卜即墨手裡抽開,跟他保持距離,可卜即墨卻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秦茗急了,“小叔,放手。”
卜即墨拉著她小心地往盆栽外走,不讓盆栽上的枝葉扎到她,邊走邊道,“已經沒必要了。”
若是現在讓秦茗逃跑,顯然已經來不及,還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意味,莫靜瓏是何等聰慧的女人,也許只是秦茗的一個背影,她都能牢記在心。
卜即墨知道,他跟秦茗在廊柱後接吻的事應該已經被莫靜瓏看見了。
雖然他並不想讓她知道他跟秦茗的戀情,但既然她知道了,他也不會遮遮掩掩地做個縮頭烏龜。
秦茗不明白卜即墨的意思,固執地認為不管有沒有必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兩個人還是應該避嫌的。
危急關頭,劉小錦心領神會地與秦茗心意相通,自作聰明地撲到卜即墨的左側,一把拽住了他的左手,“我來給你們打個掩護。”
這一次,卜即墨明知劉小錦的舉動對事情毫無幫助,但還是縱容了她的行為,沒有將大手從她手裡抽開。
當然,這三人心裡想的有一點是一樣的,他們不會在莫靜瓏面前承認剛才發生的一幕,而是,要麼不提,要麼裝傻。
黑鋒與石孺譯一起望著從盆栽後走出來的一男兩女,每人都覺得看得眼疼。
傻子也能看出來哪個是卜即墨的晚輩,哪個是他的女人。
莫靜瓏從盆栽的那一頭走到了盆栽的這一頭,頓時看見了所有的人。
莫靜瓏方才落在劉小錦眼中那蒼白的面容已經蕩然無存,瞪大的眼珠也已經縮小几圈,代之一臉端莊的微笑,像是她從來沒有震驚過一般。
“阿墨左邊牽著外甥女,右邊牽著侄女,這是要做什麼呢?”
莫靜瓏臉上儀態萬千,心中卻是翻江倒海,眸光暗暗地落在秦茗的臉上。
今天的秦茗似乎比她昨天中午在商學院看見時更漂亮了,如染過胭脂的嬌嫩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