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會時不時地停下筆,朝她投來柔情似水的眸光,甚至,幾次朝她招手,示意她到他懷裡去。
雖然秦茗也很想體味一下被他抱在懷裡辦公的滋味,可若真是那樣,他必將分心,既不能全心全意地對待工作,也不能全心全意地對待她。
所以,秦茗每次都笑著拒絕了。
“茗寶,想你了,快過來,讓我抱抱。”
秦茗被卜即墨這話說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可雙腳卻不聽使喚地朝著他緩慢地走去。
雖然他們處於一個空間中,但因為彼此沒有觸碰到,所以她其實也很想他。
自然而然地窩進他的懷裡,秦茗抱住他的脊背,看著他一手抱著她,一手拿著簽字筆快速地在檔案上批閱著。
他的唇時不時地擦過她的頭、她的臉、她的眉,無一不是以淺吻的方式結束那些無意的擦拭。
秦茗的心好似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狠狠地溫暖著,一部分悽慘地冰冷著。
愛他,擁有他是溫暖的,幸福的,失去他,則是冰冷的,不幸的。
可她又有什麼辦法?
時間久了,那冰冷的半顆心開始將冰冷朝著溫暖的半顆心滲透,秦茗被卜即墨摟抱著的身子感到越來越冷。
卜即墨覺察到秦茗在懷裡蜷縮成一團,關切地望向她道,“茗寶,怎麼了?”
“冷。”秦茗撒嬌地在他懷裡拱了拱。
“冷?”與秦茗正好相反,美:人在懷,卜即墨覺得自己倒是有些躁熱。
“嗯。”秦茗緊緊地抱住卜即墨的脊背,喃喃道,“小叔,真想變成縮小版藏到你的衣服裡去,這樣,我就永遠不會感到寒冷了。”
“我也希望你能變成縮小版,那樣,我走到哪裡都能悄悄地帶著你,與你永不分離。”卜即墨捉住秦茗的一隻手牽引至帳篷支起住,讓她感受到那傢伙賁張的硬度,沉聲地撩撥她道,“最好你能藏在這裡,我最喜歡。”
秦茗的臉立即唰一下紅到脖子根,條件反射地就想把手收回,甚至從他身上下去。
可她的手剛從他的大手中收回,她就改變了從他身上跳下的主意,而是忽地跪在他兩腿之間的椅子上,圈住他的脖頸,狠狠地吻住他的薄唇。
大概是覺得自己必定是要選擇離開了,秦茗覺得自己對他的渴望,無論是身還是心的渴望,都在水漲船高似的瘋漲。
像是他曾經喜歡找著各種理由粘著她跟她做曖一般,她也想時時刻刻地霸佔著他的身,不一定要做曖,只要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感應到他的溫度,呼吸到他的氣息,想吻就能吻……
就譬如現在,她的主動完全出乎卜即墨的意料之外。
彷彿兩人的角色真的變化了,她變成了男人,而他成為了被動的女人。
卜即墨面對這般熱情的秦茗,當然不會抗拒,稍稍享受了一會兒她的主動,他便反被動為主動,深深地吻她,裡裡外外。
像是誰也不願意服輸似的,每人都用了很大的力氣,似乎個個都想將對方吃到肚子裡去。
具有旋轉功能的辦公椅在二人熱吻的狠力下,開始是微微地顫動,繼而是或左或右地轉動起來。
兩個人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個瘋狂無比的熱吻之中,竟然連石孺譯在外頭敲門都沒有聽見。
石孺譯以為秦茗只是中午的時候來這兒看一下總裁,在下午上班之前肯定已經離開去廣告公司上班,所以他在敲了三次門沒人答應之後,就擅自推開了門,打算將手中加急的檔案送進來。
誰知,當他將門開了一半時,就看見辦公椅上那兩個交疊在一起渾然忘我地熱吻著的男女。
兩人雖然穿戴齊全,可石孺譯還是覺得那場景實在是屬於限:制級的,美極了,既和諧又動人。
若不是生怕他這種無意間偷:窺的行為被總裁發現,他真想像是看電影一樣地多欣賞一會兒,甚至欣賞到結束?怎麼能這麼美這麼養眼呢?
他看過那麼多熒幕上男女接吻的畫面,有些還配上各種浪漫的風景,可他還是覺得,誰也比不上此時此刻總裁與秦茗窩在辦公椅上的深情接吻。
沒有浪漫唯美的背景,卻因為真實與當事人的風采與演繹而美得一塌糊塗。
石孺譯像是做賊似的退步,輕手輕腳地將門關上,做了一個阿彌託福的手勢。
怎麼辦?他被辦公室裡的俊男美女給刺:激到,瘋狂地想念女朋友了!
可惜他不是總裁,不能隨便就把女朋友給叫過來,也不能丟下工